陸青陽一走,胡勝利就讓陸大誌去將陸青陽那個屋子裡的鎖給撬了。
他前些天去了一趟公社,收到了城裡對象寄來的不少好東西。
她還給自個寄了不少糧票,三十塊錢,讓他在鄉下好好生活,讓他回來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胡勝利便想到一個法子,既然陸青陽這廝總是壞他的好事。
倒不如直接誣陷他,讓他和任自強一樣,消失在這柳溪大隊。
這樣和他作對的人不就沒有了,他在柳溪大隊還不是橫著走。
所以才讓陸大誌提前準備好,就等著陸青陽什麼時候出去。
一打探到陸青陽去了鎮上,陸大誌便假裝肚子疼,跑了幾趟茅樓子,假意難受的說道:
“韓領隊,您看我這樣子,實在不行了,拉肚子拉的也乾不了活兒啊,您讓我請個假去衛生室看看吧。”
韓誌強想起他之前掉進茅樓子那件事,不禁想笑。
還是忍住了笑意,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臨走之時,他和胡勝利使了一個眼色,胡勝利會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胡勝利出錢,他陸大誌出力。
胡勝利湊了百來塊錢,讓陸大誌偷摸著放進陸青陽的屋子裡。
到時候,他在假裝不見了錢,和隊裡說這裡有賊,一個一個搜過來!
再去找陸青陽興師問罪!
人贓並獲,坐實了他的偷竊。
哼哼,小樣兒,還想和他鬥,他胡勝利有的是鬼點子。
就憑借他隱約能夢到一些事情的走向,陸青陽絕對就不是他的對手。
上一次,那是一場意外,絕不是他的問題。
胡勝利如此自負的想著。
陸大誌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直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腳步開始加快了起來。
飛也似地跑向了陸青陽所住的那間破屋子。
難怪陸青陽想要住在這裡,這屋子修繕的可真是不錯,可是比那大通鋪要好多了。
現在他要想辦法打開陸青陽的門鎖,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
以前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可沒少乾。
一想到那個令人憎惡的堂弟,要被抓進去,他就渾身充滿了勁兒,使出了渾身解數開始開鎖。
陸大誌努力了好一會兒,終於成功了,手都快要凍僵了。
正當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個兒的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未及他多想,刹那間,自頭頂上方,一桶清水毫無征兆地傾瀉而下,將他從頭至腳淋了個透心涼。
“該死!陸青陽這家夥,簡直是儘乾些缺德事兒,自個兒家門口還有陷阱。”
陸大誌心中咒罵著,寒意順著脊背直竄心尖,卻無暇顧及此刻的狼狽。
他必須先將嫁禍的錢放進陸青陽的櫃子裡。
忍著刺骨的寒意,他躡手躡腳地朝著櫃子走去。
突然從一旁傳來一陣狗叫聲,陸大誌還未及反應,隻覺小腿一緊。
一股劇痛襲來,竟是被一隻毛色發黃的狗狠狠咬了一口。
“哎喲,我的媽呀,這他媽的疼得鑽心!”陸大誌咬牙強忍著痛楚,心中咒罵不已。
“媽的,陸青陽養的狗,也和他一樣賤!”
他抄起木棍子就想把狗子打跑了,黃狗卻靈活地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