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我差不多?”
“嗯,哦,他胡子挺重的,能遮半邊臉呢!”
徐綺頓時變得毫無頭緒了,最終隻能擠出個苦笑。
“好吧,你鎖好門,一會兒州衙再派人來,記得如實說與他們知道。”
從生生堂出來,她心中五味雜陳。
人頭現在變得身份難測了,究竟是不是穆安行,已經無從得知。
而此時偏又多了一個不知是否與此事相關的神秘人。
不過,穆安行失蹤是真的。
他要麼如實逃去了樟樹老家,要麼就是在躲到了彆的地方。
但為什麼呢?
徐綺覺得亂極了,不禁加快了趕往彭城驛的腳步。
等到了地方,邱啟名已經在裡麵了。
“三小姐!”
徐綺幻視一條黃狗朝自己親熱地撲來。
才一日未見,她竟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助力。跟彆提,邱啟名手底下還有一隊可供驅使的人手。
入座後,邱啟名就迫不及待道:“過閘堪合已經妥當,隻要憲台大人和三小姐此處事畢,船隨時可以過閘離開。”
徐綺聽了腦殼抽痛,不知是該愁還是該笑。
從前最難就是尋得上路良機。
每每離城,總是有驚又險的。這回倒是通達了,萬事隻欠東風,可他們人卻輕易走不了了。
徐綺訴了心中的苦悶,將剛剛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譚九鼎和邱啟名。
“你們怎麼看?”
“真是神了……”邱啟名瞪大圓眼,“死了婆娘還能蹦出一個冒充的來?”
譚九鼎眉眼與徐綺一般凝重,像永遠也解不開結似的擰巴著。
“此事等我回頭問問苗紀,看看他是否記得那妄告女子的長相,叫畫師繪一張影身圖出來。至於南鶴……”
他冷笑了聲。
“看來也並非你之前所說的那般謙謙君子。”
徐綺頓生不悅。畢竟她將此事全盤托出,不是為了聽旁人數落先生不是的。
“興許此事與先生本就毫無關聯,而先生也……可能有些不便透露給我的私事。”
譚九鼎嗤之以鼻,顯然並不讚同她的解釋。
邱啟名卻突然問:“那泥巴什麼顏色,什麼聲音的?”
“嗯?”
“泥巴,”他撇撇嘴說,“徐州城四周的泥土顏色各不相同,隻要知道模樣,就能猜個大差不差。”
“比如,城北多淤泥河沙還有螺殼,踩下腳印肯定哢嚓哢嚓的。”
“城東靠山丘,山上多礫石和紅黏土。而城南是灘地沼澤,土質自然粘稠發黑。”
見徐綺和譚九鼎二人各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邱啟名攤開手。
“怎麼了?徐州我常來的。”
二人聽聞,隨即露出笑意。
徐綺衝他點頭,稱說:“多虧你來了。”
她回憶了一下地上深淺不一的腳印。“顏色略深,對,好像是有些發紅的。”
那就是城東或者城南了。
“……我想到一個地方。”譚九鼎突然挑眉說,臉上多了譏諷的笑意,“奎山鬼市。”
“咦?”徐綺立刻跳腳反對,“奎山是在那個方向不假,但誰家鬼市開在日頭高懸的大白天?”
“南鶴不是天亮前偷偷溜出去的?如何不可能是去鬼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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