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風情萬種,人如其名。
怪不得張典史接到報案時被迷得五迷三道,連真假都辨認不得了。
這麼張臉,再掛上兩滴清淚的話,確實勾人心魄。
她要是個男人,她估計也得迷糊。
“我倒不知,青樓女子還能隨意外出?”譚九鼎盤腿坐起,掃了眼她空無一人的身後。那裡明顯沒有貼身丫鬟的身影。
媚卿輕笑一聲,吐出香蘭:“奴婢也是得了上頭的特許,來當個傳話跑腿的人。”
“哦?”
譚九鼎眯了眯眼,顯然已經猜到派她來的人究竟是誰。
媚卿沒客氣,往旁側椅子上一貼,就叫聲言:“官爺爺叫人把樓封了,倒是威風,但可憐了我們這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小奴。”
“不知爺爺們打算再關幾日呢?”
譚九鼎嗤笑一聲,直白道:“這裡沒彆人,不妨直說吧?趙祿想乾什麼?”
能支使頭牌媚卿來跑腿的,老鴇和管事都不夠格,媚卿性子乖張,也不會隨意聽命。
那就隻剩幕後老板的趙祿,跟暗中勾連接頭的胡騙子了。
可胡青要給他們送信,自己來便是,再不濟也會派個不引人矚目的小乞兒傳話,怎麼也輪不到動用媚卿出場的地步。
“嘻,”嬌美女子果然低頭掩嘴,“憲台爺爺厲害的,奴婢跟扒了衣裳一樣,什麼也藏不住。”
這話撩撥得露骨。
譚九鼎卻無福消受。他皺眉飛快地瞟了一眼徐綺,咳了聲。
“讓你直說就說。”淨瞎扯些有的沒的。
幸好徐綺臉上並無波瀾,隻是安靜聽著。
“趙管事當然是怕折本,才打發奴婢來求求情。”
“隻是求情?”徐綺突然張口。
媚卿瞥她,嫣然一笑。“當然不是。”
“他話裡當然還藏著話。憲台爺爺知道他是誰家養的狗吧?”
媚卿一下語氣輕蔑下來,讓對麵兩人有點兒意外。
“指揮僉事府。”
“是了,趙管事叫爺爺您打狗看主人呢。”
哈,真是無趣。
徐綺對這些俗套的東西毫不感興趣,興致立刻低迷,視線偏到了彆處。
可譚九鼎似是想了想,然後又問:“如果隻是敲打我,那以你的性子,應該不會答應吧?隨便找個借口打發過去就行的小事兒,非要親自跑這麼一趟?”
“哈哈,”媚卿聞言放聲笑起來,“奴婢跟爺爺攏共就見了兩回,什麼時候成了知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
媚卿見自己把人逗得臉黑,笑得更開懷了。
在瘋癲上,她跟胡青不相上下。
“沒錯,奴婢是自己有話說,才來的。”
“憲台爺爺是不是在納悶,為什麼樓中沒有人知曉那地下密室的事?”
媚卿目光閃爍了些叫人看不清的靈光。
徐綺一下子就不乏了。
看看,剛才還在討論懷疑的事,這不就有人把答案送上門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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