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次帶來幾個深植於古老技藝與無聲詛咒的短篇靈異民間故事,寒意如冬日井水,刺骨透心:
故事一:《漆匠的“血光罩”》
老漆匠葛師傅,專給棺材上大漆,漆色如墨,百年不腐。他有條鐵律:一、漆棺必用“陽時”辰時至午時);二、調漆的水,必取正午井心“無影水”;三、最忌——漆麵未乾透前,絕不可映照人影,尤其不能沾血光!說那濕漆如同未閉的陰陽門,映了人影,便是留了“引子”,沾了血光,更是招厲鬼入住。
鎮上張屠戶暴病身亡,家人請葛師傅漆棺。棺木厚重,葛師傅緊趕慢趕,到了黃昏,最後一道漆還沒乾透,油亮亮的。偏巧張屠戶的老娘悲痛過度,撲到棺木上哭嚎,粗糙的手掌在濕漆棺蓋上按下一個模糊的血手印——她手掌不知何時劃破了!
葛師傅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那鮮紅的血印在墨黑的濕漆上格外刺眼,如同一個猙獰的烙印!他慌忙想擦,卻越擦越糊,血漬反而滲進了漆層深處!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血腥和生漆的怪味彌漫開來。
“快!蓋棺!下釘!”葛師傅聲音發顫,不顧漆未乾透,厲聲催促。眾人不明所以,草草蓋棺釘死。
當夜子時,張家靈堂燭火無風自滅!厚重的棺材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咚!咚!咚!”一聲重過一聲,伴隨著指甲抓撓木板的“刺啦”聲,還有張屠戶那粗啞嗓音含混不清的嘶吼:“開…門…悶…血…好腥…”
守靈的人嚇得屁滾尿流,連滾爬爬逃出靈堂。撞擊抓撓聲持續了一夜,棺材蓋板竟被從裡麵撞出了幾道深深的凹痕和裂縫!縫隙裡滲出暗紅色的、粘稠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和…生漆的怪味!
葛師傅被請來,麵如死灰。他看著那滲血的裂縫和棺蓋上無法抹去的暗紅手印,喃喃道:“血光引路,濕漆留門…他…住得不舒服…要出來了…”
張家無奈,隻能請道士強行鎮壓。道士用浸透黑狗血的墨鬥線將棺材密密麻麻彈滿,又貼上重重符籙。棺材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下葬時,抬棺的八個壯漢都覺得這棺材沉得離譜,像裝著鐵塊。埋進土裡沒幾天,墳頭就開始滲出暗紅色的粘稠液體,周圍的草木儘數枯死,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與生漆混合的氣味。更邪門的是,每逢張屠戶的忌日,那墳包周圍的泥土都會詭異地翻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拚命地抓撓著棺材板,想要撕開那層血光浸透的“漆門”…而葛師傅的右手,那隻曾試圖擦拭血印的手,掌心也永遠留下了一塊暗紅色的、如同漆印般的斑痕,每到陰雨天便隱隱作痛。
故事二:《養蜂人的“蜂王淚”》
山裡的養蜂人老薑頭,侍弄著十幾箱野蜂,蜜甜如金。他守著祖訓:一、取蜜必留三成,謂之“蜂糧”;二、遇蜂群躁動攻擊人畜,必是附近有橫死之屍,需焚香引路送走;三、最要緊——若見蜂王眼中泌出乳白色膠狀物,即“蜂王淚”,必須立刻用槐木盒盛裝,深埋蜂箱之下!絕不可沾身或留存!說那是蜂群感知大災或至陰之物,凝結的怨毒,沾之必遭萬蟲噬心。
這年夏末,山洪衝垮了下遊一個村子,溺斃多人。老薑頭的蜂群突然變得異常狂躁,連蟄傷幾個路過的樵夫。老薑頭心知不妙,焚香禱告,想引走“不乾淨的東西”,卻效果甚微。
一日開箱查看,老薑頭如遭雷擊——蜂箱深處,那隻通體金黃的肥大蜂王,複眼旁邊,赫然掛著兩滴晶瑩的、乳白色的膠狀淚珠!“蜂王淚!”老薑頭魂飛魄散,想起祖訓,慌忙找來備用的槐木小盒,用蜂鏟小心翼翼地去接那兩滴“淚”。
“淚珠”剛離開蜂王身體,蜂群瞬間炸了窩!黑壓壓的蜂群如同瘋魔,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不顧一切地撲向老薑頭!他手一抖,一滴“蜂王淚”竟掉在了他裸露的手腕上!
那乳白色的膠體一接觸皮膚,瞬間像活物般滲了進去!一股冰冷刺骨、帶著無儘怨毒的寒意直衝老薑頭腦門!他慘叫一聲,槐木盒脫手,另一滴“淚”摔在地上,瞬間化作一縷腥臭的白煙消散。
老薑頭連滾爬爬逃回小屋,鎖死門窗。可手腕上被“淚”滲入的地方,迅速鼓起一個核桃大小的水泡,水泡裡不是膿水,而是無數細小的、乳白色的蟲卵在蠕動!劇痛鑽心,如同萬千根燒紅的鋼針同時紮刺!
更恐怖的是,屋外遮天蔽日的蜂群並未離去,它們瘋狂地撞擊著門窗木板,發出沉悶的“砰砰”聲,仿佛要破門而入!那嗡鳴聲彙聚成一種尖銳的、充滿怨恨的嘶嘯,在老薑頭腦中回蕩:“痛…好冷…淹死了…都淹死了…”
水泡迅速蔓延,老薑頭的手臂、肩膀、胸口,接連鼓起無數蠕動的水泡!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抓撓著皮膚,指甲帶下大塊潰爛流膿的皮肉,膿水裡裹挾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幼蟲!他感覺自己從內到外正在被無數細小的口器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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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村民發現老薑頭的小屋門窗儘碎,屋內一片狼藉,彌漫著濃烈的蜂蜜甜香與屍體腐臭混合的怪味。老薑頭的屍體倒在地上,幾乎隻剩下一具森森白骨!白骨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粘稠的乳白色蜂蠟狀物質,上麵爬滿了肥碩的、通體乳白的怪異蜂蛹!他那隻接觸過“蜂王淚”的手臂骨,更是被啃噬得千瘡百孔。
屋外的蜂箱空空如也,隻留下十幾箱死寂的空巢。而那座被山洪衝毀的村莊廢墟附近,每逢陰雨連綿的夏日,總會聚集起遮天蔽日的野蜂群,蜂群發出的嗡鳴聲,如同無數溺亡者在水底發出的、沉悶而絕望的嗚咽…
故事三:《皮影戲的“無影燈”》
走江湖的“影子張”班,演皮影一絕。班裡有盞祖傳的油燈,燈焰穩定無煙,照得皮影纖毫畢現,人稱“無影燈”。規矩是:一、此燈隻燃特製“鮫人油”實為深海魚油),絕不可換他油;二、燈下隻演陽間戲,絕不可演《陰曹地府》、《畫皮》等鬼戲;三、演罷收燈,必用三層浸過香灰的厚布蒙緊,絕不可讓燈芯見星月之光!說那燈芯吸了陰氣鬼戲,再見了星月精華,照出的影子就能自己“動”。
這年班子流落到一個偏僻大鎮,當地豪強做壽,點名要看全本《畫皮》。班主不敢得罪,又貪圖厚賞,咬咬牙答應了。唱到女鬼畫皮那段,影子張操縱著女鬼皮影,在燈下做出剝皮抽筋的駭人動作,台下叫好連連。
可就在女鬼皮影將一張“人皮”緩緩披上身的瞬間,“無影燈”的燈焰猛地一跳!顏色竟由溫暖的橘黃變成了幽冷的青綠色!燈光映照下,那幕布上的女鬼皮影,動作似乎…僵硬了一瞬,隨即竟脫離了影子張手中操縱的簽子,自己“活”了過來!它對著台下觀眾,緩緩咧開一個極其誇張詭異的笑容,然後猛地將手中那張“人皮”向幕布外一拋!
台下觀眾嚇得尖叫!更駭人的是,那青綠色的燈光下,戲台上竟真的飄落下一張輕飄飄的、薄如蟬翼的、慘白色的東西!如同…一張真正的人皮!
戲班後台一片大亂!影子張驚恐地發現,那盞“無影燈”的燈芯,在青綠色的火焰中,竟隱隱浮現出一張痛苦扭曲的女人麵孔!他慌忙撲上去,抓起浸香灰的厚布去蒙燈!
燈剛蒙上,戲台上的騷亂卻未停止。那張飄落的“人皮”如同活物,在青綠幽光的餘韻中,貼著地麵,悄無聲息地滑向後台!它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濕漉漉的、散發著血腥氣的痕跡!
影子張蒙好燈,驚魂未定,一回頭,正看到那張慘白的“人皮”如同水蛭般,緊緊貼在了班主驚恐萬狀的臉上!“人皮”邊緣迅速蠕動、融合,仿佛要生生“穿”上去!
“啊——!”班主發出非人的慘嚎,雙手瘋狂撕扯自己的臉皮,卻無濟於事!那張“人皮”越貼越緊,班主的臉在慘白的覆蓋下扭曲變形,眼珠暴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
影子張和徒弟們嚇得魂飛魄散,奪路而逃!隻留下班主在後台發出陣陣淒厲變調的哀嚎,那聲音時而像他本人,時而又變成一種尖細怨毒的女聲:“皮…我的皮…還差一張…不夠…不夠啊…”
第二天,鎮上膽大的人去查看,隻見後台一片死寂。那盞蒙著厚布的“無影燈”靜靜立在角落。而班主…消失了。地上隻留下一灘粘稠的血水,血水中泡著一張邊緣破損、沾滿血汙的慘白人皮麵具。麵具上的五官扭曲痛苦,赫然就是班主的臉!麵具旁邊,還散落著幾張班子裡用來製作皮影的上好驢皮,皮上的人形輪廓,仿佛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剝”走了…
“影子張”班從此銷聲匿跡。而那盞蒙著布的“無影燈”,據說被埋在了戲台之下。每逢月明星稀的夜晚,空寂的戲台上總會亮起一團幽冷青綠的光暈,光暈中,一個沒有臉皮、渾身血淋淋的“人形”,和一個身披薄紗、動作僵硬詭異的“女鬼”影子,無聲地上演著那場未儘的《畫皮》。台下空無一人,卻總有若有若無的、帶著血腥味的歎息聲,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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