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次帶來幾個深植於器物之咒與無聲禁忌的短篇靈異民間故事,寒意如跗骨之蛆:
故事一:《墨鬥裡的“封屍線”》
木匠魯班傳下的墨鬥,本是鎮邪量材的聖物。老木匠孫老歪的墨鬥卻邪門,墨線漆黑如夜,線輪是塊陰沉木雕成。規矩森嚴:一、此墨鬥隻彈新棺槨、凶宅梁柱;二、若墨線自行繃緊如琴弦,或墨汁散發土腥腐氣,必須立刻剪斷墨線,將墨鬥沉入深井;三、最忌——墨線沾上活人傷口血!說那墨線浸了活人血,便不再是鎮邪線,而是“引屍索”,會循著血氣,把地下的“東西”拉出來纏上血主。
鄰村張獵戶蓋新房,地基挖出幾具無主枯骨。為求心安,請孫老歪用祖傳墨鬥彈線鎮宅。孫老歪彈線時,張獵戶好奇湊近,不慎被牆角凸出的鏽釘劃破手臂,幾滴鮮血飛濺,正巧落在緊繃的墨線上!
血珠觸及墨線,“嗤啦”一聲輕響!漆黑的墨線瞬間變得暗紅粘稠,散發出濃烈的鐵鏽混著腐肉的腥臭!墨線猛地一顫,如同活蛇般扭曲起來,一股冰冷滑膩的力量順著線身直竄孫老歪握線的手!
“血染引屍線!”孫老歪麵無人色,想鬆手,墨線卻死死纏住了他的手指!同時,地基下那幾具枯骨的位置,泥土詭異地翻湧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被墨線強行拽出!
“快!砍斷它!”孫老歪衝嚇傻的張獵戶嘶吼。
張獵戶慌忙抽出獵刀砍向墨線!刀鋒觸及暗紅墨線,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火星四濺!墨線非但未斷,反而猛地繃直,將孫老歪拽得一個踉蹌!地基下,一隻覆滿濕泥、白骨森森的手爪,破土而出!緊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幾具殘缺不全、沾滿腐泥的屍骸,竟被那暗紅的墨線硬生生從地底“釣”了出來!它們空洞的眼窩轉向張獵戶流血的手臂,下頜骨開合,發出無聲的尖嘯!
孫老歪拚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墨鬥上!墨鬥劇震,線輪瘋狂轉動!纏繞他手指的墨線稍鬆。他趁機掙脫,連滾爬爬逃出張家。身後傳來張獵戶淒厲絕望的慘叫和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撕扯皮肉的聲音…
幾天後,張家新房成了鬼宅。地基下被挖出一個大坑,坑內散落著張獵戶破碎的衣物和幾具糾纏在一起的、沾滿暗紅色“墨跡”的枯骨。那具最新鮮的屍骸張獵戶),脖頸被漆黑的墨線死死纏繞了無數圈,深陷皮肉。而孫老歪的右手食指,永遠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黑色勒痕,如同被墨線烙印。每逢陰雨天,勒痕便滲出粘稠的黑水,散發著濃烈的土腥與屍臭。夜深人靜時,他總能聽到墨鬥在工具箱裡自行轉動的“咯吱”聲,以及地基深處傳來的、如同無數指甲抓撓棺木的“沙沙”聲…
故事二:《戲子的“水袖綾”》
名角兒“雲中燕”有一副祖傳的白綾水袖,長丈二,薄如蟬翼,舞動時如雲似霧。規矩詭異:一、隻演《洛神》《遊園》等仙凡之戀,不演《活捉》《殺嫂》等厲鬼戲;二、舞袖時若覺綾身沉重如鐵,或袖端無風自動指向台下某處,必須立刻罷演,焚香淨身;三、最忌——水袖沾上癡情看客的眼淚!說那白綾通了靈,沾了癡情淚,便成了“縛情索”,會纏上那落淚人的心魄,將其生生拖入戲中的“情劫”。
富商之子陳公子癡迷雲中燕,每場必到。這日演《牡丹亭·離魂》,雲中燕扮演杜麗娘香消玉殞,水袖輕揚,哀婉淒絕。陳公子情難自禁,竟潸然淚下,一滴滾燙的淚珠,不偏不倚,飛濺在雲中燕甩出的水袖綾端!
淚珠觸及白綾,“滋”地一聲輕響!那輕若無物的水袖瞬間變得冰冷沉重!一股滑膩陰寒的氣息順著綾身直衝雲中燕的手臂!更駭人的是,綾端沾淚處,迅速洇開一小片暗紅色的淚痕,如同泣血!
雲中燕心頭劇震,想收袖,手臂卻僵硬如木!那沾淚的水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竟脫離了她的掌控,如同一條慘白的毒蛇,猛地向台下陳公子激射而去!瞬間纏繞住他的脖頸!
“呃!”陳公子猝不及防,被勒得雙目暴突!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竟將他從座位上硬生生拖起,拽向戲台!水袖綾繃得筆直,散發著刺骨的陰寒和濃烈的脂粉混合淚水的鹹腥!
戲台上下亂作一團!雲中燕拚命想扯回水袖,卻如同蚍蜉撼樹!她驚恐地看到,那沾淚的綾端,暗紅的淚痕正迅速蔓延,勾勒出一個模糊的、穿著杜麗娘戲服的女子身影,正對著掙紮的陳公子露出怨毒的笑容!
陳公子被水袖綾拖上戲台,重重摔在雲中燕腳邊,已然氣絕。脖頸上纏繞著無數圈深紫色的勒痕,勒痕的形狀正是水袖的綾紋!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與一絲扭曲的迷戀。而那條染血的水袖,如同飽食的毒蛇,緩緩鬆開,軟軟垂落在地,綾端的暗紅淚痕,卻越發鮮豔刺目…
雲中燕當夜便焚毀了那副邪門的水袖,灰燼深埋。可自那以後,她那隻舞過綾的手,每到子夜便冰冷刺骨,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紫色綾紋。每當她登台,無論演什麼角色,總感覺有一條無形的、冰冷滑膩的“綾”纏繞在腰間,輕輕拉扯著她,耳邊響起陳公子那窒息般的嗚咽和杜麗娘淒怨的唱腔:“…情…絲…難…斷…魂…相…牽…”戲班的人都說,雲中燕的戲,從此帶上了三分鬼氣。她的謝幕,總像一場無聲的…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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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書匠的“補天漿”》
古籍修複匠沈先生,有一罐秘製的“補天漿”,粘稠如蜜,色如琥珀,能修補千年殘卷。規矩鐵血:一、隻補聖賢典籍、佛道經文,不補邪術禁書;二、漿液若自行凝結如血塊,或散發甜膩如脂粉的異香,必須立刻傾入烈酒焚毀;三、最忌——修補時被殘破書頁割破手指,血滴入漿!說那漿沾了活人血,便不再是補天漿,而是“飼魂膠”,會喚醒書中封印的邪念或枉死著書人的怨魄,以血為引,借紙還魂。
沈先生受人所托,修複一本前朝孤本《幽冥錄》,殘破不堪,書頁焦黑,透著一股陰森。他本不願接,奈何對方權勢滔天。修補時格外小心,用特製的竹鑷夾起一頁記載著“畫皮秘術”的殘片。紙頁邊緣鋒利如刀,他心神一凜,竹鑷竟“啪”地折斷!指尖瞬間被殘頁劃破,一滴殷紅血珠,正正滴入盛著“補天漿”的白玉碟中!
血珠入漿,“噗”地冒起一股暗紅色的煙霧!原本清香的漿液瞬間變得粘稠發黑,散發出濃烈的、如同陳年血漬混著劣質胭脂的甜膩惡臭!碟中漿液如同活物般蠕動起來!
沈先生嚇得魂飛魄散,想扔掉玉碟,那碟子卻像焊在桌上!染血的漿液劇烈翻滾,竟自行飛濺而起,如同無數條細小的黑紅色蛞蝓,瞬間覆蓋了那頁殘破的“畫皮秘術”!焦黑的紙頁在漿液中瘋狂扭動,上麵的字跡如同活了過來,扭曲蠕動,化作一張張痛苦嘶嚎的鬼臉!
更恐怖的是,那漿液覆蓋的紙頁上,一隻由粘稠黑漿構成的、指甲尖長的手,緩緩地、緩緩地伸了出來!五指張開,直直抓向沈先生還在流血的手指!
“書…魂…醒…了…要…皮…”一個重疊了無數怨毒聲音的嘶啞低語在修複室內回蕩。
沈先生慘叫後退,撞翻了油燈!火焰瞬間點燃了書案!那頁被“飼魂膠”覆蓋的殘片在火中發出淒厲的尖嘯,扭曲掙紮!火焰中,一個由黑煙和火星凝聚的、沒有皮膚的血肉人形,掙紮著想要爬出!它伸出的“手”,依舊死死指向沈先生!
沈先生連滾爬爬逃出火海,身後修複室烈焰衝天。那本《幽冥錄》和邪異的“補天漿”在火中化為灰燼。可沈先生那隻被割傷的手指,傷口卻永不愈合,日夜滲出粘稠的、散發著甜膩惡臭的黑色液體。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出現細密的、如同古籍蟲蛀般的孔洞,孔洞深處,隱隱有細小的、如同文字般的黑影在蠕動…他夜夜夢見自己被無數焦黑的紙頁包裹,紙頁上的字化作尖牙利齒,啃噬著他的皮肉。夢中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語:“…紙…爛了…漿…不夠…你的皮…拿來補…”最終,沈先生在一個雨夜消失無蹤,隻留下工作室地板上,一灘粘稠發黑的漿液痕跡,痕跡中,夾雜著幾片帶著血絲的…人皮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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