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次帶來幾個深植於器物之咒與無聲禁忌的短篇靈異民間故事,寒意如跗骨之蛆:
故事一:《屠戶的“血槽刀”》
“一刀劉”的肉案上,永遠橫著一柄祖傳的厚背砍刀,刀身帶三道放血槽,寒光凜冽。規矩如鐵:一、此刀隻宰牲畜,不沾人血;二、若見血槽內血凝不流,或刀身無故嗡鳴如泣,必須立刻以烈酒澆灌,粗鹽擦拭;三、最忌——刀柄沾上屠戶自己的汗血!說那刀是“飲血煞神”,沾了主家血氣,便認了“飼主”,胃口大了,牲畜的血就喂不飽了。
這日酷暑,劉一刀赤膊剁骨,汗流浹背。剁到興頭,掌心打滑,厚實的刀柄棱角狠狠硌進他虎口,皮開肉綻!滾燙的鮮血混著汗水,瞬間浸透了粗糙的木製刀柄!
“糟了!”劉一刀心頭巨震!再看那刀,刀身猛地一沉!血槽內尚未乾涸的豬血竟瞬間凝固成暗紫色的血痂!刀身更是劇烈地嗡鳴起來,發出如同野獸低吼般的顫音!
一股冰冷暴戾、帶著濃烈血腥的氣息順著刀柄直衝劉一刀手臂!他感覺自己的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手,而是被這柄刀“握”住了!
“當啷!”案板上一塊堅硬的筒子骨被輕易劈開,斷麵平滑如鏡。可劉一刀沒有絲毫欣喜,隻有無邊的恐懼。他想扔刀,那刀卻像長在了他血糊糊的手上!
當晚,劉一刀噩夢纏身。夢裡他不再是屠夫,而是被綁在肉案上的牲畜!那柄血槽刀懸在空中,刀身嗡鳴,三道血槽如同三張貪婪的嘴,對著他的脖頸!持刀的…竟是他自己!一個眼神空洞、嘴角掛著詭異笑容的“自己”!
第二天,肉鋪沒開張。鄰居覺得奇怪,推門進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隻見劉一刀直挺挺地跪在肉案前,頭顱低垂。他的右手,還死死攥著那柄血槽刀,刀刃深深嵌在他自己的脖頸裡!頸骨幾乎被斬斷,鮮血順著刀身的三道血槽汩汩流淌,浸透了整個肉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詭異的是,他臉上沒有痛苦,反而凝固著一種近乎滿足的獰笑!肉案上,散落著幾塊被剁得稀爛、沾滿血痂的…他自己的臂骨!
那柄血槽刀,被驚駭的眾人連同劉一刀的屍體一起草草埋了。可每逢集日清晨,空寂的肉鋪裡總會傳出沉悶的剁骨聲。有人曾從門縫窺見,案板上並無牲畜,隻有一灘暗紅的血泊,一柄無形的刀在血泊中起起落落,發出“咚!咚!”的悶響,仿佛在剁著看不見的“骨頭”…而埋刀的地方,泥土常年濕潤暗紅,散發著永不消散的濃烈血腥。
故事二:《花匠的“並蒂剪”》
“百花張”的花圃裡,供著一把烏金色的花剪,刃口如月,專剪名貴花木的並蒂雙枝。規矩詭異:一、隻剪連理枝,不剪孤花獨苗;二、剪枝時若聞花木發出悲鳴,或剪口滲出乳白汁液如淚,必須立刻將斷枝深埋,剪子供奉三日;三、最忌——剪刃沾上懷春少女的指尖血!說那剪子通了靈,沾了少女心頭血,便成了“斷情剪”,剪斷的不再是花枝,而是活人的姻緣線、壽元線。
知府小姐愛花成癡,尤其鐘愛園中一株百年並蒂牡丹。這日她偷偷溜進花圃賞花,見那牡丹開得正好,並蒂雙花嬌豔欲滴,忍不住伸手輕撫。指尖不慎被花刺紮破,一滴殷紅的血珠,正巧滴在張花匠剛放在花下的“並蒂剪”刃口上!
血珠觸及冰涼的烏金刃口,“滋啦”一聲輕響!刃口瞬間變得暗紅發亮!一股滑膩陰冷、帶著奇異花香與血腥混合的氣息彌漫開來!剪刀無風自動,“哢嚓”一聲輕響,竟自行剪斷了那株並蒂牡丹的一支!
“啊!”小姐痛呼縮手,花枝墜地,斷口處滲出乳白色的汁液,如同花在流淚。
張花匠聞聲趕來,見此情景,麵如死灰:“血染斷情剪…孽緣…孽緣啊!”
當夜,知府小姐便發起癔症。夢中總有一個穿著大紅嫁衣、卻麵容模糊的女子,手持那把烏金花剪,追著她要剪斷她的青絲和心口紅線。醒來後精神恍惚,原本烏黑的秀發開始大把脫落,臉色日漸枯槁。
更駭人的是,那株被剪斷一枝的並蒂牡丹,剩下的那朵花,顏色竟一日日變得妖異血紅,花瓣邊緣浮現出細密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紅紋路!花蕊中,更是隱隱凝結出一小滴暗紅色的、如同血珠般的液體!
張花匠知道大禍將至,將斷枝深埋,花剪用浸透黑狗血的綢布層層包裹,鎖進鐵箱。可第七日深夜,知府小姐的繡樓傳來淒厲的尖叫!丫鬟衝進去,隻見小姐癱倒在梳妝台前,雙目圓睜,已然氣絕。她心口位置,衣衫被整齊地剪開一個心形破洞,皮膚上卻無傷痕。而她的滿頭青絲,被齊根剪斷,散落一地!梳妝台上,靜靜放著那朵妖異血紅的牡丹殘花,花瓣中央那滴“血珠”已然乾涸。地上,還有幾點不易察覺的、暗紅色的鏽跡…
張花匠聞訊,當夜便用那把“並蒂剪”剪斷了自己的喉嚨。剪刀深深插入泥土,刃口上殘留著暗紅的血鏽。自那以後,知府的花園裡,每逢牡丹花期,總有一株牡丹開得異常血紅妖異,花下泥土中,隱約可見半截深埋的烏金剪刀柄。夜深人靜時,園中會響起清脆的“哢嚓”聲,如同剪斷花枝,又如同…剪斷無形的絲線。待嫁的女子若在園中久留,便會莫名心悸,一縷青絲悄然飄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故事三:《更夫的“子時梆”》
老更夫王聾子,聾了一耳,卻對手中那截祖傳的棗木梆子聲音格外敏感。規矩代代口傳:一、梆子隻在子時敲響,七慢八快,絕不多一下;二、若敲擊時梆聲沉悶如擊腐木,或梆身無故滲出水珠冰涼刺骨,必須立刻停手,將梆子投入城隍廟香爐;三、最忌——梆槌沾上夜行人的唾沫星子!說那梆子是“驚夜鑼”的引子,沾了夜行人的口水,便是被“臟東西”唾了晦氣,梆聲一響,引來的就不是巡夜差役,而是索命的魍魎。
這夜霧氣濃重,王聾子行至城西亂葬崗旁的岔路。忽見一個披頭散發、身形佝僂的黑影蹲在路邊,對著地麵“呸呸”吐著唾沫,口中念念有詞:“…呸!晦氣!踩了狗屎運…輸光了…”
王聾子看不清麵目,隻當是輸光了的賭鬼,想繞道走。可那黑影猛地抬頭,一雙赤紅的眼睛在霧中格外瘮人!他衝著王聾子方向狠狠啐了一口:“…看什麼看!老東西!呸!”
一口濃痰帶著腥風,正正啐在王聾子手中的棗木梆子上!
“啪嗒!”粘稠的痰液糊在梆身!梆子猛地一沉!冰冷刺骨,如同抱著一塊寒冰!梆身瞬間凝結了一層細密的水珠,散發著濃烈的口臭和土腥混合的怪味!
“唾…唾星汙梆…”王聾子雖聾,卻感覺一股寒意直透骨髓!他想扔掉梆子,那梆子卻像粘在了手上!子時的更鼓在他心中敲響他聽不見,但生物鐘極準),他習慣性地舉起了梆槌!
“梆…梆梆…”梆聲敲響,卻異常沉悶喑啞,如同敲在爛泥潭裡!更可怕的是,梆聲在濃霧中回蕩,竟化作了無數重疊的、淒厲怨毒的哭嚎和尖笑!
霧氣劇烈翻湧!路邊那個啐痰的黑影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身體扭曲著膨脹起來!濃霧中,更多扭曲的身影浮現,它們沒有腳,下半身如同煙霧,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王聾子手中的梆子!一股冰冷滑膩的力量纏繞住王聾子的雙腿,將他向濃霧深處拖拽!
王聾子驚恐地掙紮,用儘全身力氣將梆槌砸向那沾滿濃痰的棗木梆子!
“哢嚓!”梆子應聲裂開一道縫隙!一股濃烈的、如同陳年墳土般的腐朽黑氣噴湧而出!
黑氣裹住王聾子的瞬間,他仿佛聽到了萬鬼齊嚎!無數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身體,撕扯著他的魂魄!他最後看到的景象,是那個最初啐痰的黑影,化作一個巨大無比的、由濃霧和怨念構成的鬼臉,張開黑洞洞的巨口,將他連同那裂開的棗木梆子,一口吞下!
第二天清晨,人們在岔路口隻找到了半截斷裂的棗木梆槌,槌頭沾滿暗綠色的粘液,散發著惡臭。王聾子連同他的梆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城西一帶的子夜,再無人敢打更。濃霧彌漫時,岔路口總會準時響起喑啞沉悶的“梆…梆…”聲,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啐痰聲和無數怨毒的竊笑。霧中偶爾會浮現一個佝僂的、抱著半截模糊木頭的虛影,他的腳下,永遠拖曳著一條濕漉漉的、如同被無數無形之手拖拽留下的痕跡…
喜歡靈異故事揭秘請大家收藏:()靈異故事揭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