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背上有鬼_靈異故事揭秘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章 背上有鬼(1 / 2)

背上有鬼

>村裡木匠總被鬼壓床,每晚都有女人騎在他胸口。

>他半夜驚醒,發現隔壁寡婦正趴在地上,扭曲著爬進他房間。

>木匠在房梁刻下鎮邪符咒,隔壁寡婦的兒子當天就暴斃了。

>他以為從此平安無事,直到鄰居驚恐地指著他的背:“你背上……趴著個人!”

>銅鏡裡,死去的寡婦正趴在他肩上,朝他森然微笑。

夜深了,王家坳沉入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墨色裡。村子蜷縮在山坳深處,隻餘下幾聲零星的狗吠,也很快被厚重的寂靜吞噬。老木匠王木生家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是這死寂裡唯一不安分的活物,每一次夜風拂過,都像垂死者在艱難喘息。他躺在床上,渾身僵冷,黑暗中唯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沉重地撞擊著耳膜。

又來了。

那無法言喻的、冰冷粘稠的窒息感,像一層層浸透了冰水的厚布,嚴絲合縫地裹纏上來,從腳底迅速漫過頭頂。胸腔裡的空氣一絲絲被擠走,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拚儘全力想睜開眼,想動一動哪怕一根手指,眼皮卻像被鐵水焊死,身體沉得像陷進了萬丈泥沼。一股無形的千鈞重壓,死死地、精準地碾在他的心口上。

黑暗中,一個模糊而扭曲的女人輪廓,漸漸從虛無中滲出。她騎在他胸口,長發披散,遮住了麵孔,隻能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怨恨和冰冷,源源不斷地滲入他的四肢百骸。王木生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掙紮聲,如同離水的魚,卻連一絲氣流都擠不出來。恐懼像無數冰冷的針,狠狠紮進他每一寸皮肉裡。

“滾開!”他猛地一掙,終於從喉嚨深處爆出一聲嘶啞的咆哮。身體驟然恢複了控製,他像溺水者浮出水麵般彈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如瀑布般淌下,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裡衣,冰得他一哆嗦。

月光慘白,透過糊著舊棉紙的窗欞,在地麵上投下幾塊模糊的光斑。屋子裡彌漫著一股陳年木屑、桐油和……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屬於這裡的陰冷潮氣。

心口殘留的沉重感依舊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手抖得不成樣子。這“鬼壓床”的勾當,已不是頭一遭。自從隔壁那姓陳的寡婦素雲上吊死了,這邪門事就纏上了他,夜夜如附骨之疽。

他摸索著下床,赤腳踩在冰涼坑窪的泥地上,想去灶房舀瓢涼水壓壓驚。剛走到堂屋通往裡間的門邊,一股寒氣毫無征兆地順著腳底板直衝頭頂,激得他汗毛倒豎。

那是什麼聲音?

極其輕微,像什麼東西貼著粗糙的地麵,一下,一下,緩慢地……拖行。

王木生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間凍住,連呼吸都屏住了。他死死盯著堂屋地麵那片被月光照亮的區域,渾濁的眼珠因極度的恐懼而瞪得幾乎要裂開。

月光下,一個慘白的身影,正以一種非人的姿態,緊貼著冰冷的地麵,一點一點地,朝著他的臥房方向爬行。

是陳寡婦!

她穿著下葬時那身洗得發白的藍布衫子,長長的黑發拖在身後,如同一條蜿蜒的死蛇。她的動作極其僵硬,四肢關節詭異地反折著,每一次拖行,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啦”聲。月光清晰地映出她慘白的側臉輪廓,那雙眼睛空洞地睜著,沒有一絲活氣,隻有一種凝固的、怨毒的絕望。她的目標,正是他剛剛逃離的那張床!

王木生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炸開,瞬間席卷全身,凍僵了四肢百骸。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齒咯咯作響,用儘全身的力氣才把那聲衝到喉嚨口的慘叫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像一尊泥塑般緊貼在冰冷的門框後,連眼珠都不敢轉動一下,眼睜睜看著那慘白扭曲的身影,一點點爬過月光,消失在臥房那片更濃的黑暗裡。

直到那“嘶啦…嘶啦…”的爬行聲徹底消失,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王木生才像被抽掉了骨頭,軟軟地順著門框滑坐到地上,後背的冷汗把粗布衣服緊緊黏在皮肉上。他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不受控製地磕碰。那女人慘白的臉,那反折的四肢,那深入骨髓的怨毒眼神,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腦海裡。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這東西活活纏死!王木生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帶來一絲清醒。他必須做點什麼!必須!

他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摸回自己那張堆滿工具和木料的矮桌旁。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他顫抖著打開一個陳舊的木箱。刨子、鑿子、墨鬥……他的手在冰冷的工具間急切地摸索著,最終,抓住了一把沉甸甸的方鑿。冰涼的觸感讓他混亂的心緒稍稍沉凝。他又翻出一個油紙小包,裡麵是他早年花大價錢從一個過路老道那裡求來的朱砂,又咬咬牙,躡手躡腳摸到雞籠邊,用鑿尖在睡得懵懂的公雞腳上飛快一劃,擠了幾滴滾燙的雞血,混入朱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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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帶著腥氣的暗紅混合物,在破碗底攪動。

王木生搬來一架吱呀作響的木梯,靠在堂屋正中最粗的那根房梁下。他端著碗,赤著腳,一步一步,爬了上去。梯子在他腳下痛苦地呻吟。房梁上積著厚厚的陳年灰塵,散發著木頭腐朽的氣息。他選定了正對臥房門口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用鑿尖蘸滿了那粘稠的朱砂雞血混合物。

冰冷的鑿尖接觸到粗糙的木麵,發出沉悶的“篤篤”聲。每一下鑿刻,都凝聚著他全身的力氣和求生的意誌。汗水很快浸濕了他的後背,順著額角流下,蟄得眼睛生疼,他卻不敢分神擦拭。古老的、筆畫繁複的鎮邪符咒,在他手下艱難地顯現。那是他壓箱底的本事,此刻卻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口中念念有詞,那是當年老道含糊不清傳授的幾句真言,每一個音節都念得極其艱難,仿佛用儘了畢生的虔誠。刻刀在木頭上艱難前行,每一次下鑿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壓抑的祈禱。他刻得極其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濃縮在了鑿尖與房梁接觸的那一點上,忽略了時間的流逝,也忽略了窗外天色正由濃黑轉為一種壓抑的灰白。

最後一筆,艱難地完成。那用朱砂和雞血書寫的符咒,在幽暗的房梁上,像一道凝固的、猙獰的傷口,又像一隻沉默的、窺視一切的眼睛。

王木生扶著酸痛的腰背,慢慢從梯子上爬下來,兩腿軟得像煮過的麵條。他仰頭看著那深紅的符咒,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這最後的掙紮能否換來一夜安眠。極度的疲憊和高度緊繃後的驟然鬆弛,像潮水般淹沒了他。他胡亂喝了幾口涼水,連衣服都沒脫,一頭栽倒在硬板床上,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昏沉的黑暗。

這一覺,竟是前所未有的深沉。沒有冰冷的重壓,沒有窒息的絕望,沒有那扭曲爬行的身影。當他被窗外刺眼的陽光和嘈雜的人聲驚醒時,竟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陽光透過窗紙,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投下溫暖的光斑。他坐起身,茫然地聽著外麵傳來的哭聲、議論聲,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最終聚集在他家院牆外,隔壁寡婦素雲那個破敗的小院方向。

王木生心中咯噔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他趿拉著鞋,推開吱呀作響的屋門,走到自家院子裡。

隔壁小院的門敞開著,幾個婆娘圍在那裡,臉上帶著驚惶和悲憫,正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可憐見的,才多大點孩子啊……”

“誰說不是呢!昨天還好好的,還聽見他在院裡咳了幾聲,怎麼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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