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舊玩偶_靈異故事揭秘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章 舊玩偶(1 / 2)

舊玩偶

>打掃閣樓發現我童年的舊玩偶。

>它缺了顆紐扣眼睛,棉花從破口滲出。

>據說玩偶會記住每一次丟棄。

>夜裡總聽見細微拖拽聲,像布偶在爬行。

>我愧疚地縫補它,針卻刺破自己手指。

>血珠滲進棉花,玩偶突然睜眼——

>第二天家人說閣樓有我的布偶在爬。

閣樓的門軸發出朽木將死的呻吟,推開時,一股陳年的氣息撲麵而來——乾燥的灰塵、受潮的木頭、舊書頁的微酸,還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如同遺忘本身的味道。光線從頭頂那扇積滿汙垢的小天窗艱難地透進來,在懸浮的塵埃顆粒中切割出幾道渾濁的光柱,勉強照亮這被時光遺棄的角落。廢棄的家具蒙著灰白的屍布,摞起的舊紙箱上字跡模糊,角落裡堆著些辨不出原貌的雜物,影影綽綽。

我是被母親催著上來找那架舊縫紉機的。她的老夥伴突然有了興致要重拾裁縫手藝。腳下踩著朽脆的木地板,每一步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在空曠的寂靜中格外刺耳。灰塵在光束中狂舞。目光掃過那些蒙塵的舊物,掠過褪色的藤椅,掠過斷了弦的舊吉他,最終,在靠近牆角一個歪倒的藤條箱後麵,停住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陰影裡。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一種遙遠而模糊的熟悉感湧了上來。我蹲下身,拂開箱子上厚厚的灰塵,小心地將它拿了出來。

是“豆豆”。我童年時形影不離的夥伴,一隻兔子布偶。時間對它格外殘酷。原本雪白的絨毛已經變成了肮臟的灰黃色,結滿了汙垢,摸上去粗糙發硬。一隻長長的耳朵軟塌塌地垂著,另一隻則倔強地指向天花板。最刺眼的是它的臉。本該縫著兩顆圓溜溜黑色紐扣眼睛的地方,左邊隻剩下一個空洞的、邊緣毛糙的窟窿,幾縷灰黃的棉花從裡麵支棱出來。右邊的紐扣倒是還在,但縫線鬆脫了大半,紐扣歪斜地掛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掉落。它小小的三瓣嘴,那曾經用紅線精心繡出的微笑,如今也隻剩下幾道褪色模糊的痕跡。它靜靜躺在我的掌心,輕飄飄的,像一個被徹底掏空、遺忘的軀殼。

“豆豆……”我低聲喚出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它空洞的眼窩。那粗糙的觸感和裡麵露出的棉花,帶來一種奇異的、帶著點刺痛的不適。關於它的記憶碎片在腦海裡閃爍:摟著它入睡,對著它說話,拖著它在花園裡奔跑……然後呢?記憶變得模糊。似乎是上了小學,有了新玩具,它就被冷落了。再後來……搬家?還是某次大掃除?它被遺忘在了某個角落,最終流落到這時間的墳墓裡。

“據說玩偶會記住每一次丟棄。”一個遙遠的聲音,像是祖母蒼老的絮語,毫無征兆地在記憶深處響起。冰冷,帶著宿命般的意味。

我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想把它扔回角落。但看著那空洞的眼窩和垂落的耳朵,一種遲來了十幾年的、沉甸甸的愧疚感,像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沒了那點本能的恐懼。我歎了口氣,用指尖小心地拈起那縷從破口支棱出來的棉花,輕輕塞了回去。然後,把它暫時放在旁邊一個還算乾淨的舊木箱上。

找到縫紉機搬下去,應付完母親關於“怎麼這麼久”的嘮叨,天色已經擦黑。閣樓的門重新關上,將那堆滿遺忘的空間隔絕。晚飯時,母親還隨口問了一句:“在閣樓沒碰見什麼吧?那上麵灰大得很。”我搖搖頭,扒拉著碗裡的飯粒,豆豆那空洞的眼窩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夜深了。萬籟俱寂。

就在意識即將沉入睡眠深淵的臨界點——

“沙……沙……”

一種極其細微、極其緩慢的聲音,貼著地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像是……有什麼沉重又柔軟的東西,在粗糙的地麵上被一點點地、艱難地拖行。布料的摩擦聲,混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內部填充物在移動的悶響。

聲音的來源……似乎是頭頂。

閣樓!

我猛地睜開眼,心臟瞬間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睡意蕩然無存。黑暗中,聽覺變得異常敏銳。那“沙……沙……”的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執拗,固執地穿透樓板,鑽進我的耳朵裡。它不是在走動,更像是在……爬行?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在布滿灰塵的閣樓地板上,一點一點地……移動?

是老鼠?還是風吹動了什麼破布?

理智試圖尋找合理的解釋,但祖母那句話,還有豆豆那空洞的眼窩,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上來,勒得我喘不過氣。我屏住呼吸,身體僵硬地躺在床上,耳朵豎到了極限,捕捉著那細微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拖拽聲。

它停了一會兒。死寂重新降臨。

就在我以為隻是幻覺,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一絲時——

“咚。”

一聲輕微的悶響。很輕,卻異常清晰。像是什麼小小的、有重量的東西,從某個高度掉落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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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似乎……更近了?就在閣樓入口附近?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頭頂!我猛地用被子蒙住頭,身體蜷縮成一團,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那細微的“沙……沙……”聲沒有再響起。但死寂比聲音更可怕。我仿佛能感覺到,在那片黑暗的閣樓裡,在門板的另一側,有什麼東西……正無聲地停駐著。空洞的眼窩,正“望”著下方。

這一夜,在極度的恐懼和冰冷的被褥中輾轉反側。每一次即將入睡,那“沙……沙……”的拖拽聲就像魔咒般在耳邊響起,瞬間將我驚醒。窗外的天空終於透出灰白時,我才在精疲力儘中沉沉睡去,噩夢連連。

第二天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下樓,母親嚇了一跳:“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通往閣樓的那扇緊閉的門。它沉默著,像一道封印。

白天在圖書館度過,試圖用書頁間的油墨味驅散心頭的陰霾。然而豆豆那空洞的眼窩和歪斜的紐扣,總在不經意間浮現在眼前。還有那“沙……沙……”的拖拽聲,如同魔音灌耳。

愧疚感在恐懼的土壤裡瘋長。它被遺棄了十幾年,在黑暗和灰塵中腐爛。它該有多恨?那個關於“玩偶記住丟棄”的傳說,像毒蛇一樣噬咬著我的心。也許……也許我該做點什麼?彌補?讓它……安息?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無法壓下。傍晚回到家,我避開母親探尋的目光,找出了家裡的針線盒——一小盒彩色的線軸,幾根大小不一的鋼針,還有一小包備用的黑色小紐扣。深吸一口氣,再次推開了那扇發出呻吟的閣樓門。

灰塵的味道依舊濃重。光線昏暗。我幾乎是屏著呼吸,一步步走向昨天那個舊木箱。豆豆還在那裡,蜷縮著,姿勢似乎和我離開時並無二致。隻是……它歪斜的那顆紐扣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一點微弱的、冰冷的光,像一隻窺伺的眼。

我拿起它,指尖傳來粗糙冰涼的觸感。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清出一小塊地方,盤腿坐下,將針線盒放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顆僅存卻搖搖欲墜的黑色紐扣。細小的鋼針穿上黑色的棉線,針尖在昏暗光線下閃著寒芒。

第一步,得把這顆快掉的眼睛縫牢。我左手捏住紐扣,右手捏著針,小心翼翼地將針尖抵在玩偶眼眶邊緣那圈磨損的絨布上。絨布很舊了,失去了彈性,針尖刺入時帶著一種滯澀的阻力。

就在針尖即將穿透布料的瞬間——

指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嘶!”我倒抽一口冷氣,猛地縮回手。

一滴鮮紅的血珠,迅速從左手食指的指腹上冒了出來。剛才全神貫注在紐扣上,沒注意手指捏的位置太低,針尖竟毫無阻礙地刺穿了我自己的皮膚!

血珠迅速飽滿,圓潤,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刺目。

更詭異的是,就在我低頭查看傷口的刹那,那滴血珠,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後……極其自然地……順著指尖垂落的方向——

滴答。

不偏不倚,正正地落在了豆豆那隻空洞的眼窩裡!

鮮紅的血珠,瞬間被那灰黃、乾癟的棉花吸收!像一滴水落入久旱的沙地,迅速洇開一小片暗紅色的、不規則的濕痕。那抹紅色,在玩偶灰敗的麵容上,顯得格外妖異、刺眼!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我死死盯著那被血染紅的棉花,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

異變陡生!

那隻空洞的、原本隻有幾縷臟棉花支棱著的左眼窩裡,那團吸收了鮮血的棉花,毫無征兆地……鼓動了一下!

不是被風吹動,不是幻覺!是內部的填充物,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蘇醒、掙紮,用力地向外頂了一下!緊接著,那隻僅存的、被我捏在指尖的右眼紐扣——那顆歪斜的黑色紐扣——猛地一顫!

縫著它的最後幾根脆弱絲線,“嘣”地一聲,齊齊斷裂!

紐扣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極其輕微卻如同驚雷般的“嗒”的一聲。

而豆豆那隻失去了所有遮擋的右眼窩,此刻也完全暴露出來——同樣是空洞的窟窿,裡麵是灰黃的棉花。

但就在那空洞的右眼窩深處!

在那團灰黃的棉花中央!

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極其細微,卻清晰無比!

仿佛……有一隻眼睛,在棉花的深處,被那滴落下的鮮血所喚醒,正在……緩緩地睜開!

極致的恐懼如同冰海倒灌,瞬間凍結了我的血液和思維!我像被無形的巨錘砸中,身體猛地向後彈開,手腳並用地向後爬去,帶倒了一摞舊書,嘩啦啦散落一地!眼睛卻如同被釘住一般,死死盯著地板上那個小小的、破舊的布偶!

它靜靜地躺在塵埃裡。

兩隻眼窩都是空洞的窟窿,裡麵是灰黃肮臟的棉花。

左眼窩裡那片暗紅色的血漬,如同一個猙獰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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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窩深處……那細微的蠕動感消失了。

一切恢複了死寂。

隻有我粗重、恐懼的喘息聲,在空曠的閣樓裡如同破舊的風箱般回蕩。是錯覺嗎?剛才那棉花深處的蠕動……是錯覺嗎?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衣衫,黏膩冰冷。

我連滾帶爬地衝下閣樓,重重關上那扇門,反鎖!背靠著冰涼的門板,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炸開。指尖被刺破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那滴血落入棉花並被吸收的畫麵,如同烙印般灼燒著我的神經。

這一晚,我抱著膝蓋蜷縮在客廳沙發最角落的位置,客廳所有的燈都開到最亮。眼睛死死盯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耳朵豎到了極限。閣樓上……一片死寂。那“沙……沙……”的拖拽聲沒有再響起。

是那滴血……安撫了它?還是……喚醒了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恐懼和疲憊像兩隻爭奪不休的野獸,最終疲憊占了上風。在明亮的燈光和極度的不安中,意識還是模糊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刺耳的門鈴聲和母親帶著哭腔的喊聲,像冰錐一樣刺破了我的睡眠。

“小峰!小峰!快開門!出事了!快開門啊!”母親的聲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慌亂,用力拍打著我的臥室門。

我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心臟狂跳。出事了?是母親?我跌跌撞撞地衝過去打開門。

母親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眼神裡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涼,力氣大得驚人。

“閣……閣樓上……有東西!”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語無倫次,“我……我聽見聲音……以為是你……上去看……”

“媽!你慢點說!什麼東西?”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

母親猛地吸了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是你的布偶!豆豆!它在爬!”

她死死抓著我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裡,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要確認我的存在,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懼攫住:

“它在閣樓的地板上……像……像個人一樣……拖著身子……在爬!”

好的,這是《舊玩偶》的結局:

母親的話語像淬了冰的錐子,狠狠紮進我的耳膜,瞬間凍結了我全身的血液。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清晰地烙印在意識裡:豆豆在爬!像人一樣在爬!

恐懼如同實質的冰水,瞬間淹沒頭頂。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畫麵——在閣樓昏聵的光線下,那個破舊、肮臟、眼窩空洞的兔子布偶,用它那填充著棉花的、本該是腿的短小肢體,拖拽著殘破的身軀,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一點一點地、執拗地……挪動!那“沙……沙……”的拖拽聲再次在腦海中炸響,無比清晰!

“媽!彆上去!鎖門!快鎖門!”我嘶吼著,反手死死抓住母親冰冷顫抖的手臂,用儘全力將她從門口拽開,幾乎是把她推搡著塞回她的臥室。“砰”地一聲關上她的房門,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調,“待在房間裡!千萬彆出來!無論聽到什麼都彆出來!”

“小峰!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它……”母親驚恐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帶著哭腔。

“彆問!鎖好門!”我打斷她,後背死死抵住她的房門,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門內門外兩個世界。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間浸透了睡衣,粘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

閣樓!它下來了?!它在移動!它在找我!那滴血……那滴血果然不是安撫!是喚醒!是連接!是某種……可怕的契約!

我必須上去!必須麵對它!這個因我遺棄而生的怪物,因我指尖之血而蘇醒的詛咒!

一股混合著恐懼、絕望和最後一絲瘋狂的責任感驅使著我。我衝到廚房,顫抖的手拉開抽屜,冰冷的金屬觸感給了我一點虛幻的支撐。我抓起一把最沉重、刀身最厚實的切肉刀,沉甸甸的分量壓在手心,帶來一絲扭曲的“力量感”。

刀鋒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反射著森寒的光。我緊緊握住刀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走向刑場的決絕,我一步步挪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樓梯間沒有開燈,一片昏暗。頭頂,那扇通往閣樓的門,沉默地矗立在陰影裡。門縫下……一片漆黑。

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沒有再響起。

死寂。比任何聲音都更恐怖的死寂。

我屏住呼吸,赤腳踏上冰冷的木質台階。每一步都異常緩慢、異常沉重,木質結構發出極其細微的呻吟,在這片死寂中如同驚雷。目光死死鎖定著那扇門,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握著刀的手心全是冷汗,刀柄滑膩。

終於,挪到了閣樓門口。冰冷的門板近在咫尺。我把耳朵貼上去,裡麵……沒有任何聲響。隻有一片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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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裡麵?還是在外麵?母親說它在爬……它是不是已經……

“哢噠。”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清晰無比的聲響,從門鎖內部傳來!

是鎖舌彈開的聲音!

我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瞳孔因為極致的驚駭而驟然收縮!

我根本沒有碰門把手!門……是從裡麵被打開的?!

一股冰冷的氣流猛地從門縫裡湧出,帶著濃重的灰塵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如同朽壞棉花的微甜氣息。

“吱呀——”

沉重的木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裡麵……緩緩地拉開了!

門縫越來越大,閣樓內部那比樓梯間更濃稠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流淌出來。冰冷、陳腐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強烈的惡意和窺伺感。

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緊到了極限,心臟瘋狂地撞擊著胸腔,幾乎要停止跳動。恐懼像無數冰冷的觸手纏繞上來,幾乎要抽乾我最後一絲力氣。但我沒有後退。握著刀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刀尖直指那緩緩擴大的黑暗門縫!

門,完全敞開了。

閣樓裡沒有光源,隻有樓梯間透上來的一點微弱光線,勉強勾勒出門口附近雜物的模糊輪廓。更深處,是化不開的、吞噬一切的濃黑。

就在那片濃黑的邊緣,門口正對著的地板上——

一個小小的、灰黃色的輪廓,靜靜地趴在那裡。

是豆豆!

它麵朝著我,兩隻空洞的眼窩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無聲地“注視”著我。眼窩裡灰黃的棉花清晰可見。它就那樣趴著,小小的布製前肢如果那還能稱之為肢體)軟軟地搭在地板上,後腿蜷縮著,像一個被隨意丟棄的垃圾。

一動不動。

死寂重新籠罩了一切。隻有我粗重、壓抑的喘息聲在狹窄的樓梯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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