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詛咒的犁_靈異故事揭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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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詛咒的犁(1 / 2)

被詛咒的犁

>我家祖傳的犁半夜會自己動。

>起初以為是惡作劇,直到田裡犁出“該還了”的血字。

>爺爺臨終前說出真相:曾祖為霸占田地,故意犁死了討債的佃農。

>“現在,輪到你了。”爺爺咽氣前死死抓住我的手。

>月光下,我瞥見犁刀寒光映出我驚駭的臉——犁頭正對著我的脖頸。

第六夜,鐵犁又自己動了。

那聲音,像砂紙磨在骨頭上,又悶又澀,固執地鑽進我耳朵裡。王守田猛地睜開眼,心臟在死寂的黑暗裡撞得肋骨生疼。窗外,慘白的月光潑進來,把屋裡僅有的幾件舊家具照出歪斜怪誕的黑影。他屏著呼吸,那聲音沒停——喀啦…喀啦…喀啦…——是犁鏵刮過硬土,是鐵器咬著根莖,就在屋後那片王家祖傳了三代、如今隻靠他一個人苦苦撐持的旱田裡。

不是風。風沒這麼沉,沒這麼穩,沒這麼……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狠勁兒。

他悄無聲息地滑下土炕,赤著的腳板踩在冰冷粗糙的泥地上,寒氣順著腳心直往上爬。他摸到門後那根磨得溜光的棗木頂門杠,緊緊攥住,粗糙的木刺紮進掌心也渾然不覺。貼著門縫往外看,月光下的院子一片慘白,空無一人。那聲音,卻像鉤子一樣,清晰地來自屋後那片沉默的土地。

他像影子一樣溜出屋子,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土坯牆,側著身子,一寸寸挪向屋角。指甲摳進牆皮裡,泥土簌簌落下。那“喀啦…喀啦…”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帶著一種非人的節奏感,敲得他牙根發酸。

終於,他探出半個頭。

月光,冰冷地,毫無保留地傾瀉在整片旱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死寂的銀邊。沒有牛,沒有人。隻有那架祖上傳下來的笨重鐵犁。

它就那樣立在那裡,像一頭活過來的怪獸。黝黑的犁轅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那沉重的鐵鏵,深深楔入板結的黃土裡,正一寸寸,穩穩地向前移動!犁鏵過處,泥土像黑色的水波一樣向兩邊翻滾開來,留下一條筆直、深暗、散發著新鮮土腥味的溝壑。沒有任何牲畜牽引,沒有任何人手操縱。它自己犁著地,沉默地、固執地,朝著田地的深處挺進。

王守田渾身的血都涼了,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頂門杠“哐當”一聲砸在腳邊的凍土上,震得他一個哆嗦。那犁,似乎毫無所覺,依舊節奏分明地向前掘進著。

一連三晚,王守田沒敢合眼。他裹著破棉襖蜷縮在冰冷的灶膛口,耳朵像獵犬一樣支棱著,捕捉著屋後一絲一毫的動靜。然而,除了第一晚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自動犁地,後兩晚竟是一片死寂。田裡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消失了,隻有風吹過乾枯玉米稈發出的嗚嗚咽咽,像女人在哭。

緊繃的神經非但沒有鬆弛,反而在這反常的寂靜裡越勒越緊。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繞著他的心臟,越收越緊。第三天傍晚,他終於扛不住身體沉重的疲憊,眼皮像墜了鉛塊,意識在驚懼的漩渦邊緣沉浮,最終滑入了無夢的黑暗。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窗外刺目的陽光讓他恍惚了片刻,隨即,昨夜那徹底的死寂帶來的不安感瞬間攫住了他。他幾乎是踉蹌著衝出屋門,直奔屋後那片祖田。

陽光熾烈,曬得土地發白。田裡空蕩蕩的,那架詭異的鐵犁靜靜地停在田埂邊,沾滿了褐色的乾泥,像一頭蟄伏的、疲憊的巨獸,收斂了夜間的猙獰。王守田的目光急切地掃過犁鏵最後掘進的那片區域——靠近老榆樹根的地方。前幾晚被翻開的泥土已經半乾,顏色深褐,並無異樣。

他長長地、劫後餘生般吐出一口濁氣,僵硬的肩膀垮塌下來。果然是累昏頭了,眼花了?或者真是哪個缺德的家夥搞的惡作劇,玩夠了就收手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咧開一個笑容,卻隻牽動了臉上緊繃的肌肉。他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榆樹下那片新翻的土地旁,下意識地彎腰,想抓一把土在手裡碾一碾,確認一下這該死的“噩夢”是否真的過去了。

手指剛觸碰到泥土表麵那層薄薄的乾殼,動作卻猛地僵住了。

一股極其微弱、卻又異常刺鼻的鐵鏽味,混在濃重的土腥氣裡,頑固地鑽進了他的鼻腔。

不是土腥。

是血。乾涸的、陳腐的血的氣味。

心臟驟然停跳了一拍,隨即瘋狂地擂動起來,撞得他胸腔生疼。王守田的瞳孔驟然收縮,像被無形的針狠狠刺了一下。他猛地蹲下身,顧不得指甲縫裡塞滿泥土,雙手像著了魔似的,瘋狂地刨挖起犁鏵最後掘過的那片泥土。乾燥的土塊被扒開,底下是顏色更深的、帶著濕氣的泥土。那刺鼻的鐵鏽味越來越濃,濃得讓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指尖突然碰到一點異樣的粘膩。

他動作一滯,顫抖著縮回手。借著刺目的陽光,他看到指甲縫裡,嵌著一抹極暗、極沉的紅褐色汙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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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幻覺!

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困獸般的低吼,更加瘋狂地刨挖起來,泥土飛濺。很快,在犁鏵掘出的溝壑儘頭,大約一尺見方的泥土被徹底翻開。在那片被翻攪過的、顏色格外暗沉的濕泥表層,赫然顯露出幾個巨大的、歪歪扭扭的字跡!

那字像是用最粘稠、最汙濁的血漿,混合著地底深處的泥漿寫就的,筆畫虯結盤繞,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惡意和詛咒。三個字,每一個都像一張咧開的、無聲獰笑的嘴:

“該還了”

王守田像被一道無形的雷霆狠狠劈中,腦子裡“嗡”的一聲巨響,瞬間一片空白。他猛地向後跌坐在地,屁股重重砸在冰冷的土坷垃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眼前隻剩下那三個暗紅扭曲、如同地獄烙鐵燙在泥土上的大字——“該還了”。刺鼻的血腥味和土腥味混合在一起,化作無數冰冷的鋼針,狠狠紮進他的鼻腔,直刺腦髓。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終於衝破了他的喉嚨,在空曠死寂的田地上空回蕩,驚飛了遠處枯樹上幾隻聒噪的烏鴉。他手腳並用地向後爬,指甲在凍硬的土塊上刮出刺耳的聲音,隻想離那片染血的泥土、離那三個詛咒般的字越遠越好。恐懼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村裡的,隻記得兩腿發軟,肺像破風箱一樣嘶鳴。他撞開老村長家的院門,語無倫次地嘶喊著:“血字!田裡!我家犁…自己動…血寫的‘該還了’!村長!鬨鬼了!王家田裡鬨鬼了!”

他滿身泥汙,臉色慘白如紙,眼珠因極度恐懼而暴突,活脫脫一個剛從墳地裡爬出來的瘋子。圍攏過來的村民被他這副模樣和那駭人的講述嚇得倒抽冷氣,竊竊私語聲嗡嗡響起,恐懼和猜疑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幾個膽大的後生被他拉扯著,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跑回王家祖田。

然而,當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趕到那片靠近老榆樹的地頭時,卻都愣住了。陽光依舊熾烈,土地乾硬。王守田之前瘋狂刨挖的地方,泥土被翻得亂七八糟,但哪裡有什麼血字?隻有新翻的濕土暴露在空氣裡,顏色比旁邊略深些,散發著再普通不過的土腥氣。

“守田,你…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一個後生遲疑著問,眼神裡帶著同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血呢?字呢?”另一個蹲下摸了摸土,又撚了撚手指,“就…就是濕點的泥巴啊。”

“我明明看見了!那麼大!血紅的!”王守田撲過去,指著那片被他翻亂的泥土,聲音嘶啞絕望,“就在這兒!‘該還了’!你們聞!那股味兒!血味兒!”他像瀕死的野獸般咆哮著。

可其他人用力吸著鼻子,麵麵相覷,隻聞到泥土和腐爛秸稈的味道。村長皺著眉,拍了拍他劇烈顫抖的肩膀:“守田娃,興許是累狠了,眼花了?要不,就是哪個混小子使壞,弄了點紅土水嚇唬你?回去歇歇吧,睡一覺就好了。”

眾人的目光像芒刺紮在背上。懷疑,憐憫,甚至隱約的厭棄。王守田渾身冰冷,巨大的孤立感像冰水一樣澆下。他失魂落魄地被勸回了家,那三個血字卻像燒紅的烙鐵,死死印在了他的眼底和心頭。沒人信他。這念頭比那自動犁地的景象更讓他感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把自己關在陰暗的土屋裡,像一尊泥塑。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越收越緊,幾乎要勒斷他的呼吸。屋外,太陽一點點西沉,最後一絲光線被黑暗吞噬。熟悉的死寂再次籠罩了屋後的田地。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隔壁爺爺那間小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撕心裂肺的嗆咳聲,一聲連著一聲,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中間夾雜著破風箱般艱難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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