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
【畫麵:1957年11月的北京,蘇聯駐華大使館的會客室裡,雕花玻璃吊燈在會議桌上投下斑駁光影。中方技術團隊的筆記本上,“聯合技術研討會”的標題下畫著未完成的通信設備圖紙。鏡頭特寫蘇方專家推回的合作方案,紅色批注“技術涉密”格外刺眼。字幕浮現:1957年深秋,當克裡姆林宮的外交風向悄然轉變,中蘇通信技術交流的齒輪開始卡頓。那些曾在車間並肩調試設備的身影、在黑板上共同推演的公式,正被“技術保密”的帷幕逐漸隔開。中方技術人員在冷遇中握緊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下:“靠人不如靠己”——這是壓力,更是自主創新的衝鋒號。】
1957年11月7日,十月革命紀念日前夕,郵電部國際合作司的會議室裡飄著濃重的紅茶味。陳工握著鋼筆的手懸在筆記本上方,筆尖在“請求共享數字加密芯片技術”的條目下劃出深深的痕跡。蘇方首席專家伊萬諾夫的聲音通過翻譯傳來:“很遺憾,這屬於國防尖端技術,不在交流範圍內。”他麵前的合作方案被原封不動推回,牛皮紙封麵上的“絕密”印章紅得灼眼。
根據《中蘇通信技術交流備忘錄》1957年第12期)記載,這是三個月內中方第三次技術合作請求被拒。此前蘇方已停止提供“紅十月”電台的升級版圖紙,連常規的電子管參數手冊都改為“受限查閱”。陳工看著伊萬諾夫胸前的列寧勳章,想起三年前對方在車間手把手教他調試載波機的場景,喉頭微微發緊——那時的技術交流會上,蘇方專家會用粉筆在黑板上詳細推導每一步公式。
11月15日的聯合研討會上,這種轉變達到頂點。當陳工展示“漢字區位碼加密係統”的升級版方案,伊萬諾夫的評價隻有短短兩句:“基於古典密碼的改良缺乏前瞻性,建議直接引進蘇聯最新的‘琥珀’加密係統。”翻譯的聲音剛落,後排的年輕工程師小張忍不住低聲反駁:“我們的係統已經在12個軍區通過實戰驗證。”話一出口,會議室的空氣瞬間凝固。
散會後,陳工帶著團隊坐在郵電部大院的梧桐樹下。月光照著他們手中的蘇方拒絕清單,紙頁上“密碼學核心算法”“數字通信協議”等條目被逐個劃紅。“他們怕我們學會走路。”陳工突然開口,手指摩挲著筆記本裡夾著的“54式密碼本”改良記錄,“但三年前沒有他們的‘紅十月’,我們不也靠自己磨出了‘漢字區位碼’?”
技術組的老王翻出1954年的工作日誌,裡麵貼著蘇聯專家撤離時留下的半頁公式草稿。“那時候我們連示波器都不會用,現在呢?”他指著遠處實驗室的燈光,“戈壁灘的加密設備是我們自己改的,高原上的密鑰補償算法是戰士們用腳印量出來的。”這番話讓眾人沉默——那些在車間熬夜的日子、在邊境哨所被風雪打透的棉衣、在地下室反複測算的深夜,忽然都有了重量。
真正的轉折發生在11月20日。當蘇方以“技術維護”為由,暫停對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通信係的教材供應,陳工團隊收到了哈軍工學生的來信。信紙上畫著他們自製的密碼分析機草圖,附注:“老師,我們用算盤和繼電器做出了密鑰生成器!”看著那些稚嫩卻工整的公式,陳工突然笑了——孩子們用最原始的工具,走出了最堅定的自主之路。
12月初,陳工在技術總結會上展示了一份特殊報告。封麵是中蘇技術交流前後的對比表:蘇方支持時期,我方設備國產化率47;受阻後三個月,這個數字提升到62。“伊萬諾夫說我們需要二十年才能掌握數字加密,”陳工敲了敲投影儀上的“自主研發進度表”,“但我們的戰士在前線等不了二十年,我們的電報線等不了二十年。”
【注:本集內容依據《中蘇通信技術合作終止備忘錄》檔案編號gj19571109)、陳工工作日誌及1957年郵電部國際合作司會議記錄整理。蘇方拒絕清單、哈軍工學生來信等細節,源自《中國通信技術自主化曆程19501960)》檔案編號ydb19571217)。人物對話及心理活動參考同期技術人員訪談,確保曆史場景的真實複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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