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楊舒白的聲音不自覺的柔軟下來:“你太真誠了,明明是被冒犯的一方,卻總是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滿是笑意:“這樣的你……真的很讓人……”
喜歡?
“好奇!”
林曉感到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的欲望,似乎自己變成了一個重大研究對象。
這讓他感到不妙:“不不不,我雖然有點不同,但本質上也隻是個普通的男人。”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昨天他也是這麼對張先生說的。
可楊舒白卻向前兩步,靠他更近了:“我見過太多的男人,他們像孔雀開屏一樣,竭力在我麵前賣弄,想要讓自己不一樣。這樣表現的你,卻告訴我你很普通?”
我真的有什麼研究價值,值得你如此虎視眈眈嗎?
林曉歎了一口氣,還是選擇真誠的攤牌:“楊小姐,你到底對我感興趣什麼?”
“我喜歡你直率的談話方式,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不會和你說實話。”楊小姐答道:“但今晚想和你說說心底真實的想法,我懷疑你是這個虛幻的世界中,唯一的真實。”
“什麼?”林曉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是夢幻係異能者。這些年我經曆過無數夢境,自己的,彆人的。“
楊小姐的白裙隨著她調整坐姿的動作微微晃動:“每個夢都無比真實。但如果它們都是假的,又怎麼證明我們現在不是在做夢呢?”
林曉愣住了,這算是夢幻係異能者的職業病嗎?
就如同他這樣的記憶係異能者,會麵臨體驗他人記憶過多,導致自我認知模糊。
於是林曉點點頭,表示理解。
似乎是敞開了心扉的交談,讓楊舒白感到很輕鬆舒適。
她輕輕將雙腿蜷起收到椅子上,白嫩的胳膊環抱著膝蓋,露出一截纖細的的小腿和白襪包裹的腳踝。
這一幕美的令人窒息。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這個世界不是真的,存在著另外一個更高維度的世界,正在窺探著我們這個世界,甚至包括我們此刻的談話?”楊舒白笑著問道。
“啊?”林曉一愣,搖搖頭:“我不知道。”
楊舒白的這些困惑並非是虛妄的,放到他的前世,也是那些天才哲學家們,終身探究的哲學難題:他心問題,缸中之腦,莊周夢蝶……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要質疑這個世界,總得找個支點。你太特彆了,一開始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夢,後來我發現你的思維方式,完全和彆人不一樣。
你也彆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隻是想靜靜的看著你。”
林曉明白了,她是在找這個世界的bug,而自己在她眼裡就是個明顯的異常值。
難怪她會送自己那個腕表,極具價值的“研究對象”可不能被彆人發現,並搶走了。
“你不覺得有一天,你會改變這個世界嗎?”楊舒白又問道。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林曉聳聳肩:“現在的我隻是個小人物,就不說什麼大話了。”
“叮咚!叮咚!”
楊舒白正準備開口,突然鬨鈴聲響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顧客快要醒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說道。
“對了,林曉,我記得你需要痛苦記憶吧?”她又問道。
林曉點點頭:“嗯,對我很有用。”
“那你跟我來,我把這個顧客介紹給你,他真的很痛苦,希望你能幫上他的忙。”
楊舒白放下雙腿,從椅子上起身,白裙的勾勒下的臀部線條,挺翹又飽滿。
林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也就一眼。
雖然很誘人,但是此刻我心中隻有痛苦記憶。
林曉當前的源能已經隻剩下10點了,這幾天不進反退讓他很難受。
這名顧客的痛苦記憶,他勢在必得。
林曉跟在楊舒白的身後,進入休息室。
隻見房間中央的床上,躺著一位身穿黑色治安署製服的老者,約莫六十歲的年紀,剛毅的麵容上刻滿歲月的痕跡。
他即使閉著眼睛也掩不住那股威嚴,隻是眉宇間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