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昨晚是燒糊塗了,毫無疑問。
等到我和他結束的時候,他的體溫已經燙得驚人,我在他迷迷糊糊、半是清醒半是夢囈的時候,跑去叫了醫生。
醫生做完最基本的檢查後,就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盯著我看。
我大概能讀懂他是什麼意思:檢查身體而已,檢查到床上去了?
但我一點羞愧的感覺也沒有,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
傅景澄本來就是我喜歡的款,現在主動送上門來,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安眠藥沒吃?”醫生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似乎連眼角的細紋都在一起審視我。
時間一長,我終究還是不自在地低頭檢查起身上的衣服。
我懷疑自己衣衫不整——情事過後的樣子太明顯,才讓醫生這麼盯著我。
應了一聲,我困惑地抬起頭,穿著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出發去找醫生之前我還在特意在洗浴室裡好好檢查了一番。
可以見人。
那醫生乾嘛這麼看著我?
醫生似乎讀懂我心中所想,無奈地用手指了指脖頸左側,意有所指。
“這活到冬天的蚊子就是不一般,不僅叮人狠、一叮紅一大片,還狠不滿足、要叮很多下!”
我按照醫生的樣子,將手指撫上脖頸左後方,忽然感到一陣火辣辣地痛。
……傅景澄那時候是親得有多用力。
醫生幽幽道:“我觀察敏銳是一方麵,你男朋友……不,蚊子太狠也是一方麵。”
我聞言笑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行行行。”醫生揮揮手,“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想法我都弄不懂,隨便你們是什麼關係,總之你們很……”
“火熱。”
醫生交給我的任務順利完成,雖然不像預期那樣,但終於還是達到了目的。
傅景澄的病根和我猜測的一樣,在後背。
應該是大傅總打他的時候,都對準後背打的。
傷痕即使現在看,也是觸目驚心。
但這麼多天,傅景澄硬是忍著,一個字也沒跟我說過。
要不是剛才我摸他背的時候,他喘得更好聽了,我還真發現不了。
在我的誘哄下,傅景澄十分配合地翻了身。
我掀起被子,露出他背上的傷,還沒來得招呼醫生湊近來看,傅景澄已經抱住了我的手臂。
一雙迷蒙的黑眸盯著我,水霧彌漫。
聲音更是啞得不像話,“還想要?”
我的臉騰一下子紅了,雖然我不介意讓彆人看出來我對我的性生活很滿意,但直接在第三人麵前說這種事還是……
多少驚奇了些。
更何況這人還是救苦救難的醫生。
我強裝鎮定清了清嗓子,“現在不要,你先緩一會,好好休息。”
傅景澄有些困惑地眨眨眼睛,兩隻手抱著我的手就順著他的腹肌往下摸。
“你知道的,隻要你需要,我不用緩。”
我咧個虎狼之詞……
我驚得立刻把手抽出來,還好還好,還沒有當著醫生的麵犯下大罪。
隻是摸了腹肌而已。
即使沒有回頭,我也能感覺到身後的醫生被我和傅景澄震撼到了。
“嗯嗯,知道你很厲害。”我一邊敷衍著傅景澄,一邊伸手摸摸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