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足又懵然地看著我,終於在我的聲音裡逐漸合上眼睛。
開什麼玩笑,我唱的可是哄睡界當之無愧的王——“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沒有人能逃過這首歌,傅景澄當然會秒睡。
等到他的呼吸聲變得悠長而均勻,我這才招呼醫生繞到傅景澄後背去好好觀察。
醫生歎了口氣,擦去額上的冷汗,從隨身的小箱子裡掏出各種小玩意輔助檢查。
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鬆開,最終他收起小箱子,走向大門。
我知趣地跟上去,並輕輕帶上門,以免打擾傅景澄休息。
“情況怎麼樣?”
醫生用一種我難以理解的眼光盯著我看,我被他端詳了好久。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乾巴巴道:“難道傅景澄因為拖延太久,已經成為絕症了?”
“絕症不是。”醫生一瞬不瞬道:“我隻是覺得你們倆小年輕挺狠的。”
“狠”這個字在醫生口中,出現頻率似乎有點太高了。
醫生無奈道:“正常人傷成那樣,早都痛死了,更彆說……是吧。”
雖然醫生完全沒有說出來,但我完全能懂得他沉默的那一小截時間是在表達什麼。
醫生摸了摸下巴,“感覺傅先生,會是那種縫合傷口可以不打麻藥的狠人。”
“這麼狠?!”聽了這句描述,我才對傅景澄的忍痛能力有了實際體會。
醫生嘖嘖出聲,“可不是麼……他背後全是淤血,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好好養著,那些傷反而惡化了,簡而言之,疼痛的感覺該是一天更比一天嚴重的。”
傅景澄他爹真不是人啊,對自己孩子下這種死手。
我又想到……我還為了試探虛實,故意拿手往傅景澄背上摸,結果這家夥除了喘氣,硬是一點都沒讓我感覺出來任何異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而且再次聲明:他喘得真的很好聽。
有關病根的調查到此為止,醫生向我點頭致意,“之後的治療還需要黎小姐你多多配合。”
我應下。
在經過這麼荒唐的一晚後,其實我隻想提桶跑路,但誰讓我堅持送佛送到西呢。
現在就是硬著頭皮也要把傅景澄的身體治好。
之後就再也不關我的事了。
醫生了解了傅景澄的真實情況,相應的治療手段很快登場,傅景澄乖順得不像話,甚至比之前聽話吃藥還要配合,基本上我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而那一晚的事,我和他都十分默契,沒有提起。
我一度以為傅景澄真的傻乎乎地覺得我原諒了他、我們兩個人回到以前了。
但他的態度又明顯不是這樣。
有時我看著窗外發呆,回神時,經常會發現傅景澄在看著我。
他的眼神不是欣喜的、安然的,而是悲傷的。
就好像他知道即使我沒有明說,但我遲早會離開他,而他也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
聽見身後布料窸窣的響動,我猛地回頭,才驚覺他竟將整件病號服直接褪至腰間,精瘦腰身上還留著深深淺淺的痕跡。
看見我震驚的眼神,他無辜地眨眨眼,“不是說要換藥?”
“換藥而已,根本不需要脫這麼多。”我快步走近,想伸手幫他把衣服拉上去,無意中碰到他的手,我立刻像觸電般甩開。
說來很可笑,明明那晚我們已經做過那麼親密的事,但也是自那晚之後,我們開始有意識地避嫌。
準確來說,是我單方麵避嫌傅景澄,傅景澄隻是察覺到之後選擇配合我。
我的想法很簡單:那晚就是最後的放縱。
因為我完全理清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徹底意識到,我永遠也沒辦法原諒他。
喜歡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請大家收藏:()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