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也不滿意。
“南霜對我這句話有什麼困惑的地方嗎?”他麵上笑意不改,卻盯得我感到一陣寒意。
我這情緒,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是驚訝,和困惑有半毛錢關係嗎?顧安這波屬實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但他在氣頭上嘛,生氣的時候就算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稀奇。
“……沒有。”我斟酌著措辭,“我隻是……隻是……”大腦像一團漿糊一樣,“隻是”了許久也沒想到不會冒犯顧安的說法。
眼看著顧安唇邊的笑意一點點變冷,我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真是又要命又完蛋啊……顧安生氣起來比傅景澄還難哄,關鍵是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總感覺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笑得滲人了……
宋年適時出聲,打破了這種冷凝的氛圍。
“顧安先生,這裡有一份合同需要您過目。”
顧安的注意力還沒被拉走,我就先行長舒一口氣。
這個長舒一口氣不僅僅是心理層麵上的,而是我的確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宋年驚訝地看著我,顧安則是再也無法掩飾住諷刺地冷笑,他看著我的雙眼盈滿失望。
“和我相處,就這麼讓你有壓力嗎?”
我又心虛又愧疚又尷尬,還隱隱夾雜著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種種情緒糾葛在一起,讓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顧安先生,請先跟我到那邊去吧。”
索性宋年引走了顧安,而顧安也沒有表現出需要我回答那個問題的樣子。
那句徹底暴露他情緒的話,對他來說好像就隻是一種宣泄而已。
眼見著兩人走下樓梯,去了更下麵一層,我忍不住輕手輕腳跟上去聽。
偷聽非君子所為,可是我現在真的非常需要知道顧安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他對我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那找他做靠山這事,顯然就不靠譜了。
我懊惱著,明明心裡想的一直都是要哄著人家、甚至討好人家,怎麼結果反而把人越推越遠呢?
躡手躡腳到了負一層,我躲在拐角的樓梯口,看到顧安竟然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他雙手捂麵,大長腿支在前麵,彎下的腰隱隱被淺藍色襯衫透出緊實的肌肉。
在大海裡見過,我還記得他的腰有多細,寬背窄腰說的就是顧安這種身材。
而宋年就站在他旁邊,用包容的眼神注視著他。
哪有什麼合同,哪有什麼生意,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呆著,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我感到腳都蹲的有些發麻時,宋年終於歎息一聲開口了。
“顧安先生您應該也承認,您現在接近南霜小姐的方法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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