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發給你了?”我看著遊戲圖標左下角那個小小的悅動圖標不免驚異。
顧安挑挑眉,“自然,我現在可是悅動的大股東,出資比例剛剛好湊巧,和傅景澄一樣,那位傅總能拿到的東西,我也能拿到。”
“好一個剛剛好湊巧,真是太巧了。”我隨意打趣一句,假裝不知道顧安是故意的。
話題是我挑起,此刻言歸正傳也理應再次由我發起,我認真地看向顧安,“既然你答應我了,那我就不得不問你對阮妍雙這個人觀感如何,以及雲家對你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顧安啞然失笑,“我以為我隻需要幫助你就好了,竟然還要回答這麼多問題嗎?”
“我這是在為你操心呀。”我頗為無奈,“你要是不搞清楚這些,隨隨便便出手……我怕你會後悔。”
顧安沒有正麵回答問題,“南霜……”他歎息一聲,“你實在是太低估你在我心裡的分量了。”
我聽得心頭一顫,從小到大,除了上初中遇到雨竹,我還從沒聽過任何人對我這麼明確地表達喜愛。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湧向大腦,差點讓我產生一種錯誤的認知——我的一生就是為了尋求這種無比確定的愛而存在的,否則我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問顧安我在他心中具體的分量,確切的能排在多少人和事前麵。
心裡情緒激蕩,麵上我隻是不動聲色攥緊手心,這樣不對,我反複暗示自己。
人不該隻為了追尋他人的肯定和偏愛而活,這樣的錯誤我已經在傅景澄身上犯過一次了,絕不能再犯。
“我希望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低下頭,心裡沉重無比。
人心隔肚皮真是神一樣的句子,因為人的思維就是個無比跳脫的東西,上一秒可能在想路邊大樹下看到的螞蟻成群結隊多麼有趣,下一秒可能就在想如果世上真的存在人類毀滅按鈕,選擇按下會發生什麼事?
人的思維是漫無邊際的,能夠感知多少,就能思考多少。
所以顧安怎麼也無法明白,明明上一秒我在和他討論有關阮妍雙的事,下一秒我就突然墜入思考人生的沉痛裡。
這種突兀的轉折,是兩個人即使麵對麵也永遠無法猜透的。
顧安愣了愣,開始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首先阮妍雙,我想強調我的立場,我並不關注她,現在對她加以評判也隻是出於最樸素的道德判斷,她是一個……”
顧安攤手,“無論最後是什麼下場都理所當然的人。”
這個評價是我沒想到的,十分中立,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喜惡,我原以為顧安會為了討好我故意說些討厭阮妍雙的話,何況在我看來,阮妍雙本來就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人。
“為什麼?”我忍不住追問。
顧安誠實道:“一方麵她沒有道德下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會讓她麵目可憎,同時也是因為這一點,會有人因此欣賞她,她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決策迅速並且無比果斷。”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這也是我說她什麼下場都理所當然的原因,因為她最後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是她自己選擇並導致的。”
我聽得眉頭隻皺,什麼時候費儘心機害人成了敢想敢做了?
顧安看出我的不滿,當即笑道:“隻是簡單的客觀評判,不代表我對她的看法。”
“評判不就代表你對她的看法嗎?”
“並非如此,至少我不這麼認為,在南霜你要求我評判阮妍雙的時候,我是跳出當前視角,客觀看待她的做所作為從而得出的結論,但隻有當我回到當前視角,具體到阮妍雙傷害過你、而你是我想要保護的人這點上……”顧安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我就會覺得她罪該萬死。”
顧安這番話繞得我雲裡霧裡,但我大概聽懂了,意思就是他的評判和他的看法可以精準地分割開來,前者是純粹理性,後者才是完整的他的態度。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聽起來匪夷所思且罕見的模式,讓我感到有些可怕。
人其實是很難剝離情感因素完全純粹理性地去看待任何人事物的。
但好歹顧安說了阮妍雙罪該萬死,有這四個字,在他對阮妍雙出手的時候我能放心很多。
“至於我對雲家的看法……”顧安挑眉,“沒有看法,我和雲家不是很熟悉,業務上的來往有,但不多,所以南霜你不用擔心會讓我為難。”
顧安溫和道:“隻要是和你有關的事,都不會讓我為難。”
又在說大話了哦。
可能擁有很多財富的人,擁有的自信心也會比一般人多很多,反正我是沒辦法做到輕易承諾彆人,尤其是這麼嚴重的承諾。
解決掉了我的顧慮,我和顧安的這次談話才進入到重頭戲,這次竟然是顧安主動開口,“那麼……”
他輕笑道:“南霜你想怎麼對付阮妍雙的。”
聞言我不由得摸了摸手腕上還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顧安給的價值千金的藥膏很管用,我身上的傷口不僅愈合得很快,而且淡化消退的速度也很快,這才短短兩周多時間,就已經淡化到幾乎看不見的程度。
但那種疼痛的感覺還深深印在我骨子裡。
想到在q市經曆的一切,命懸一線、掙紮求生,我的眼神一點點冷下去,且不說要讓阮妍雙受到和一模一樣的苦難,至少也要……
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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