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守法公民,我曾經以為未來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動搖這一點,畢竟我小時候經曆的那些事已經鍛造出我非凡的忍耐能力,俗稱:忍人。
雖然現在網絡上把這個詞用於形容適合飼養比格犬的人群插一句,十分恰當),但我也深深地覺得,這就是屬於我的詞語。
難道是越長大越熱血?一向習慣當忍人的我,竟然無法再忍受像阮妍雙這樣的人胡作非為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被開水燙那一次是我自己執行了“正義”,否則她至今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樣是不對的,阮妍雙需要知道,這個世道是很殘酷的,雲家的權勢極大地衝淡了這一點對她的影響力,但總得有個人來教教她不是。
這個人就是我!補充:仗著顧安狐假虎威的我。
但要想對付阮妍雙,起碼得先找到阮妍雙,等我真的和顧安開始實施起我的複仇大計,竟然詭異地發現我們被困死在第一步。
找不到阮妍雙,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顧安發動了人脈幫我找,無果,我又拜托雨竹幫我聯係,她畢竟還是阮妍雙明麵上的領導,誰知道阮妍雙竟然已讀不回,到頭來我腦子裡隻有一個人選。
傅景澄。
要知道我一開始能和阮妍雙扯上關係,就是因為傅景澄,如果他都不能告訴我阮妍雙在哪兒,那我這複仇大計算是白搭了。
就在我準備屈服,著手要聯係傅景澄的時候,一向沒心沒肺的雨竹竟然看出顧安的表情不太好,她是真的很執著於撮合我和顧安,執著到自己的頂頭boss都被她視為需要警惕的敵人。
“慢著!”雨竹喊了一聲,“我們還有一個方法,也不是非要找傅景澄不可。”
“什麼方法?”我是真的沒想到任何其他方法了。
雨竹聞言恨不能上手捏我的臉,“你怎麼把人家許公子忘記了?人家對你的上心程度可是不亞於顧總呢,之前還說要為你排憂解難,替你給傅景澄介紹結婚對象,你這就忘了?”
麵對顧安有些疑惑的眼光,我努力忽略掉心裡那股濃濃的負心漢感覺,硬著頭皮道:“確實有這麼回事,小許是個熱心腸。”
“小許?”顧安眯起眼睛,著重加強這兩個字的讀音,“有多小?”
雨竹皺皺鼻子,“很小哦,好像還不滿二十,看起來很青澀。”我看著顧安逐漸變化的神情,敏銳地嗅到了他的年齡焦慮。
“這麼小?”他動聽的聲音裡含了一絲醋意,“太小了不合適。”
顧安這句沒頭沒腦的結論,讓雨竹立刻起哄,“什麼不合適,怎麼就不合適了?顧總您跟我說說哪裡不合適呀?我怎麼覺得您和南霜就相當合適呢!”
我扭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警告雨竹,“小嘴巴……”
顧安剛剛是下意識的反應,此時反應過來他不免摸摸鼻子,“我是說這位小許年紀太小,不適合做這個事,他家裡人應該也不會把他要給傅景澄介紹對象這事放在心上。”
話鋒一轉,他看著我,“如果南霜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幫你為傅總介紹一下。”
“喲!”雨竹促狹道:“顧總您這就改口叫傅總了?難不成是覺得傅總對您沒威脅了?”
顧安聽得微笑不語,我卻聽不下去了,無奈地看向宋年,“麻煩您給她來一份她喜歡的神戶牛排。”
有的吃,我不信還堵不上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