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外界會發生那麼多事,更不知道好好一個恐怖遊戲副本即將演變成“這裡好多人啊!”這種怪異場景。
我專注做任務,專注得不得了,時間一長竟然不可避免升起安寧的充實感。
畢竟在這個副本裡的時候,我什麼也不用想,隻需要努力推進任務、找出真相就好,即使我和許允承兩人現在對真相還是一頭霧水。
這座看起來荒廢了但又沒荒廢的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羊頭醫生和人頭醫生可以同時在這家醫院裡存在、並且人頭醫生還對此見怪不怪、看見也當沒看見一樣?
這是目前出現的兩個主要疑點。
和神似傅景澄的小女孩告彆,我眼睜睜看著她鑽進走廊儘頭的黑暗裡。
“能不能來一個不謎語人的npc,現在一個可以給出有效信息的角色都沒遇到……”我有些沮喪,手指在冰涼的電梯門上摳啊摳。
許允承相比我就積極很多,好像隻要能和我待在一起,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有用不完的精力。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隻有生病才能進入醫院、以及精神病患者需要入住羊房子。”許允承在一片漆黑中安慰我,“我們還是順著羊房子這條線索繼續推劇情吧。”
我遺憾地看著眼前的電梯,“真可惜,按照路線圖上的指示,隻要坐上這部電梯,穿過兩座大樓之間的玻璃廊道,我們就可以直接到達羊房子所在的那棟樓了。”
許允承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在裡麵,驚喜道:“那我們直接坐電梯,剛好電梯裡有,阿霜你也不至於這麼害怕。”
我很感謝他的體貼,“你是不是忘了小女孩提醒過我們,不能坐電梯。”
“她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嗎?說不定是副本給出的迷惑選項,現在恐怖電影不是都很流行用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角色作大boss嗎?剛剛的小女孩沒準就是這一類,她在誤導我們走彎路。”
我並不這麼認為,“小女孩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我做出如此判斷,絕不是因為那個小女孩神似傅景澄,而是……
我拉過許允承的手,帶他感受電梯旁同樣冰冷的牆麵,“摸到了嗎?”
黑暗裡許允承的聲音立刻變得結巴起來,“摸……摸到什麼?”
我歎息一聲,意識到他想歪了。
好無奈,我們現在的情形跟穿越到恐怖電影裡有什麼區彆?怎麼能還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電梯按鈕。”我淡淡道:“它沒有亮起來。”
許允承被我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這個小細節,“是誒!那剛剛的小女孩是怎麼……”
我冷靜解釋,“她說隻有醫院裡的人才能坐這部電梯,我們是外來者,並不是醫院裡的人,或者說即使拿到病人和病人家屬身份,也依舊不能算作醫院裡的人,所以這部電梯不對我們開放,燈自然也就不會亮起。”
“好合理!不過……”許允承的聲音很快染上羞澀,“阿霜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家屬這個設定了嗎?”
我:……
“現在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許允承輕輕用力,回握住我的手,他手心裡的溫度和冰冷的牆麵截然不同,近乎炙熱滾燙,“可我腦子裡都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