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明明沒感覺到冷,而且我還有大boss的力量護體,這噴嚏還真是來得莫名其妙,讓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念我的名字。
y一離開,許允承就又美了,跟在我身邊,快樂地哼著歌,“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我無奈扶額,剩下的時間,我自然不許他再胡鬨,之前那一出肉體誘惑雖然好,但浪費了太多時間,其他人都已經找到好多易燃物品堆在羊房子各處了,隻有我和許允承毫無進展。
而他竟然一點都不心虛。
想來也是,得是多麼寵溺,才能允許他成為全家上下唯一一個不是軍人的後輩,小許從小到大恐怕都過著彆人為他服務的日子,早都習慣了,自然不會覺得現在這情況有什麼不對。
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同樣是習慣了。
習慣被權勢壓迫。
我和許允承前往製劑房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測試者,他看我們兩手空空,以為我們已經完成了好幾趟搬運,誰曾想我和許允承還沒開始。
那位測試者隻是愣了一瞬,就說實在為難我和許允承了,我和許允承從小金尊玉貴長大,如今進了遊戲卻要做這種粗活。
是的,粗活。
【未來】的遊戲體驗極度真實,在遊戲裡搬棉被和在現實裡搬棉被沒有任何分彆,都要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氣煞我也!我這麼貨真價實的無產階級,竟然被人和許允承相提並論!
他明明從沒體驗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經曆!
我越想越氣,差點就控製不住大boss注入我身體裡的戾氣。
我猛地轉頭,有些危險地盯著許允承看,他上一秒還樂嗬嗬,這一秒就傻樂著湊過來,“阿霜有什麼吩咐嗎?”
但凡他身後長了尾巴,我毫不懷疑,現在一定會轉得跟螺旋槳一樣。
“你現在就和我去搬棉被,隻需搬棉被。”
許允承一臉不解,委屈地眨眨眼睛,“為什麼?”
因為我看你不爽。
話將出口的時刻,我忽然勾唇一笑,笑容良善無比,“我想看你流汗的樣子。”
許允承的眼睛瞬間亮了,好似兩盞大燈,“真的!那需要我脫衣服嗎?!”
我憋著笑搖搖頭,“被彆人看到了不好。”
他立刻低下頭,羞澀起來,像古時候畫本子上那種不好意思的小媳婦,“阿霜你果然心疼我,我也隻想給你一個人看。”
我彎著眼睛點頭,笑盈盈的。
當然心疼,疼到就希望他乾體力活,最好一個人把體力活乾完。
趁著他在病房裡庫庫搬棉被的功夫,我走到1308,何醫生和豬頭醫生還在裡頭。
這兩個重要人物,我可不能忘了。
何醫生身上被我割了口子,血流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和躺在床上的司老板一樣,命不久矣,隻剩下一絲微弱的意識,勉強還能感知到病房裡發生了什麼。
在無限拉長的時間裡,除了靜靜感知生命力的流逝以外什麼也做不了,雖然沒有死,但比直接死掉要折磨人多了。
“你處理好那些人了嗎?”看見我走進來,豬頭醫生率先開口。
“你對你的死亡很迫不及待?”我搖搖頭,“其實我還是沒有找到能解決你死亡的辦法。”
我從豬頭醫生那張猙獰的臉上看到失望。
“你明明一開始並不想死,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並不認為我是那個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