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下午六點,她正躺在病房裡麵無表情地刷著終端,看似在玩,實則心裡思索著如何把周圍這些礙人眼的薑家保鏢支走。
剛冒出個主意,突然,一條緊急新聞彈窗跳出。
【突發情況!碧海星金海岸的一架私人飛船降落時遭遇襲擊,疑似精神力武器引爆!】
安妮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片刻不離地下拉網頁。
在縮小的新聞畫麵裡,濃煙滾滾的飛船殘骸散落在碧海星的淺灘上,救援隊正從扭曲的艙門裡抬出兩具擔架。
擔架上的人一個昏迷不醒,全身被沾滿血跡的白布蓋住,看不清麵容。
而另一具是......祁茉莉。
她似乎傷得更重,整個人被包裹在醫療力場中,隻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
安妮呼吸急促,不斷地思考是誰乾的?
難道是愛德華他們下的手?
該消息很快登上了熱搜榜第一,官方發布的消息稱:【我們高度懷疑這是恐怖分子餘孽所為,為徹查此事,阻止可能存在的後續威脅,目前金海岸全場已實施封控措施。
安全部隊與星際警察正在全力展開搜索與調查工作,排查潛在的危險和可疑人員。
在此,我們強烈呼籲各位居民保持冷靜,密切關注官方發布的信息......】
有新聞和官方消息,不會是假的了。
安妮眼神怨毒的盯著屏幕,嘴角卻不受控製地上揚。
天賜良機!
醫院的走廊上,腳步聲雜亂而急促。
樓下,懸浮車一輛接一輛地降落,引擎的轟鳴聲此起彼伏。
保鏢、軍人、醫療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封鎖了出入口,警戒線拉得密不透風。
人群被驅散,記者被攔在外圍,閃光燈在遠處閃爍,卻無法靠近半步。
安妮站在窗前,俯瞰著這一切。
她的目光忽然一凝。
一輛純黑色的軍用懸浮車緩緩停靠在醫院正門,車門還未完全打開,周圍的士兵便已整齊列隊,形成一道人牆。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身姿挺拔,肩披聯邦軍部製式大衣,麵容冷峻,眉宇間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儘管他被層層護衛遮擋,但那一瞬間,安妮還是捕捉到了他的側臉。
與簡堯竟有七分相似!
他的眉頭緊鎖,步伐沉穩而急促,顯然是為了重要的事情而來。
“那是聯邦首長!”薑文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震驚,“他居然親自來了……看來簡堯和祁茉莉的情況比報道的還要嚴重。”
安妮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
果然,他們真的出事了!
線微微偏移,透過窗戶的倒影,她看到了自己的臉。
她在笑。
嘴角的弧度清晰可見,眼底閃爍著近乎興奮的光。
——這不對。
她現在可是“白秋靈”,是祁茉莉的“好閨蜜”。閨蜜重傷昏迷,她理應震驚、悲痛,而不是……興奮。
安妮迅速抬手,指尖輕輕按在自己的唇角,硬生生將那一抹笑意壓下。她輕咳幾聲,再抬頭時,臉上已換上了恰到好處的焦急和擔憂。
“舅舅!”她轉身抓住薑文博的手臂,聲音裡帶著顫抖,“求你救救茉莉和簡堯……他們不能出事!”
她的眼眶甚至微微泛紅,仿佛真的在為好友的安危揪心。
薑文博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但最終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會儘全力的。”
安妮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冷意。
——快了。
——隻要確認簡堯重傷,她就能徹底占據祁茉莉的身體,然後……親手了結這一切。
醫院的走廊永遠彌漫著消毒水的冷冽氣息,燈光慘白得刺眼。
安妮——或者說,此刻披著"白秋靈"皮囊的她,正緩步穿行在重症監護區。她的指尖輕輕擦過牆麵,感受著這座建築裡流動的緊張氛圍。
布局很清晰。
祁茉莉被安置在走廊儘頭的獨立監護室,門口隻守著兩名普通安保;而簡堯的病房外,則站著整整一支全副武裝的聯邦警衛隊,黑色製服上的銀鷹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秋靈,你不在自己病床上休息來這兒乾什麼?"
薑文博從拐角處走來,白大褂上還沾著手術後的血跡。
“舅舅,我擔心他們嘛......”安妮咬唇道:“情況怎麼樣了?”
"簡堯的情況......"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sss級精神力救了他一命,但也引發了舊傷並發症,現在還在昏迷。"
安妮適時地露出擔憂的表情:"那茉莉呢?"
"生命體征穩定,但需要繼續觀察。"薑文博指了指遠處的病房,"你可以去看看她。"
安妮乖巧地點頭,卻在薑文博轉身後,徑直朝簡堯的病房走去。
"站住。"
冰冷的嗬止聲響起。兩名警衛橫跨一步,像兩堵人牆般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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