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人道:"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有什麼事?"左側的警衛目光如掃描儀般審視著她,"我們可以代為上報。"
安妮捏緊了衣角,眼眶瞬間泛紅:"我是簡堯的朋友,隻是想看看他......"
“不行!”
“通融一下可以嗎?”
"吵什麼?"
病房門突然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邁出。
空氣瞬間凝固。
聯邦首長——簡堯的父親就站在那裡,軍裝筆挺,肩章上的將星冷硬如刃。他隻是簡單地站著,卻讓整條走廊的氣壓都低了幾分。
安妮的呼吸一滯。
壓迫感。
純粹的、久居高位的壓迫感。那雙與簡堯如出一轍的灰眸裡,沒有半分溫度。
"簡堯的朋友我都見過。"首長的聲音像淬了冰,"沒有你這麼一號人。"
他微微俯身,陰影籠罩下來:"你想清楚再說。"
安妮的指尖掐進掌心。
果然騙不過這隻老狐狸。
"其實......"她迅速調整表情,露出怯生生的模樣,"我是祁茉莉的閨蜜。聽說簡先生為了救她才受傷,所以想來看看......"
"祁茉莉?"
這個名字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首長眼中的寒意。
簡瀚海本就因祁茉莉先前爽約之事怒火中燒,從女仆口中對祁茉莉的觀感更是極差!
女仆告知他,祁茉莉平日裡愛使喚人,好逸惡勞,行事傲慢無禮,毫無大家閨秀應有的端莊儀態,舉手投足間儘顯粗俗之態,全然不懂基本禮儀。
那張臉更是生得一副狐媚子相,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把簡堯迷得神魂顛倒,整日為她魂不守舍。
簡堯遭遇這般意外,聽聞還是為了陪她度假,才給了恐怖分子可乘之機。
想到這些,簡瀚海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不息,以至於牽連到了“白秋靈”,看她的眼神裡滿是厭惡。
安妮甚至能聽到他指節捏緊的脆響。
"既然是她朋友,你該去看的人是她。"
他抬手示意警衛:"送客。"
“......”
果然,簡堯不是那麼好容易近身的,還是得從祁茉莉這邊下手。
安妮藏好眼中的思緒,在警衛的催促聲中低下頭走開了。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安妮被祁茉莉的親朋好友擠到最外圍。
人類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
看到他們或哭泣,或悲傷,或擔憂或凝重的神情,安妮心情大好,連被他們聒噪的聲音吵到耳朵都不計較了。
他們大老遠趕來,卻隻能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探望她。
因為祁茉莉被爆炸的烈焰灼燒到了皮膚表層,治療的過程中需要保持無菌環境,所以醫院限製設定了固定的窺探時間,三十分鐘到一小時不等。
每天隻能探望一次,一次隻能進去一位,最多兩位家屬,以減少感染風險。
經過商量,這次進去探望的人是祁父祁母。
在看到祁茉莉全身纏滿了繃帶躺在醫療艙內,呼吸微弱到快死去的樣子,羅音承受不住,一下子昏倒在祁誠鑫懷裡,又引得一陣騷亂。
即便如此,留下來的人也不願意離開,圍在門外像一群像群被雨水打濕羽毛的雛鳥,焦灼地等待著一個奇跡。
看得安妮心情複雜,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透明的玻璃罩,感覺有些可笑。ega,居然能被這麼多人記掛著。
而她安妮——星穹修女會最優秀的暗殺者,活到現在連個哭喪的人都沒有。
比起有人關心的祁茉莉,她從沒有嘗過被人在乎的滋味。
真令人......不爽。
不過嘛~
安妮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
這一切,很快就是她的了。
她會像代替白秋靈一樣,替代祁茉莉的人生。
不知不覺中,安妮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原本她是想利用祁茉莉的軀殼接近簡堯,找尋一個暗下殺手的機會,完成那個失敗的任務後抽身離開。
然而,在親眼目睹祁茉莉所擁有的一切後,安妮竟產生了“就這樣換個身體活下去也不錯”的想法。
脫離星穹修女會,擺脫被操控的棋子的命運,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自由自在的人......
等她徹底占領那具軀殼後,簡堯寵溺的吻會落在她的額頭,羅音的懷抱會為她敞開,那些圍在門外的蠢貨們......都會用同樣關切的眼神注視著她。
安妮會代替祁茉莉,成為被全世界寵愛的人。
"真令人期待呢~"
她無聲地動了動嘴唇,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去占有一個人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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