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回答他的,是又一聲槍響。
花臂男的腦袋,如同一個被鐵錘砸爛的西瓜,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他最後伸向界碑的手,無力地垂落。
身體,抽搐了兩下,便再無聲息。
整個世界,安靜了。
綠廖國的士兵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暴怒。
“法克!你他媽的瘋了!”
“你死定了!我向上帝發誓,你死定了!”
“你這是在挑起戰爭!”
劉陪陽緩緩放下槍,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幾個暴跳如雷的士兵。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我再說一遍。”
他用腳尖,點了點身前的土地。
“這裡,是龍國。”
一個身材高大的綠廖國士兵,顯然是這支巡邏隊的頭兒,被徹底激怒了。
他大步上前,一隻軍靴,重重地踩在了界碑龍國的一側。
他挺著胸膛,用極具挑釁的目光,死死盯著劉陪陽。
“我就越境了,怎麼樣?”
“有種,你對我開槍啊?廢物!”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劉陪陽的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
他抬槍,射擊。
動作一氣嗬成,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砰!”
“啊——!”
高大士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抱著自己的腳,原地跳了起來!
他的軍靴,被子彈整個打穿,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
其他幾個綠廖國士兵,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劉陪陽沒再看他們。
他走到花臂男的屍體旁,像踢一個垃圾一樣,一腳將那具殘缺的屍體,踢飛了出去。
屍體翻滾著,越過界碑,“啪嘰”一聲,落在了那幾個綠廖國士兵的腳下。
劉陪陽收起槍,站在界碑線上,如同這片土地的守護神。
他看著那群狼狽不堪的家夥,一字一頓,宣告著一個不容侵犯的真理。
“越境者。”
“殺無赦。”
那幾個綠廖國士兵,扛起還在哀嚎的隊長,屁滾尿流地跑了。
臨走前,還不忘撂下幾句狠話。
“你們等著!”
“這事沒完!”
對此,劉陪陽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轉過身,看著身後那片狼藉的戰場和一個個帶傷的戰士。
聲音恢複了屬於指揮官的冷靜。
“陳飛,陶海。”
“到!”
藍軍團副團長陳飛和戰士陶海立刻挺直了身板。
“帶人再清掃一遍戰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劉陪陽的命令簡短而清晰,“尤其要注意那些裝死的。”
“是!”
“另外,”劉陪陽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棵大樹後。
那個探出半個小腦袋,正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身上,“把孩子安全送回去。”
“明白!”
陳飛和陶海立刻領命,帶著一隊人,端著槍。
再次呈戰鬥隊形散開,對這片被鮮血浸染的叢林進行最後的清剿。
陶海的眼睛是紅的,搜尋的動作格外仔細。
他要確保,再沒有任何一個雜碎能威脅到自己的妹妹。
果然,在一個土坑裡,他們發現了一個趴著裝死的極端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