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兩個。
三個。
被鮮血和恐懼浸透的南棒隊員,被一個個狼狽不堪地從沼澤中撈起。
像一堆破爛的垃圾,被丟在了安全的岸邊。
他們一上岸,就癱軟在地,有些人抱著頭痛哭,有些人則是不停地嘔吐。
顯然是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然而,在那片血腥的沼澤中,還有一個身影,依舊在堅持。
南棒上校。
他渾身是血,作戰服早已被撕得破破爛爛。
手臂上,後背上,全是被鱷魚牙齒劃出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上校!快上來!我們放棄吧!”被吊在半空的隊員衝他大喊。
“閉嘴!懦夫!”
南棒上校雙眼赤紅,麵目猙獰地咆哮。
“大韓民國的軍人,沒有逃兵!”
“我不會輸……我絕不會輸給華夏人!”
他所有的理智,都已經被那份可悲的自尊心和扭曲的恥辱感所吞噬。
他舉起手中的步槍,朝著一條衝過來的鱷魚瘋狂掃射。
子彈打在鱷魚厚重的鱗甲上,除了濺起一串串火星和讓它更加暴怒之外,毫無用處!
那條鱷魚猛地張開血盆大口,撞開步槍,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滾開!”
南棒上校也是個狠人。
他怒吼著,竟然放棄了防禦,用僅剩的軍刀,狠狠刺向鱷魚的眼睛!
鱷魚吃痛,猛地一甩頭。
“刺啦——!”
一聲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南棒上校的整條右臂,被硬生生地從肩膀上扯了下來!
鮮血狂噴!
“啊啊啊啊啊!!!”
劇痛讓他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但他依舊沒有倒下。
他用僅剩的左手,死死握住軍刀,還想反抗。
但另一條鱷魚,從他身後悄無聲息地襲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
“哢嚓!”
又是一記“死亡旋轉”!
南棒上校的身體在水中被甩成了陀螺,他的慘叫聲變形,扭曲,最後化作了絕望的悲鳴。
岸上,領國軍官通過高倍望遠鏡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這已經不是比賽了。
這是虐殺。
“夠了。”
他拿起對講機,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語氣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南棒國代表隊,上校金在勳,已喪失全部反抗能力。”
“判定其出局。”
“立刻,馬上,把他給我撈上來!不管用什麼方法!”
巨大的起重機吊臂再次探入戰場,這一次,放下的不再是救援網,而是一個巨大的機械抓鬥。
在鱷魚群再次發動攻擊之前,抓鬥精準地合攏。
將那具隻剩下半條命的殘破身軀,從血水中撈了出來。
至此。
賽前最囂張,最跳脫,主動挑釁華夏隊的南棒代表隊——
全員淘汰!
傷亡慘重!
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沼澤中,最後的幾條鱷魚,也被鬼魅小隊乾淨利落地解決。
劉陪陽和他的隊員們,站在那片恢複了些許平靜。
但依舊彌漫著濃鬱血腥味的水中,如同一群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震撼,驚恐,敬畏,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意。
“活該!”
“我早就看那幫南棒不爽了,賽前發布會就他們話最多,一直陰陽怪氣地挑釁華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