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那一百多名如同雕塑般靜立的鬼魅藍軍士兵,瞬間動了!
“嘩啦啦——”
整齊劃一的動作,金屬與裝備的碰撞聲,彙成一股鋼鐵洪流。
他們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薑陽和他帶來的十幾個警察,密不透風地圍在了中央。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那冰冷的殺氣,讓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警察們兩腿發軟,連大氣都不敢喘。
薑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聲音都開始發顫。
“你……你敢!你這是想乾什麼?!”
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戰區與地方行政體係互不乾涉,這是鐵律!你這是在違規調動部隊!你想上軍事法庭嗎?!”
他試圖用規矩和律法來壓製劉陪陽。
然而,在絕對的武力麵前,這些所謂的規矩,顯得是那麼的蒼白和可笑。
劉陪陽甚至都懶得再看他一眼。
薑陽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跑!
必須得跑!
留在這裡,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這個姓劉的雖然是個中校,但私自調動部隊進入地方,這是天大的罪名!
隻要自己能脫身,回到縣裡,馬上聯係自己在軍區的人脈。
到時候,給他扣上一頂破壞軍民關係、違規乾涉地方行政的大帽子。
彆說一個中校,就是大校也得脫層皮!
想到這裡,他強行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劉陪陽點頭哈腰。
“長官,長官您看……這都是誤會。”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絕不打擾您執行任務。”
說著,他一邊給手下那十幾個已經嚇傻的警察使眼色,一邊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準備開溜。
他想得很好,隻要離開這個該死的村子,天高任鳥飛,到時候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然而,他才剛抬起腳。
劉陪陽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站在他身側的陳飛,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
“想走?”
陳飛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95式自動步槍,沒有絲毫預兆地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一串急促的點射,子彈擦著薑陽的皮鞋邊緣,射入他腳下的泥土裡!
灼熱的彈殼跳動著,濺起的泥土和碎石打在薑陽的褲腿上。
一股硝煙的味道,瞬間鑽進他的鼻腔。
“啊!”
薑陽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褲襠處迅速蔓延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他……他竟然真的敢開槍!
這幫人是瘋子嗎?!
“我讓你走了嗎?”
陳飛的聲音冷得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流,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全部,抱頭,蹲下!”
“聽不懂人話嗎?!”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十幾個警察本就已經兩腿發軟,被這槍聲一嚇,更是徹底崩潰。
“嘩啦啦……”
他們丟掉手裡的警棍和盾牌,爭先恐後地抱住腦袋,蹲在了地上,身體抖得和篩糠一樣。
開玩笑!
這可是真槍實彈啊!
誰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薑陽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