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斯看都沒看山本,目光隻是落在劉陪陽的身上,帶著幾分審視。
他能感覺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殺意。
正是從這個看起來並不算特彆強壯的華夏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吉爾斯在心中給出了評價。
他鬆開山本,轉向眾人,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各位,請記住,這裡是國際特種兵武鬥大賽的現場,不是你們解決私人恩怨的酒吧後巷!”
“任何違反規則,私自鬥毆的行為,都將被立刻取消參賽資格,驅逐出場!”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被吉爾斯的氣勢所懾,山本也稍微冷靜了一些,但他依舊不服氣地叫道。
“裁判!是他先挑釁我的!”
吉爾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隻看到你先動手。”
“而且……”吉爾斯頓了頓,加重了語氣,“現在,是槍術比賽時間。”
山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憤憤地退到了一邊。
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劉陪陽,那樣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然而,劉陪陽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了。
在對方喊出那個詞的時候,這個人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隻是早死晚死的區彆而已。
他收斂了殺氣,整個人又恢複了那種古井無波的平靜。
他看向吉爾斯,平靜地問道:“裁判先生,槍術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吉爾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麵對如此惡毒的辱罵,還能這麼快就調整好心態,這份控製力,非同一般。
他對這個華夏隊長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現在就可以開始。”
吉爾斯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工作人員示意。
很快,幾名工作人員抬著專業的靶子,走到了射擊區域。
按照比賽規則,分彆在一百米,兩百米和三百米外,都設置了人形靶。
其他國家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準備按照順序開始比賽。
可就在這時,劉陪陽卻開口了。
他沒有去看那些靶子,而是回頭對自己的隊友喊了一句。
“陶海,把咱們昨晚喝剩下的那個空酒瓶拿過來。”
陶海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隊長要乾嘛,但還是立馬應道:“好嘞,隊長!”
他轉身跑回休息區,很快就拿著一個茅台的白瓷酒瓶跑了回來。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看懵了。
“搞什麼?拿個酒瓶子乾嘛?”
“難道他要用酒瓶當靶子?”
一個米國的特種兵撇了撇嘴,對身邊的同伴低聲笑道。
“這有什麼區彆嗎?打酒瓶和打靶子,不都是固定靶?難道這樣就能顯得他很厲害?”
他的同伴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華夏人總是喜歡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故弄玄虛。”
“看著吧,我猜他就是想出風頭。”
議論聲中,劉陪陽從陶海手中接過了那個空酒瓶,遞給了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
他用英語,言簡意賅地說道:“三百米,謝謝。”
工作人員一臉茫然,但還是按照要求,將那個白色的酒瓶。
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了三百米外的靶子旁邊。
在綠色的草地上,那個小小的白色酒瓶,顯得格外刺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劉陪陽身上,想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就連裁判吉爾斯,也饒有興致地抱起了雙臂。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劉陪陽做出了一個讓全場炸鍋的舉動。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巾。
然後,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眼睛,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