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比賽場地,先是詭異地安靜了一秒。
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
“我草!他要乾什麼?蒙著眼睛打靶?”
“瘋了吧!這可是三百米!三百米盲射一個酒瓶?他在拍電影嗎?”
“哦我的上帝,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他是想讓整個華夏都跟著他一起丟人嗎?”
“裝逼犯!絕對的裝逼犯!我賭一百美金,他連靶子都碰不到!”
嘲諷和譏笑,如同潮水般湧來。
那些外國特種兵們,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看劉陪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霓虹隊的陣營裡,山本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獰笑。
蠢貨!
真是個天大的蠢貨!
蒙眼打三百米外的酒瓶?
你以為你是誰?神嗎?
等著吧,等著成為全世界的笑柄吧!
華夏鬼魅小隊的隊員們,一個個也都急了。
“隊長,你這是乾什麼啊?”
“彆衝動啊隊長!”
隻有陶海,雖然也緊張得手心冒汗,但他對劉陪陽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他相信,隊長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對於周圍的一切嘈雜,劉陪陽充耳不聞。
他拿起比賽用的狙擊步槍,感受著槍身冰冷的觸感。
在獲得“神級古武術”之後,他的五感被強化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周圍的風速、濕度、空氣的流動。
甚至是遠處草葉上露珠的重量,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整個世界,在他的感知中,變成了一副由無數數據構成的立體地圖。
他端起槍,槍托抵在肩膀上,整個人的氣息,與手裡的槍,完美地融為了一體。
他側過頭,對著三百米外的方向,淡淡地開口。
“陶海。”
“到!”陶海一個激靈,大聲回應。
“把酒瓶扔起來。”
“什麼?”陶海懵了。
不隻是他,所有人都懵了。
打固定的酒瓶,就已經夠離譜了。
現在,還要打移動的?
還是被扔到天上去的?
這他媽已經不是在挑戰人類極限了,這是在挑戰物理學!
“扔。”
劉陪陽的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
陶海咬了咬牙,拚了!
他朝著三百米外的那個工作人員大喊,讓他把酒瓶扔起來。
那個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但在裁判吉爾斯的點頭示意下,他還是拿起了那個白瓷酒瓶。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小小的酒瓶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嘲笑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荒謬又帶著一絲期待的死寂。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華夏人,要如何收場!
工作人員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將酒瓶高高地拋向了空中!
白色的酒瓶,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