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號在巴厘島外海隻停了一天便繼續全速航行駛往土澳的達爾文港。
又是三天的航程。
達爾文港蕙蘭號隻有短暫的補給計劃,並未停留太長時間,多數旅客都沒有下船。
又走了兩天,蕙蘭號終於在珊瑚海海域的大堡礁下錨停船。
連續奮戰了5天的李世銘終於決定下船透透氣。
前世作為半個海軍,他浮潛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大堡礁這裡有大量適合浮潛的海域,正好可以去看看珊瑚,抓抓澳龍,撿點黑金鮑什麼的。
馬幗英自從那天就這麼跑開之後,好像在刻意避開李世銘,整整五天都沒有主動現身。即使在船上偶遇,也隻是點頭招呼後便錯身而過。
李世銘也沒想那麼多,反正她最後能當工具人把圖紙背回去就好。
馬幗英最近幾天都在矛盾中掙紮。
她確實是在刻意疏遠“戴梭”,內心裡卻總是浮現出兩人在一起的快樂畫麵。
她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作為全家最小的家庭成員,父母哥嫂都對她嗬護備至。
她的性格可能有點刁蠻任性,但畢竟是個智商超群的小天才。
背景深厚,智商超群的她也很苦惱——她的朋友太少了。
同年齡的跟她不在一個年級,同班同學又跟她不是在一個年紀。
她在哪個群體裡,都是個特異的存在。
在知青回城的大背景下,她現在的同班同學,不僅許多已經成年,甚至已經有人為人父母。
正是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年紀,碰上了一個能夠掀起她內心波瀾的男孩。
她又羞又怕,患得患失,隻能選擇做鴕鳥。
可每次碰到“戴梭”,看到他那副淡漠的又若無其事的表情,她內心總是有一種失落感。
。。。。。。
李世銘叫上陸君武一起,利用“特權”搞了台水上摩托,騎著在郵輪附近找到了一片適合浮潛的海域。
李世銘和陸君武穿上裝備,一頭紮進海裡。
海水清澈見底,五彩斑斕的珊瑚如同海底森林,隨著水流輕輕搖曳。各種熱帶魚穿梭其中,像是流動的彩帶。陽光透過水麵灑下,光斑落在珊瑚礁上,如夢如幻。
他們很快就在礁石縫隙間發現了目標。一隻四五斤大小的澳龍揮舞著鉗子,藏身在暗處。
李世銘浮出水麵,在摩托艇上拿出兩副手套,又潛了下去,把手套遞給陸君武一雙。
兩人前後包抄,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這隻青龍抓住。
“配合得不錯,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李世銘笑著說道。
“嗬嗬,再找找看看。我聽船員說這裡還能揀到黑金鮑!”陸君武也很開心。
“行,把這家夥放到網兜裡,我們再去找找!分開行動,看誰撿的多!”李世銘說完順手把澳龍拋給陸君武,一頭又紮進水裡。
陸君武手忙腳亂地接住大青龍,不滿道:“銘少,你這是耍賴!”
早已潛到水底的李世銘才沒管他說什麼,自顧自地開始尋找起來。
很可惜最後的結果是後下水的陸君武找到了一窩黑金鮑,先下水的李世銘一無所獲。
玩了近兩個小時,感覺體力有點跟不上了,漁獲也夠今晚大吃一頓,兩人便騎著摩托艇回到了郵輪上。
而此時,在郵輪上的馬幗英偶然看到他們收獲滿滿的身影。
心中那種複雜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她既好奇他們的樂趣,又懊惱自己的逃避。
看著李世銘開心的樣子,她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可又瞬間收斂。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糾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