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石劍既選中了你,便要好生溫養......”她頓了頓,聲音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嬌媚,“嗯......即便無人催動,它也能引動劍塚萬劍共鳴。若祭煉得當,應為天下劍修克星。”
“弟子明白。”
江晏恭敬應聲,將石劍納入識海。
指腹卻不經意劃過足心,惹得師尊腳趾倏地蜷縮。
祖師乃世間第一位成仙的劍修,它寂滅的元神依舊恐怖!
日後若能尋得仙金神料重鑄......
欣喜的同時,他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得此機緣,也算承下因果。
關於那位劍宗祖師,江晏有太多疑惑未解:
既已成仙,元神為何會寂滅?
祖師成仙的傳說,已在五域流傳十萬年,如今卻隻剩一具寂滅的元神,葬於無字碑下......
嘶.......細思極恐啊!
太上大長老身為祖師劍童,又經曆過十萬年前那段歲月,會不會知曉些什麼?
“嗯~”
江晏正思索間,忽聞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
他指尖微頓,卻見那雪膩玉足倏地蜷縮,十顆珍珠般的足趾緊緊並攏。
“嗯?”
江晏抬眼望去,雲榻上的顧清寒已端坐如鬆。月白長裙垂落如瀑,纖塵不染,恍若九天玄女臨塵。
隻是......
江晏略感疑惑,方才還慵懶斜倚的師尊,此刻背脊挺得比劍還直,連裙擺褶皺都撫得一絲不苟?
——坐的真麼端正......師尊,你是要評三好學生嗎?
“看為師作甚?”顧清寒清冷的禦姐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呃.....師尊仙姿絕世,徒兒一時晃神。”
見逆徒未察覺異樣,顧清寒藏在袖中的玉指悄悄鬆開。
隨著靈力退去,隨著鎮壓的靈力散去,那酥麻餘韻卻如野火燎原,從足尖一路燒上耳尖......
失策了。
顧清寒有些不甘。
這場懲戒,她原給自己立了規矩。
——不得動用半分靈力!
堂堂大乘至尊,懲戒個修為儘失的徒兒還要倚仗靈力?傳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可此刻。
顧清寒突然意識到......
——這場較量,自己或許托大了。
“呼......”
不知不覺間,顧清寒的喘氣越發粗重綿長。
她忽的想起那日被自己偷吃的小半碗白粥......
——若非以清心咒鎮住心神,恐怕此時她已然失態,顏麵不存,
“夠了。”
她驀地收足,雪白裙裾如曇花一綻。
再遲半分,隻怕連最後那點師尊威嚴都要......
“徒兒告退......”
江晏仔細拭去師尊足尖晶瑩水漬,語氣難掩失落。
這戛然而止的懲戒,倒叫他心頭空落落的。
但師尊的下一句話,卻讓江晏原本失落的心情峰回路轉!
“哼~”
“瞧你那樣,真不知道這東西有何好的,一雙足而已,又不能生孩子......”
江晏聞聲抬眸。
雲榻上的顧清寒倏然側臥,雪白足尖勾著錦衾輕輕一挑。
“三日後外門有場‘四院競賽’。”
顧清寒青絲垂落間,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那夜正好第五日,你該來暖床了。”
“師尊.......”
江晏喉結滾動,聲音發緊,“您這暖床是動態還是靜態?”
“聒噪......”顧清寒耳尖蕩漾紅暈,“拿了頭名再說。”
欺人太甚!
江晏憤然拂袖。
他江晏向來賣身不賣藝,豈能任人拿捏?
——這頭名,非他莫屬!
不遠處。
身後大門敞開。
若是此刻江晏回首,必能看見那清冷仙子全身綿軟,正窘迫地蜷在榻上,鳳眸含春,雪腮緋紅,纖指揪著濡濕的床單,懊惱咬唇:
“怎麼剛開始就不行了?”
“為師真沒用。”
“......這等汙穢之物,清塵咒能洗乾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