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自己的功法為什麼會因為一場春夢就險些破開瓶頸?
師尊,你這雙修劍訣太不正經了吧?
“噠噠......”
這時,洞口突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阿宴哥哥,你醒了?”
江晏抬眸,來人一襲深紅宮裙,正是李夢秋。
或許是昨夜之夢,他此刻眼神躲閃,竟有些無法直視少女......
“阿宴哥哥,昨夜累壞了吧?”
少女挨著石床坐下,遞來乾淨衣物,一語雙關:“還是先去溪中洗浴,再換身衣服。”
“謝......”
江晏下意識接過衣物,忽的一愣。
等等!
她怎麼知道昨晚......
江晏頓時反應過來,正欲開口,卻見身旁少女笑容天真,附耳低語,吐氣如蘭:“阿宴哥哥,你昨晚的表現,夢秋很滿意~”
此刻,少女麵色霞紅,甚至自稱“夢秋”,而非“本宮”。
“李夢秋,昨晚夢中果然是你搞的鬼!”
江晏豁然起身,劍眉緊蹙。
李夢秋卻歪著頭,桃花眼裡盛滿無辜:
“阿宴哥哥說什麼呢?夢秋怎麼聽不懂?”
“咳!”
對視良久。
江晏終是從那雙桃花眼上挪開,指著自己手中男子衣物,質問道:“這個呢?若非昨晚是你搞的鬼,怎麼會特意準備換洗衣物?”
“阿宴哥哥,你冤枉夢秋了~”
少女垂眸,裝模作樣的抽噎兩聲,指著山洞口,如實回答:“是那匹小母馬回來了,也不知怎麼地,它叼了件男子衣物回來......”
“夢秋想著,昨夜阿宴哥哥那麼努力,便想著讓阿宴哥哥換件衣服......”
“噠噠噠......”
就在此時,山洞口忽然響起幾聲馬蹄聲。
江晏朝外望去,一匹雪白的小母馬應聲出現,親昵地蹭著江晏的手。
這......
江晏盯著馬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疑雲更甚。
此馬乃是靈獸,能尋過來江晏並不意外。
“難道,李夢秋說的都是真的?”
江晏心頭一跳。
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不然她怎麼知道自己有多麼賣力?
江晏的目光重新投向李夢秋,質問道:“昨夜之事,你如何知曉?還知道我.....”
“阿宴哥哥說什麼呢~”
少女歪了歪腦袋,鵝蛋臉滿是童真:“昨夜阿宴哥哥為夢秋多麼努力.......夢秋且能不知曉?那可是為本宮祛毒啊~”
嗯?
江晏一愣。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努力?!
他並未打消疑慮,輕咳一聲,正色道:“殿下,我昨夜不是中了‘相思引’的情毒?”
“嗯......”
李夢秋嘟著個小嘴,語氣滿是幽怨:“昨夜阿宴哥哥一頭睡過去,害的夢秋......守了你一整夜呢~~”
這丫頭又在打什麼主意?
江晏暗自腹誹。
從脫困的法寶銀刃,到恰到好處的棲身山洞,再到那場真實得詭異的春夢......
這一切未免太過蹊蹺。
“咳!”
他不動聲色地轉向小母馬,目光如炬:“這衣物,當真是你叼回來的?”
小母馬不過最低等的靈馬,雖有靈智,略同人性,但智商不過三五歲幼童的水平,想來是不會撒謊的,隻要小母馬承認這衣物是李夢秋交給她的......
“噠噠噠!”
江晏正思忖著,忽見小母馬眸中閃過幾分人性化的恐懼,似乎憶起什麼恐怖,馬首慌慌點地,就差給他磕幾個了。
少年嘴角微抽。
你竟這般通人性?
馬中龍鳳啊!
“噓——”
江晏不知道的是,身後李夢秋玉指抵在紅唇,對小母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母馬,你是從何處叼來衣物的?”
江晏頓了頓,試探道:“驛站嗎?”
去山崖看落日的時候,兩人並未帶上小母馬,而是將其留在驛站。
小母馬依舊瘋狂點地。
江晏眉峰一皺。
他發現有些不對勁,側目看去,李夢秋一臉委屈,望著自己的桃花眸好似要滴出水來。
江晏回首一瞧,發現小母馬依舊在點地,馬首溢血,它渾然不覺,依舊叩首。
它是否聽到何物,皆是點頭?
甚至不知道點頭是何意?
即如此.......
江晏沉聲問道:“小母馬,你想絕育嗎?”
“?!”
李夢秋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