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報!”陸良一聲吩咐。
立即有一匠工上前:“四萬蹶張弩已經全部送到指定山洞,並交由廖將軍與呂將軍事接收。另有各種重型弓箭器械亦全數運輸到位,由傅將軍、糜太守負責接管。”
隨後一位軍士稟報道:“兩萬軍隊配備上器械,整裝待發,隻等您的號令。”
這時另一官員報告:“傅將軍、糜將軍這邊也已準備就緒,可以隨時進攻襄陽。”
襄陽地形險峻,山脈密布。但若隱秘進行,可利於突襲。
此時,這一樁樁事彙報到李曉耳裡,他明白一切準備就位。這比預期提前了不少時間。
這對李曉來說極為關鍵,減輕了不少壓力。
如今,染了白發開始有些複原,透露出勃勃生機,充滿力量之感。
“那邊情況怎麼樣?”李曉問道。
“那裡敵方哨探減少許多,僅存少許,我們掌握了它們的位置,可以立即鏟除。”陸良心知肚明地說。“至於敵人防禦線有所鬆懈,似乎曹仁下了撤軍令,許多部隊放假休息去了。其中龐德的部隊最為懶散,每日狩獵飲宴,幾乎無甚訓練。”
聽到這些,李曉點了點頭,明白了原因。
曾經緊繃的心弦如今放鬆了下來。
隨著一名士兵報告:“稟公子,夏侯將軍離開了城門朝襄陽去。”
襄陽距城不遠,每次夏侯都會離開一至兩天左右,規律被李曉掌握得很準。
“好機會啊。”李曉嘴角露出成竹在胸的笑意,“計劃改至今晚,立即行動!”
隨即命令下達,眾將士聽命行事。
這時,一位衛兵又說:“三小姐和五少爺前來求見您,說有機要之事要麵呈……再不處置恐怕軍中會引起混亂!”
言還未畢,孫霞和孫文便衝了進來,打斷了話。
夜幕下的荊州南郡公安城郊,寂靜的山巒在月色下若隱若現。突然,草叢中湧出了數百身著盔甲的身影,他們邁步無聲,仿佛大地本身也加入了這悄然的秘密行動。
這些人分成一個個小隊,以千人為一軍,在夜色掩護下朝北疾馳而去。有的已在此處潛伏了二十天,有的則剛抵達不過數日,但他們此刻都目標一致:趁著夜色抵達戰場。
臨行前,公安城送來百頭豬、羊、牛供他們飽餐一頓。戰士們大快朵頤後,精氣神十足,雖無聲息但氣勢如虹。冷月之下,“嗒嗒”聲漸近,百餘匹戰馬飛奔而出,為首的是廖化。他帶領這百餘騎兵不走官道,而是快速進入周邊的樹林中。
“拿我弓來!”廖化一聲厲喝,手下立刻呈上一張巨弓。隻見廖化拉滿弓弦,箭矢如流光射出。不遠處曹魏的幾名探哨因長期懈怠早已放鬆警惕,篝火的濃煙暴露了他們的位置。廖化這一箭,瞬間射中一人,餘者驚慌失措,試圖逃竄,卻再次被廖化的利箭釘住。
這些探哨原本以為此地安全,未想到竟遭突襲,全部殞命當場。廖化此次親領驍騎的目的就是為了肅清沿線的敵人耳目。在這二十日的潛伏期間,曹軍不僅士氣低落,連他們的哨兵也懈怠不已,露出了諸多破綻。
跟在廖化後麵的陸遜之子陸延見到將軍的英勇姿態,不由得讚歎:“父親常說廖將軍從前不過是個主簿,怎料今日如此英武,這絕非尋常官員所有。”
陸延的話讓人想起當年呂布也曾任主簿。廖化和呂布一樣,從小就懷揣成為將軍的夢想,並終於在這兩個月內得以實現。在江夏與於禁的對壘中,他借助關麟的“鏡鎧”,贏得了自己的首場大勝,那種成就感讓他難以忘懷。
而此時,遠在成都的諸葛亮正在丞相府商議要事。忽然楊儀闖進來報告了關於二將軍中毒暈厥的消息,劉備聞訊後大為震動。這一切變化似乎正醞釀著一場即將來臨的大風暴,而在那之前的準備工作,也在悄悄展開…成都將帥籌謀
夜深,諸葛丞相府依舊燈火通明,燭光搖曳不定,投射出道道長影。諸葛丞相放下手中的密信,神情略顯複雜,馬謖輕輕問道:
“巴郡的緊急情報提到,張合雖進軍遲緩,但卻驅遷了許多當地百姓至漢中。看來這與您之前所料無差:曹操的計策意在消耗而非攻城掠地。”
諸葛丞相點了點頭,輕揮手中羽扇,“這的確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計。即使僅有兩三成的百姓能生還,我們也難挽流失的民生,長遠來看將使國力衰微。”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轉向桌上攤開的地圖。這段時間,商務署的成立促進了市場穩定,但一些地方勢力的阻撓又使得改革難以順利推行。
幸運的是得到了不少東州派的支持,攤丁入畝政策漸有起色,同時廢除人頭稅也為政府和百姓帶來了雙贏的局麵。然而張合進犯巴中擄走大量人口一事,給新政的實施帶來很大阻礙。為了儘快擊敗對方,丞相當下了更大的心思去策劃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