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商賈瘋狂湧向側門,卻觸發早已布置好的翻板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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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昭的銀牙咬破舌尖,用痛感保持清醒。
她抽出冉閔的佩劍,在青磚上刻出北鬥七星的方位,這是啟動甕城暗道的密碼。
當第七顆星刻完時,鹽池突然沸騰。
瘟娘子培育的嗜鹽屍蟞破水而出,循著血腥味撲向匈奴騎兵。
慕容昭趁機將冉閔推向暗道:"去烽火台!這裡交給我!"
她轉身抽出腰間軟劍,劍身抹著的蛇毒在空氣中劃出碧綠弧光。
第三幕胡姬引
殘月升上關牆時,慕容昭正在匈奴大帳裡跳胡旋舞。
她腳踝的銀鈴暗藏機關,每七步就會釋放迷魂香。
阿史那的眼皮開始發沉,卻沒注意到舞姬的骨笛聲正與更鼓聲形成某種共振。
"美人可願共飲?"阿史那的右手遞來金杯。
金杯映出慕容昭鎖骨處的刺青,那是用烏頭汁液繪製的假圖騰。
她假意跌倒,將藥粉撒入燭台。
火焰頓時變成詭異的青色,在帳幕上投射出放大的密信文字。
當阿史那撲上來時,慕容昭的指甲劃過他後頸。
藏在中指戒指裡的微型刺青針,瞬間在他皮膚上刻出暗碼,這是給城外乞活軍的進攻路線。
突然,帳外傳來馬嘶,三匹戰馬的鐵蹄聲帶著特殊的節奏。兩輕一重,是預警信號。
慕容昭的銀簪突然斷裂,露出裡麵的磁針。
她順勢將簪子刺入阿史那肩膀,磁針被匈奴人身上的鐵甲吸引,直透心臟。
帳外守衛聽到重物倒地聲衝進來時,隻見舞姬驚恐地指著東南方。
那裡正升起,冉閔發出的狼煙。
混戰中,慕容昭奪過骨笛吹響《敕勒歌》。
這是給鬼車九女的指令,她們立即在匈奴糧倉釋放"腐草瘴"。
當守軍忙著撲救糧草時,慕容昭潛入馬廄。
用磁粉在馬蹄鐵上重新繪製假地圖,將匈奴主力引向死亡沼澤。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慕容昭在烽燧頂點燃三色狼煙。
她的襦裙已被撕破,露出腰間纏繞的《大河漕運圖》,這是從阿史那密匣中盜取的真本。
當冉閔的鐵騎出現在地平線時,她將地圖綁在箭矢上射向敵陣。
箭簇上的毒藥囊在半空炸裂,綠色煙霧為騎兵指引方向。
第四幕焚市約
百年互市碑在烈火中迸裂時,碑文裡的錫字開始融化,露出底層埋著的青銅詔書。
正是當年漢武帝設立邊市的真正旨意:"胡漢互易,永罷刀兵。"
慕容昭用劍尖挑起燃燒的羊皮卷,火焰在青銅表麵蝕刻出隱藏的陰文。
凡持此詔者,當領河西四郡。
"好個永罷刀兵!"冉閔的刀尖滴著拓跋部大將的血。
"三百年間,這碑下埋的商賈屍骨,比戰場上的箭矢還多!"
他突然揮刀斬斷碑座,十二卷竹簡彈射而出,全是曆代守將與胡酋往來的密約。
慕容昭撿起燃燒的竹簡,在火光中快速閱讀。
當看到"以漢女易戰馬"的條款時,她的金針突然射向圍觀人群。
一個正在記錄現場的文士應聲倒地,他袖中藏著準備送往建康的密折。
"今日焚的不是碑,是枷鎖!"冉閔將匈奴王旗投入火堆。
旗麵的狼頭,在烈焰中扭曲成哭泣的人臉。
慕容昭默默取出五色土錦囊,將中原泥土撒向北方。
狂風卷著燃燒的灰燼升空,在朝陽下宛如黑雪。
突然,幸存的漢商跪地痛哭,他們撕開衣襟。
露出胸口烙印,都是被胡商擄走的親人畫像。
冉閔的劍鋒劃過掌心,將血滴入酒壇。
"飲此血酒者,當誓!漢鐵不入胡鞍,胡馬不踏漢田!"
慕容昭卻悄悄退到陰影處,她的藥囊裡藏著從碑座取得的青銅詔書殘片。
上麵用隕鐵鑲嵌的星圖,正與鄴城瘟疫時出現的天象吻合。
當最後一縷青煙散儘時,她聽見地底傳來悶響。
那是瘟娘子按計劃炸毀了古火道,永絕匈奴地下奇襲之患。
灰燼落定處,一株野麥穿透青石板頑強生長。
冉閔的戰靴踏過嫩芽時,慕容昭的袖中金針已沾上促生長的藥液。
來年這裡將長出血穗,成為新的盟誓圖騰,比任何石碑都更堅韌的生命之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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