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攜‘良藥’中,混有加強版‘血凝散’。
欲借慕容醫官之手,毒害王上及鄴城核心將領!
更攜有‘瘟疫法師’一名,伺機散布‘殺胡令引天譴’之謠言,動搖軍心!
此二賊,皆奉庾冰密令!
四罪:圖謀神器!庾冰對傳國玉璽,垂涎三尺!
已命其安插於,王上軍中之內應疑為陳霸),伺機作亂。
製造混亂後,配合慕容恪索璽,並妄圖趁亂,劫奪真璽!
此獠包藏禍心,欲挾玉璽以令諸侯,其篡逆之心,昭然若揭!
建康布防圖在此!庾冰之罪證在此!望王上速速定奪!
臣身份恐已暴露,此信送達後,當自絕以保機密!王上保重!鄴城…必勝!
罪臣王泰,絕筆。
信箋的最後,字跡已顯淩亂,顯然是在極度危險,和緊迫的情況下寫成。
一枚小小的蠟丸,緊緊粘在,信紙末尾。
冉閔捏著信箋的手,因巨大的憤怒和激動,而微微顫抖!
指關節捏得發白!真相!殘酷而肮臟的真相!
如同最鋒利的匕首,徹底剖開了建康朝廷,和庾冰那層虛偽仁義的麵紗!
“好!好一個庾冰!好一個東晉正朔!!”
冉閔怒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和滔天的恨意!
他猛地將密信,拍在石案上,目光如刀,掃向董猙和殿內眾人。
“都看看!這就是建康城裡,那些自詡衣冠正統的士族老爺們,乾的好事!!”
董猙接過密信,快速掃過。
青銅狼首麵具下,爆發出壓抑不住的、如同野獸般的低吼!
殺意幾乎要,破體而出!
冉閔小心翼翼地,捏碎那枚蠟丸。
裡麵是幾顆,極其微小的、深褐色的顆粒。
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與鄴城瘟疫毒源同源的,甜腥鐵鏽味!
正是王泰,冒死取得的毒藥樣本!鐵證如山!
“陳霸…果然是這老狗的內應,應該是當初,在鐵獄丞酷刑下叛變的!”
冉閔眼中,寒芒爆射,想起了陳霸叛亂時,喊出的口號。
“殺冉閔,迎王師”…迎的是慕容恪?還是他庾冰的東晉王師?!
第四幕反獵殺
“王泰…死了?”董猙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這個假死潛伏的同胞,最終還是,沒能回來。
“在我心中,他沒死!”冉閔斬釘截鐵,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是戰士!是死士!他用命換來了,這翻盤的籌碼!”
“他的命,孤記下了!血債,必用血償!”
他猛地抬頭,目光穿透承恩殿,厚重的殿門。
仿佛看到了風雪之外,冰河之上那座鋼鐵浮城,看到了慕容恪手中那方贗品玉璽。
更看到了千裡之外,秦淮河畔,庾冰那誌得意滿的嘴臉!
“慕容恪拿到了‘玉璽’…庾冰以為他的毒計得逞,鄴城必亂…”
冉閔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
卻蘊含著無儘殺機,和翻盤野望的弧度。
“他們以為,這是鄴城的末日?”
“不!”冉閔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在殿內炸響。
帶著斬斷一切陰霾的,決絕與狂傲:“這是孤…反擊的開始!”
“董猙!”“末將在!”
“立刻召集所有,還能行動的將領!封鎖宮門!”
“沒有孤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出!特彆是…地藏使!”
冉閔的目光銳利如刀,密信中點出了,郗鑒和地藏使這條線!
地藏使這個,掌握黑市網絡的粟特商人,此刻嫌疑巨大!
“傳令全軍!嚴密封鎖所有消息!”
“昨夜叛亂,對外隻宣稱是,石祗奸細作亂,已被儘數誅滅!”
“蘇慎大人…因搶救軍械,不幸殉國!”
提到蘇慎,冉閔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厚葬!其功績,待戰後昭告天下!”
“還有!”冉閔拿起那張,建康城防圖。
手指重重地點在,圖上標注的宮城核心位置,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立刻挑選,最精銳、最可靠、熟悉江南水性的死士!”
“帶上這張圖,還有…王泰拿到的罪證副本!潛入建康!目標——”
他一字一頓,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
“庾冰的人頭!棲霞寺的賬本!還有…那個‘瘟疫法師’!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孤要在他,最得意的時候,在他建康的老巢裡…點燃第一把火!”
“祭奠蘇慎!祭奠王泰!祭奠所有死難的,鄴城軍民!”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鐵流,從承恩殿發出。
殿外,風雪依舊呼嘯,鄴城的廢墟,在火光與黑暗中沉默。
但一股壓抑到極致、即將爆發的反擊力量,正在這血腥的雪夜中,悄然凝聚。
冉閔立於殿中,如同一匹,受傷的孤狼。
舔舐著傷口,磨礪著獠牙,等待著撕碎敵人的那一刻。
使者授首?那隻是開始。真正的獵殺,才剛剛拉開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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