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宗再命成國公朱勇與永順伯薛綬率三萬兵援前。】
【但朱勇年邁昏庸,竟將軍隊徑直引入敵軍陷阱。】
【而後三萬騎兵死傷殆儘,二將亦命喪當場。】
【伯顏鐵木兒誘敵深入,詐敗退引明軍北進,令英宗與王振落入深陷之地。】
【朱祁鎮終抵土木堡,離防守堅固的懷來縣不過二十裡,眾臣勸其進城歇息。】
【可王振惦記著那一千多輛載滿私財的輜重車未到,執意露宿土木堡。】
【瓦剌軍隊夜襲,朱祁鎮與眾臣猝不及防,困於土木堡,糧絕水儘。】
【瓦剌太師佯裝議和,旋即發動猛攻。】
【英宗被俘,文武死傷慘重,王振終被怒不可遏的樊忠斬殺於亂軍之中。】
【此役,大明二十萬精銳儘失,朝廷元氣大傷,社稷動蕩!】
……
洪武時期!
儘管那道天幕隻是快速地概括了土木堡之變的來龍去脈——
但朱元璋的情緒卻已經徹底爆發,血壓一路飆升。
特彆是他的臉,肉眼可見地憋得通紅!
“一個閹人,竟然敢乾預我大明軍務,攪亂軍心?!”
“若不是那個王振在背後搬弄是非、蠱惑皇帝,大明怎會遭此奇恥大辱?!”
“朱祁鎮這孽障,到底是誰在當皇帝?!”
朱元璋一聲暴喝,回蕩在奉天殿中,直震得殿柱都輕微顫抖。
他瞪著天幕,眼中幾欲噴火。
禦駕親征本是皇帝統兵之榮耀,昭示國家強盛。
可朱祁鎮的這場禦駕親征,簡直就是一場被熱血衝昏頭腦的鬨劇!
事無巨細,全聽那宦官王振一個人的意見。
如此下場,又豈能不敗?
若是堂堂正正打仗輸了,朱元璋雖怒,尚且能夠接受——
畢竟兵家勝敗,原也常事。
可這次大明軍隊根本未能發揮,便全線潰敗,甚至連皇帝也成了瓦剌俘虜!
這不是失策,這是喪權辱國!
奉天殿內,眾臣嘩然。
群臣望著空中的天幕,一個個麵露驚駭。
誰能想到,在洪武之後的第三代皇帝手中,大明竟然會敗得如此不堪!
瓦剌,不過是草原上一個羸弱部族,其兵力和國力遠不能與大明相比——
竟然還能將大明打得潰不成軍?
這簡直不可理喻!
尤其是那些當年參與建國的武將,一個個臉色陰沉如水。
這不是在打他們這些老將的臉嗎?
倘若朝中還有一位能夠鎮得住場的老將坐鎮,哪怕王振再胡鬨,也斷不會有今日之禍!
“堂堂天朝上國,竟被瓦剌如此羞辱!”
“全是因為那個閹人擅權專斷,指揮無方,才讓我大明戰敗如斯!”
“宦官誤國啊!”
“陛下應當以此為訓,昭告後世,宦官不得乾政!”
滿殿臣子憤然疾呼,語氣沉痛。
朱元璋麵色如鐵,沒有絲毫緩解。
這場土木堡之殤,不隻是一次戰敗,更是國本動搖!
幾十萬精銳軍卒的戰死,將極大削弱大明的兵力儲備。
更遑論,北地軍威儘失,草原諸部定會乘機而動。
朱元璋越想,心頭越沉。
原本看完前幾任子孫的執政表現,他心裡還算欣慰——
雖非人人聖明,但也未出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