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時期!
“這朱祁鈺算得上一代明君,隻是手段不夠狠厲。”
“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劉徹淡然開口。
若換作自己,朱祁鎮恐怕早已命喪宮中,又豈能等到複辟之日?
在他眼中,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有血有肉的親人,而是冷酷無情的政治存在。
老劉家的皇帝,大多都在這一點上做得極好——幾乎全是無情的權力機器。
當年漢景帝為確保劉徹順利繼位,早早替他清除一切威脅。
任何可能動搖皇權的,都必須儘早除掉。
若劉徹是朱祁鈺,必定會先下手對付朱祁鎮這個潛在威脅!
“可惜了,這朱祁鈺的確是一代賢君。”
“想不到最終被迫退位,連皇陵也不得安葬。”
劉據也忍不住歎息。
劉徹瞥了兒子一眼,沉聲道:“這就是不夠狠。”
“記住,坐上這個位置,該狠的時候,必須狠!”
“絕不能給敵人留半點餘地!”
他對權力的掌控欲極強,從不容許任何威脅存在。
即便臨終之際,他仍能下詔,讓鉤弋夫人隨之離世。
……
貞觀時期!
說起手足相殘,李世民不得不想起自己那段無法抹去的舊事。
當年與太子李建成之爭,已至水火不容之境。
他彆無選擇,隻能先發製人,親手誅殺大哥李建成,並控製父皇李淵!
然而在他看來,自己與朱祁鎮的處境並不完全相同。
“朱祁鈺身染重病,太子早夭,這皇位遲早還是要回到朱祁鎮手中。”
“隻需靜待朱祁鈺病逝,他便能順理成章重登大寶。”
“若願意,完全可以善待兄弟,留個好名聲,何必逼到這般田地?”
李世民緩緩搖頭。
他當年之所以痛下殺手,是因大哥不死,他便性命難保。
不動手,就是等著被動手。
在李世民的眼中,朱祁鎮其實沒必要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
朱祁鈺雖說做了八年皇帝,但他並沒有留下任何在世的子嗣。
等到朱祁鈺一旦去世,他背後的勢力集團便會群龍無首、失去依托。
到那時,朱祁鎮自然能夠順水推舟,重新坐回那張龍椅。
從“奪門之變”的經過來看,朱祁鎮雖被幽禁八載,但朝中依舊有著深厚的根基與人脈。
這場政變幾乎沒有流過血,牽連的人數也極為有限。
文武百官大多是默認了這種權力的交接,並沒有做出太多抵觸。
因此,李世民覺得,這場政變的意義並不大。
哪怕朱祁鎮不動手,在朱祁鈺身故之後,大明的權柄也遲早會落回到他手中。
至於整肅朱祁鈺舊部,清理異己勢力,這種手段在帝王眼裡屬於慣例操作。
一旁的李承乾望著天幕,心裡暗暗琢磨著。
父皇會不會被草原人擄走?
這種事的概率幾乎為零。
倒是父皇把彆人押到長安來唱歌跳舞,更像是日常。
李承乾對朱祁鈺的評價是:手段太軟。
要麼學那宋高宗趙構,任憑群臣如何勸諫,就是不迎二聖回朝;
要麼乾脆備一條破船,劃清彼此界線……
不過,朱祁鈺真正的致命弱點是——沒有兒子。
沒了繼承人,又有什麼資本去拚?
若是膝下還有子嗣,李承乾斷定,他即便不想鬥,也會有人推著他去鬥。
那些有野心的大臣們,絕不願意看到英宗再度回到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