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大本營的火勢仍在肆虐,濃煙裹挾著焦糊味直衝雲霄。
石雲天和鬆井圭依然在激烈交鋒,絲毫不受影響。
鬆井圭的刀法越發狠厲,每一招都直取要害。
石雲天也毫不示弱,靈活的身法讓他在刀光劍影中遊刃有餘。
鬆井圭的刀又砍了過來,石雲天側身躲過,刀鋒劃破了他的衣襟。
石雲天趁機開槍,子彈擦過鬆井圭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鬆井圭吃痛,怒吼一聲,更加瘋狂地進攻。
石雲天也毫不退縮,槍口不斷噴吐火舌,與鬆井圭展開殊死搏鬥。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周圍的日軍也被紛紛擊倒。
隨著時間的逝去,石雲天與鬆井圭的對峙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
鬆井圭的一名副官拽著他踉蹌後退,趁亂混入潰逃的日軍隊伍。
石雲天捂著流血的手臂,望著四散奔逃的敵人,耳畔傳來鄭遠光的呼喊:“快撤!日軍增援要到了!”
石雲天咬牙切齒,眼睜睜地看著鬆井圭消失在視野中。
夜色中,三個小組默契地向山道外圍收攏。
王小虎的阻援小組邊打邊退,將剩餘的滾石全部推下山坡,轟鳴聲響徹山穀。
石雲天清點人數,所幸無人犧牲,隻是不少戰士掛了彩。
他們踩著滿地狼藉的彈殼與斷刃,消失在山林深處。
暴雨來得毫無征兆。
驚雷炸響的瞬間,豆大的雨點砸在石家村殘垣斷壁上,激起陣陣泥腥味。
石雲天站在臨時搭建的雨棚下,任由雨水衝刷臉上的血汙與煙塵。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暴雨如注,將這片焦土澆得透濕。
軍醫正在為傷員處理傷口,劉青梅踮著腳給王小虎包紮手臂,少年咧著嘴故作輕鬆:“這點傷,還不如被蚊子咬得難受!”
鄭遠光抱著一摞濕透的情報衝進屋,地圖在桌上洇開深色水痕:“小野的主力正在集結,據可靠消息,他們準備三天後發動總攻。”
屋內氣氛瞬間凝固,李妞攥緊腰間的手槍:“可我們剛打完仗,彈藥糧草都沒補足......”
大家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石雲天的目光落在牆角堆積的繳獲物資上,雨水順著棚頂縫隙滴在彈藥箱鐵皮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突然想起日軍大本營後山那條隱秘的溪流——如果能在暴雨中利用地形,或許能化被動為主動。
“我們不能死守。”他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小野以為我們元氣大傷,必然輕敵。這場雨就是我們的機會!”
深夜,雨聲漸歇,石雲天帶著王小虎等人摸黑來到村外山澗。
暴雨讓溪流暴漲,渾濁的河水裹挾著枯枝奔湧而下。
他們將收集來的硫磺、辣椒粉與乾草捆紮成簡易炸彈,用藤蔓固定在木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