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雪粒往脖頸裡鑽,天津衛的青石板上結著層薄冰,映得憲兵隊刺刀寒光瘮人。
石雲天看著懷表,腦中飛速運轉,梳理著整起事件的來龍去脈。
他一手放在胳膊肘下,一手托著下巴,大腦飛速運轉著。
“不自然的動作…氰化氫…櫻花圖案的木箱…帶毒的燒餅…以及少年自證詞…”
所有線索在腦海中交織成網,石雲天仿佛抓住了什麼,卻還差一點。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被我忽略的…”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
石雲天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是了!”
他猛然抬頭,目光如炬:“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他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眾人皆驚。
“是誰?”王小虎迫不及待地問。
“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你,掌櫃!”石雲天一手插兜一手用食指指向掌櫃。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紛紛看向掌櫃。
掌櫃臉色驟變,不可置信地看著石雲天:“小…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石雲天猛地抬頭,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偽警、掌櫃、日軍、圍觀百姓。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死者並非意外中毒,而是被謀殺!”
話音未落,圍觀百姓一片嘩然。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掌櫃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
“掌櫃的,你急什麼?”王小虎斜眼看著他,“難不成你心裡有鬼?”
掌櫃強裝鎮定,怒斥道:“我有什麼鬼!小兔崽子彆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裡清楚!”石雲天目光如炬,直視掌櫃,“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掌櫃,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好奇。
石雲天蹲下身,指著死者嘴角殘留的白色粉末:“這種粉末帶有杏仁味,是氰化氫的特征。”
“氰化氫劇毒無比,隻需0.1克就能毒死一個成年人。”石雲天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所以,死者不可能是意外中毒,而是被人蓄意投毒!”
王小虎撓頭:“可掌櫃的說這是染料啊?”
石雲天冷笑:“染料?那為什麼掌櫃的袖口也沾著同樣的粉末?”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掌櫃的袖口上。
他猛地抓起掌櫃的手腕,翻出袖口內襯——果然,白色粉末清晰可見!
圍觀群眾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來。
掌櫃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我…我隻是不小心碰到……”
石雲天厲聲打斷:“碰到?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死者的指甲縫裡也有同樣的粉末?”
掌櫃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越發蒼白。
石雲天走到屍體旁,指著死者扭曲的脖頸和摳進磚縫的手指:“人在極度痛苦時,會本能地抓撓周圍的東西,死者指甲縫裡有血跡,說明他曾拚命掙紮。”
“也就是說,死者在痛苦掙紮時,不慎抓住了凶手。”石雲天目光銳利如鷹,直視掌櫃,“所以,掌櫃的袖口才會沾有氰化氫粉末。”
掌櫃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他目光銳利地看向掌櫃:“是你,趁他不備,強行將毒粉灌進他嘴裡!”
掌櫃渾身發抖:“胡說!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