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很冷道：“你要麼按規則申請獎金，要麼，這筆獎金就作廢！”
秦念初咬牙剛回去：“如果我不呢？”
秦楷瞪著她。
辦公室裡頓時都是火藥味。
突然，秦雪妍給台階道：“這樣吧，姐姐，如果你拿下了勝騰汽車那個項目，以後你們部門的獎金比例，就按照你說了算。當然，如果我們部門拿下了，那以後獎金的問題，你就不能有意見。”
她這番貼心的話，讓秦楷心裡更加熨帖。
他點點頭：“還是雪妍懂事，就按照雪妍說的來。”
秦念初覺得可笑。
勝騰那個項目本就是她在跟，現在秦雪妍橫插一腳，非要和她競爭，還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樣。
她也不想和他們繼續白費口舌，隻要能把獎金落實下來，就是最重要的。
“好，我答應。”
回到座位，秦念初翻出沈慕言的微信，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還是給他發了消息。
“沈總，最近有空談談勝騰的項目嗎？”
對方隔了五分鐘才回複：
“沒空。”
秦念初憋著一肚子火，繼續發：“沈總，給我五分鐘也可以，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沈慕言：“我媽讓我帶個女朋友回家喝湯，你覺得，我該帶誰回去好？”
這是拿捏她的軟處，非要拿她當擋箭牌了。
她才不想繼續做他女朋友，繼續容忍他和宋雨薇不清不楚。
因此，她沒再回複沈慕言，直接關了微信。
她喝了一大口水潤喉，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她就不信了，她會找不到其他能和勝騰睥睨的大項目。
秦念初找出通訊錄，給幾個老同學挨個打電話，想要尋找新的機會。
可是一個上午過去，隻有一個朋友說，他那邊有個項目需要找廣告公司合作，但是項目很小，恐怕他們楷華還看不上。
秦念初看了對方需求，確實是個蚊子腿。
不過蚊子腿也是錢，她還是接了。
朋友看她艱難，給她提了個建議：“我給你透個消息，後天晚上，君悅酒店那邊有個地產行業的商務晚宴，有很多地產大佬都會過去，你說，你要是能接一個地產公司的單，不比接很多小單強？
不過這個邀請函很難弄到手，幸好你有我這個老同學，我剛好那天晚上有事，邀請函便宜你了。”
秦念初急忙道謝，表示之後一定請他吃飯。
下班後，秦念初直奔商場，想要買一套禮服，參加後天的商務晚宴。
她來到一家禮服店，服務員很客氣地詢問她心理價位。
秦念初在公司上班，工資雖然不低，但是每月開銷也大。
外婆做了多次心臟病手術，母親離婚分到的財產幾乎花完。
她每個月把大部分工資都給了母親，也存不了多少錢。
她說了個價位後，服務員熱切的神情也淡了很多，隻帶她到一個邊角的位置，讓她自己選。
秦念初知道自己這心理價位，選不到什麼好的牌子，就選了條設計簡潔不出錯的小黑裙。
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是一身名牌的宋雨薇。
“小初姐姐，你也買禮服嗎？”
秦念初沒想到她會過來，也沒什麼耐心應付她，隻冷淡點了點頭。
宋雨薇看她選了件店裡最廉價的禮服，不由天真問道：“小初姐姐，這套禮服根本不襯你氣質，你怎麼不選其他的款？”
大概因為沒有沈家其他人在場，她語氣有些嘲諷和惡劣，“是因為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