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永澈扯著唇淺笑，明亮的眼眸中浮現出對他的欣賞，“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渾身散發著強者的氣息，所以我相信一定可以做到。”
楚星榆悄然握緊手中的藥膏，“也正是如此，公子才會買下奴嗎？可奴這個樣子和強者二字相差甚遠，公子可能看走眼了。”
“並非如此。”趙永澈微皺眉頭搖了搖頭，衝他招手示意他靠近。
楚星榆起身走到他麵前。
趙永澈定定地瞧著他，亮晶晶的眸子微彎，“其實就算你身上沒有強者的氣息，我也會買下你，因為帶你回來以後，我又讓左劍回去了一趟，把冬牙子手上的奴隸都買了。”
至於是怎麼買的，他不會向楚星榆透露。
楚星榆的目光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來。
他垂下眼眸，聲音有些悶悶的，“那公子一定花了不少錢。”
“那倒沒有。”趙永澈訕笑。
楚星榆想起昨日在奴隸市場的情形，了然地說：“是因為他們也不值錢嗎？”
趙永澈一聽，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急忙解釋說：“不，你們都很值錢，而且是無價之寶，我昨日之所以會挑你的刺，是因為我不想給冬牙子那麼多錢。”
無價之寶？奴隸也能稱得上無價之寶嗎？
楚星榆心頭狂跳，有種奇異的感覺，“為何？”
“因為我知道你身上的傷是他一手造成的。”趙永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地盯著他脖頸處的傷，流露出心疼的神情。
楚星榆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失神，好半晌他才出聲道：“不管公子出於什麼原因買下奴，奴今後都會以公子馬首是瞻。”
趙永澈：“……”可我說這麼多並不是要你表忠心！
趙永澈心累地開口：“但你當下最要緊的事就是把自己當人，明白嗎？”
楚星榆點頭，“明白。”
“好了，不說這些，你坐下，我們溫習一下昨日的功課，再學習新知識。”
楚星榆乖乖坐好，認真聽趙永澈說話。
溫習結束，趙永澈低聲道：“接下來我教你一個更好的識字法，但你千萬彆跟彆人說，因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楚星榆看著他，莫名有點小激動，“公子放心，奴定會守口如瓶。”
“很好，我相信你。”趙永澈放心地將拚音一點一點地傳授給他。
楚星榆學會之後，再去學新字就容易了很多。
學得差不多了，趙永澈就不再教新的內容，連忙讓他自己默寫一遍。
楚星榆提筆認真書寫。
趙永澈則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可沒過多久，他就漸漸被困意淹沒。
等楚星榆默寫完，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正想求表揚的楚星榆見此情景，連忙噤聲，靜靜地看了他許久。
楚星榆瞥見桌上的油燈即將燃儘，便起身，朝他伸出手來。
可當他快要觸碰到趙永澈時，又緩緩縮回了手，默默收拾好桌麵，隨後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讓門外的侍從進來將趙永澈抱到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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