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窗簾縫裡透進的第一縷陽光剛落在地板上,我就已經醒了。生物鐘比鬨鐘還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地摸到客廳,直接趴在冰涼的地板上練平板支撐。手肘撐在瑜伽墊上,腰背繃得筆直,視線盯著地板上的紋路,默數著秒數。
昨晚練倒立熬到半夜十二點,膝蓋磕在床沿青了一小塊,才勉強撐夠三十秒,但現在手臂肌肉還帶著酸脹的緊繃感。我咬著牙堅持,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多練幾次肯定能行,等核心力量再強點,就能成功上手breaking的基礎動作,到時候跟著小馬哥哥學六步也能輕鬆跟上節奏,不用總被他笑“軟腳蝦”了。
“靜靜,起那麼早啊!”媽媽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她剛穿好外套,看見我趴在地上嚇了一跳,隨即又笑了,“這孩子,周末也不睡個懶覺,在學校是不是也這麼早起來鍛煉?”
我保持著平板支撐的姿勢,說話有點喘:“習慣了……平時在學校也是六點起,操場跑兩圈再練這個,不然體力跟不上。”其實在學校練得強度不知道比這大了多少倍,不過這話可不能讓媽媽知道。
媽媽走過來蹲在我旁邊,伸手試了試我的額頭溫度:“嗯,不錯不錯,堅持鍛煉是好事。”她起身往門口走,“我等下出去給你買點早飯,想吃什麼?樓下李記的包子剛出籠,茶葉蛋也鹵得入味,要不要再來個手抓餅?”
我聽到“包子”兩個字,肚子立刻“咕嚕”叫了一聲,趕緊應聲:“要兩個白煮蛋!肉包也來兩個,要醬肉的!還有豆漿,甜口的!”平板支撐剛好撐夠三分鐘,我順勢趴在地上喘氣,手臂抖得像篩糠。
“可以!”媽媽拿起鑰匙,在門口換鞋,“營養要跟上,練這麼狠,不多吃點怎麼行。”她回頭叮囑,“你練完彆直接坐地上,起來活動活動,免得抽筋。我買了早飯就回來,等下趁熱吃。”
“知道啦!”我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發酸的胳膊,看著媽媽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陽光已經鋪滿客廳,照在地板上暖融融的。我活動了下手腕,心裡盤算著:吃完早飯歇會兒,下午接著練ocking,等把基礎打牢,不管是談判還是跳舞,都不會掉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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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我往床上一躺,腦袋剛沾到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一小時後準時醒轉,掀開被子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頭都舒展開來,養足了精神。從桌上拿起那個唱歌贏的小音箱走到客廳,又費了點勁把臥室的穿衣鏡搬到陽台,陽光透過玻璃照在鏡麵上,亮得能看清每根發絲的影子。我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換上輕便的運動褲和t恤,深吸一口氣按下音箱開關。鼓點密集的旋律立刻湧了出來,“咚噠咚噠”的節奏敲得人心頭發癢。
我踩著節奏晃了晃肩膀,先試了幾個基礎的點步。左腳跟著鼓點踩出“噠”的重音,右腳順勢滑向側麵,手腕隨著音樂“哢”地定在胸前,指尖繃得筆直。鏡子裡的人影動作還帶著點生澀,但每一次定格都比昨天更穩了些。
“對,就是這個感覺。”我對著鏡子喃喃自語,跟著節奏加快動作。手臂在胸前劃出半圓,突然在鼓點最重處猛地鎖住,肩膀微微聳起,再隨著下一個音符“唰”地鬆開,腳步順勢滑出一個小圈。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汗水很快浸濕了t恤,卻一點不覺得累,反而越跳越起勁。
音箱裡的音樂換了首更快的曲子,我踩著更密集的節奏,膝蓋隨著鼓點上下顛動,手腕翻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每次定格都精準地卡著拍子,定夠五秒才鬆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動作越來越流暢,連上次總出錯的滑步都順了不少,心裡忍不住有點得意。
練到興頭上,我甚至對著鏡子加了個小幅度的轉身,左腳尖輕點地麵帶起旋轉,手臂在空中劃出利落的弧線,像斬斷空氣似的,落地時右腳穩穩踩在鼓點最重的那一拍上,膝蓋微屈緩衝,動作乾淨得沒有一絲拖遝。陽光穿過額前的碎發,在鏡麵上投下晃動的光斑,隨著我的動作忽明忽暗,音箱裡的節奏和我的呼吸漸漸合拍,連心跳都踩著鼓點在跳。
這樣的狀態太舒服了,汗水順著脖頸滑進衣領,後背黏糊糊的卻一點不覺得累,反而越跳越有勁兒。我對著鏡子咧嘴笑了笑,繼續跟著音樂卡點——等把ocking的鎖步、定格、滑步都順熟了,手腕翻轉的力度再收放自如些,就能輕鬆練breaking的地板動作了,到時候倒立轉圈圈肯定比現在穩得多。
想到這兒,動作都更帶勁了。我特意把上次學的“抖肩”動作加進去,肩膀隨著鼓點快速震顫,每一次聳動都像裝了精密齒輪,精準卡著節拍,手臂配合著彈出又收回,關節處“哢嗒”作響的力度恰到好處,連手腕翻轉的角度都比昨天順了不知多少。鏡子裡的人影在陽光下跳躍,黑色t恤被汗水浸出淺痕,卻絲毫不影響動作的靈動,酷勁兒裡藏著股不服輸的雀躍——畢竟要在專業級的王少麵前展示,可不能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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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忍不住甜滋滋地盤算:等把這套ocking練得滾瓜爛熟,連每個定格的停頓時間都掐到完美,下次就趁沒人偷偷給他跳完整段。從第一個卡點定格到最後轉身滑步,指尖帶起的風都得有節奏,連發絲飄動的弧度都要練到自然。他那雙看慣了專業breaking的眼睛,肯定會閃過驚喜的光,原本帶著笑意的嘴角會微微張開,伸手揉我頭發時語氣都帶著讚歎:“我們家姐姐什麼時候偷偷練這麼狠?這ocking的卡點比我看的好多學員都準,連抖肩的勁兒都透著股靈氣,快趕上專業的了!”說不定還會故意弓起手臂展示肌肉,假裝不服氣,“看來以後不能在你麵前跳breaking了,免得被你比下去。”
音箱裡的音樂突然切到一首更輕快的曲子,鼓點像撒豆子似的密集,我順勢加快腳步,腳尖在地板上點出一串“嗒嗒嗒”的節奏,膝蓋隨著旋律靈活顛動,整個身體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在每個重音處“哢”地鎖住動作。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我以一個利落的定格收尾——手肘穩穩撐在腰側,另一隻手伸直指向鏡麵,指尖微微上翹,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光,連額前汗濕的碎發都透著股“求表揚”的得意勁兒。
“靜靜,我都看你練一下午了,”媽媽端著一盤橘子走過來,把盤子放在陽台桌上,眼裡帶著笑,“這動作比剛開始順多了,剛才那個轉身滑步挺利落的。”
我直起身擦了擦汗,接過她遞來的橘子。“果然有點舞蹈天賦,”媽媽幫我捋了捋汗濕的頭發,“小時候唱歌就像樣,現在跳舞也學得快,我們家靜靜是全才啊!”
我剝著橘子笑:“哪有,就是自己瞎琢磨的,跟著視頻練唄。”
“喜歡就多練,”媽媽轉身往屋裡走,“歇會兒再跳,彆累著。”我捏著一瓣橘子塞進嘴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偷偷握緊了拳頭——得趕緊練熟,以後才能自信地跳給王少看。
最後再練一組,練完就吃飯!我對著鏡子攥了攥拳頭,把橘子核扔進垃圾桶,按下音箱的播放鍵。熟悉的鼓點立刻湧出來,帶著電流的震顫鑽進耳朵,我的ocking正式開始。
腳尖率先踩準第一個重音,膝蓋微屈帶起身體的起伏,手臂隨著節奏彈出又收回,每個“鎖”的動作都刻意放慢了發力速度,確保關節在定格時夠穩夠乾脆。上次總出錯的抖肩動作這次順了不少,肩膀像裝了小馬達似的,配合著手腕的翻轉劃出利落的弧線。鏡子裡的人影在夕陽下跳動,汗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滴,卻一點不影響腳步的輕快。
我盯著鏡中的自己,心裡暗暗較勁:這次一定要好好完成,每個卡點都不能錯,不然基礎打不牢,下周怎麼跟著小馬哥哥練breaking的六步?轉身滑步時特意穩住核心,落地時腳尖穩穩釘在地板上,連呼吸都跟著節拍調整,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都融進了音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