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雇了一夥做酒席的廚子,在辦公樓下的空曠地帶擺了二十多桌酒席。
這麼大的場麵,引來了很多員工在旁觀望。
阿豹拿著一個電喇叭,大聲喊道:“我就是咱們廠新來的保安隊隊長阿豹。”
“以後咱就是同事了。”
“我初來乍到,特意和秦總請示了一下,今天請大夥吃頓飯,秦總也同意了。”
“待會兒秦總還會下來跟講兩句。”
“以後我工作中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請大夥多多關照。”
“來,大夥彆客氣,都入席吧!”
阿豹的態度很客氣很和善,而且也都不吝嗇,酒菜安排的都非常上檔次,一般的婚宴恐怕都比不上。
聽他說完,就有些員工想要上桌。
可那些個員工剛走幾步,突然發現車間主管一類的管理層,和大多數員工都沒有動,所以他們也都猶豫不決,停在了原地。
阿豹眯起了眼睛:“怎麼,大夥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他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冷笑聲:“誰敢不給你麵子啊!”
“就算彆人不給你麵子,我們這些當下屬的,也得給呀!”
張旭洋臉上貼著一塊狗皮膏藥,帶著十多個保安,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兄弟們坐,都彆客氣,這可是煞筆冤大頭,呃不,是咱們隊長請客。”
他帶著的那幫保安坐下了之後,又招呼其他員工:“大夥也都坐吧!”
“有這種好事,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哈哈!”
剛才還一動不動的員工們,聽了張旭洋的話,才紛紛落座。
在樓上看到這一幕的秦豐江,氣的渾身發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阿豹都說是他允許擺酒席的了,還說他待會就下來講兩句。
張旭洋這舉動,不隻是當眾打阿豹的臉,也是在向秦豐江示威。
他臉色鐵青,轉身就要下去。
王長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天欲要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你現在不用下去,阿豹能處理!”
秦豐江有些擔心,張旭洋今天把保安隊的人都叫來了,明顯是不懷好意。
阿豹再能打又如何?十多個壯漢一起上,他不相信阿豹還能占到便宜。
張旭洋也是這麼想的,這口氣,阿豹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阿豹笑嗬嗬的走到張旭洋那一桌,那裡給了他留了個位置。
他剛想坐下,張旭洋就抬起把那個椅子踹到了一邊,斜眼看著阿豹:“叫你一聲隊長,你還當真了?”
“你他媽什麼檔次,也配跟我坐一桌吃飯?”
昨天挨了頓揍,現在臉還腫著呢,這個仇不報,張旭洋怎麼會甘心?
他不相信阿豹還能忍。
見到這一幕,周圍頓時一片哄堂大笑。
王長峰背著手站在窗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把所有的表現都印在了腦子裡。
嘲笑阿豹的人非常多,但也並不是全部,還有一部人或皺眉,或低頭,或麵帶不忍之色。
王長峰低聲道:“看來有些人還有救啊!”
張旭洋發現阿豹一動沒動,還以為他害怕了,膽怯了。
於是他更加得寸進尺。
他伸手拿了塊骨頭,張嘴咬了一口,扭頭就吐了出來:“呸!我還以為是啥好玩意呢。”
“就這?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