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上午的活兒。我中午一放鬆,睡過點了。”華子說著爬在壟溝裡開始薅穀子。
田淑雲:“嘿,我們多賺半個工,你是不滿意呀。”
華子:“隊長還說獎勵二斤黃豆呢。”
李清華:“又不是分你們家的,你有啥不滿意?”
“我沒不滿意。”
田淑雲:“他就是不滿意。扒他!”
幾個二線婦女一哄而上,把華子摁在壟溝裡,扒下褲子褲衩……
華子小的時候被大女生扒過褲子,可是絕沒像這樣被扒下來,讓這麼多女人圍觀。
李清華:“你服不服?”
“我服啦……”
田淑雲:“向不向隊長報告?”
“我不報告。把褲子給我……”
收工後華子沒跟著二線婦女去隊部領黃豆,一個人往東崗子走。
“華子,你等等我。”康淑君從後邊追了上來。
華子:“嬸子,你叫我有事兒?”
康淑君:“你怎麼沒去領黃豆啊?”
華子:“嗬嗬,我又不是二線婦女。我可不去。”
康淑君:“我都替你領回來了。米隊長特彆囑咐的,一定親手交給你。”
華子:“跟二線婦女混,還混來二斤黃豆。”
康淑君把黃豆簍子交給華子:“記著把簍子還給蒙鉤子。哎,被一幫娘們兒扒開看,舒服不?”
華子麵紅過耳:“舒服個屁!我都整懵了。要是男人……,哼!”
康淑君:“懵啥呀?你問問蘑菇崴子屯兒有哪個男人讓那麼多女人稀罕?田大褲襠看你那東西,眼睛都直了。”
華子把黃豆塞給康淑君:“黃豆給你吧。我不要了!”說完起身就跑。
康淑君放聲大笑,哈哈哈……
生產隊放假,華子他們又閒不住了。大門外的籃球場又響起了砰砰砰的球擊地聲音。看球的女人,二線婦女少了,卻來了一些大姑娘,尤其是米雪晴和康立芹、柳青青。隻要他們黃昏開戰,她們幾乎是每戰必看。二線婦女來看球最多的是田淑雲。
康淑君來到她跟前悄悄說:“你啥都看見了,還稀罕這個?”
田淑雲:“我是求華子辦點事兒,又不好開口。想了好幾天了,你看這幫孩子都十八九。還是算了吧。”
康淑君:“哎,你說我家大妞和華子般配不?”
田淑雲:“你傻呀?華子現在是大妞的師傅。再說,你沒看見米雪晴看華子那眼神兒?”
康淑君:“那我家大妞也長得好看哪。”
田淑雲:“要是我我就不那麼想。華子才二十毛歲,大妞都多大了?再說大妞的大夫還沒學成,萬一不親事成,兩個人還怎麼處?不記得華子抽你嘴巴了?”
康淑君:“他要再敢揍我,我就……。唉,蘑菇崴子屯兒怎麼就來這麼個男人?我越看越……”
“哎哎,彆發騷啦。你大侄女來了,這回有熱鬨看了。”
露屁股大芹果然上了東崗子,來到籃球場邊。看著大夏天光著膀子爭搶籃球的一幫小夥子,頓時眼睛不夠用了。
場上六個小夥子雖然圍著一個籃筐爭搶,卻是分了兩夥兒。米雪晴的記分牌上,粱老小兒這一夥已經輸了兩個球,已經搶紅眼了。
康立芹也不懂球場規矩,喊了一聲:“算我一個!算我一個……”然後邁步,不管不顧往場子裡衝!
粱老小兒正拍著籃球,準備三步投籃,沒想到康立芹橫跑進來抓他的籃球。收勢不及,兩個人一下撞到一起,摔倒了。梁老小兒整個人都壓在了康立芹身上……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笑噴了。
梁老小兒爬起來:“你乾什麼?”
康立芹也爬了起來:“算我一個,我跟你們一起。”
粱老小兒:“去一邊兒去。我們不要女的!”
康立芹:“憑啥不要女的?我也敢脫光膀子!”
康立梅衝進球場把康立芹拉了出來:“你給我回家去,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脫光膀子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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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立芹:“我就不回去,興你們看小夥兒就不興我來看哪。”
華子:“都彆看了。我們不玩了,散了吧。”
華子他們的籃球賽再次被女人攪散了。
歇了三天,生產隊通知一線男女社員“下瓜”。大山旮旯很少種西瓜,所謂的下瓜就是把生產隊開辟的香瓜地裡成熟的香瓜摘下來過秤,累計起來然後平均分給各家各戶。
白淩雲當隊長的時候,華子隻知道李彩霞的父親叫李看瓜。可生產隊根本不種瓜田,他也沒品味過田園香瓜什麼味道。米永剛當隊長才種了半晌地的香瓜。
華子不明白的是,種瓜看瓜田間管理都是隊裡的幾個老年人老把式。怎麼“下瓜”非得一線男女勞力。
米永剛告訴他,這首先是來自一種傳說,二線婦女進瓜地,香瓜就會變騷不甜。實際的目的,是防著二線婦女偷瓜,塞進身上哪一個地方都沒法搜。
男人一線社員都不屑於乾這種太小的小偷勾當,一線婦女又都是大姑娘,不好意思乾這種事兒。
生產隊的瓜田距離母豬河河岸不遠處,一灘沃土,瓜田濃綠含煙搖翠,斑斕誘人的香瓜,圓潤晶瑩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地頭靠山西南山坡,搭有一個瓜棚。地兩頭各設一個看瓜架子……
這下瓜也需要技術,有經驗的社員在瓜皮上輕輕彈一下,聽聲音就能辨彆是否熟了。沒熟的青瓜蛋子奇苦無比,半熟的也不能摘,不香不甜苦味兒也比較重。年輕人辨認最準的竟然是李彩霞!
華子的任務是擔著扁擔把前邊摘下來的香瓜挑到瓜棚跟前,由米雪晴過秤,堆積起來。整片瓜地都摘一遍,再計算每家分幾斤。
米雪晴:“華子,你怎麼不吃瓜?”
華子:“吃什麼吃,隊長不讓吃。還是等分了香瓜吃自己的吧。”
米雪晴:“嗬嗬,你傻呀?隊長要公開說讓吃,這些人早把瓜都吃光了。”
李彩霞走到瓜堆跟前,選了一個灰白色的香瓜,用手掌磕開:“給你這個,準好吃。”
華子吃了一口,芳香甘冽,清脆爽甜,怡人心脾!不由得讚道:“太好吃了!”華子一口氣吃了半個才說:“彩霞姐,你說這種瓜那到市上賣得多少錢一斤?”
“多少錢一斤也不讓賣。”李彩霞的父親李看瓜冷冷地說了一句,登著梯子上了瓜棚旁邊的瓜架子。
他搭的瓜架子很特彆,用四根特彆高,特彆直的樹乾栽在地裡,上麵再用四根木棍固定起來,形成井字狀,四根木棍上麵再放上木板,可以站人了,上麵還要用高粱葉蓋上,防止下雨天。下麵還要放一張床,一般情況在下麵睡覺休息,傍晚的時候就站在最上麵的木板上,向四周看看有沒有偷瓜的。瓜地的另一端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瓜棚。
李彩霞窘的臉通紅:“分了頭茬瓜,晚上該派人輪班看瓜了。”
看瓜就是得罪人的事情。常言說,鮮瓜梨棗,誰見誰咬。看得嚴了,得罪人,看得不嚴了,生產隊不願意。
米雪晴:“華子你來不來看瓜?”
華子:“不來。我不能熬夜,到九點多就犯困睜不開眼睛。”
人們奇怪的是粱老小兒主動請纓,到瓜地另一頭的木架子上值班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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