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田淑雲當赤腳醫生的時候,她和李耀晨勾勾搭搭,嶽友國心裡就清楚。無奈李耀晨是大隊書記,自己惹不起。李耀晨掉蛋兒田淑雲被趕回家了,一下子消停兩三年。
可是田淑雲當上隊長之後竟然跟個大男孩華子滾到一起去了。
他惹不起李耀晨,更惹不起華子,也惹不起自己的老婆。畢竟自己不能乾重活兒,日子全靠老婆支撐。他不清楚老婆是怎麼勾搭上華子的,可是從打聯產承包之後借種的事越傳越邪乎。有時候是田淑雲自己說出來的。
嶽友國想要孩子,但絕不想要彆的男人的孩子!
還是那句話,凡是男人都有讓彆人當王八的心思。可是誰也不肯自己當王八!嶽友國身體不好,但決不想自己窩窩囊囊一輩子。
華子的收購站不搞了,他種的藥材沒法變錢了。反而老婆跟著華子種地,賣綠豆生豆芽卻大把的賺錢。
他本想有了錢去大醫院治自己的病,可是老婆的錢都變成了拖拉機、大汽車、豆芽坊了。借種沒借來,改成倒貼了。
他沒有柳子富的勇氣,跟田淑雲離婚自己活不了。也沒有孫信義的能耐,生了孩子踢給娘們兒。
他本以為分產到戶,生產隊散了,老婆田淑雲再也當不成隊長。可以回到家裡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曾想,眼看散夥的生產隊竟然呼呼啦啦又起來了。他不想看見華子,看見他心裡就憋氣。也不想去生產隊,看見生產隊那些人就想到自己腦袋一片綠。他索性什麼活兒都不乾了,每天吃飽了就睡。睡不著就到四周山野沒人的地方轉悠。
春耕大忙,連蔡香萍家十幾歲的孩子,爛娘們兒康淑君都上陣乾活兒。整個蘑菇崴子屯兒,隻有嶽友國一個閒人。
田淑雲吆五喝六指揮彆人乾活兒,自己家男人卻優哉遊哉。隊裡人當然心裡不服氣。
拖拉機播種完黃豆溝的黃豆,苞米就該鏟頭遍地了。
梁老小兒撂下一句話:“明天開鏟,這回誰也彆閒著了。”說完和康立梅劉四兒等人回家了。
田淑雲愣了半天,卻哭了。
田淑雲哭著回到家裡,把鋤頭扔給嶽友國:“明天去鏟地。實在乾不了活兒咱們就離婚吧。”
嶽友國:“你找到下家了?”
田淑雲:“找沒找到下家都不算啥。你聽到啥了我也知道。我田淑雲對你也算夠意思,天下哪個女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誰不想過體麵日子?這兩樣你能給我?不管你身體啥樣,能不能乾重活兒?我不在乎,我去乾活兒,我去賺錢養家總行了吧。你看看康淑君、蔡香萍穿的是啥,我穿的是啥?你以為我願意當這個費力不討好的隊長?我願意不要臉哄著人家借種?我說這兩樣,你要有一樣能行,我啥都不乾了就在家伺候你!”
嶽友國:“那你和華子……”
田淑雲又哭出聲了:“是我勾搭他的,借種當然要借最好的。人那孩子說啥都不乾,是我不要臉求他的。人家本來和劉四兒梁老小兒都商量好在一個組,是我耍心眼兒把他們拆開帶著我們乾的。三十多了,再生不出孩子,我這輩子就徹底完了。這日子還過個什麼勁兒……”
嶽友國長歎一聲,沒說出話來。
田淑雲:“看看蔡香萍,男人跑了,人家閨女兒子大了。乾啥都不費勁。我呢,當隊長還得啥活兒都乾,連個幫手都沒有。我賺錢,賺錢有啥用啊……。種我不借了!這輩子活好自己。當絕戶我認了!明天你去乾活兒吧!”
嶽友國第二天一早就拿鋤頭鏟地去了。
蔡香萍家裡人手多,張梁子也逐漸長大。農活不犯愁。
康淑君可慘了,在華子跟前她不肯示弱。咬著牙侍弄她的土地。綠豆苞米都是大麵積機播,小雜糧有大家幫忙都種到了地裡。
可是到了鏟地的時候,她就難了。既要頂著烈日下地,又要照顧墜腳孩子養活豬雞。鏟二遍地的時候她竟然累得病倒了。
大妞不得不跟單位請假回來照顧母親侍弄莊稼。
華子就是再著忙走也得幫她把土地侍弄好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鏟地可是個苦活兒,天氣又悶又熱。怕雨季上來封不上壟,一天都不敢耽誤。
黑犍牛搖晃著尾巴,在安閒地在地格子裡吃草。它在等待兩個人儘快把地鏟完,它好拉著犁杖進地。
再熱的天華子和大妞也得咬牙挺著鏟完,好讓柳子富梁子的犁杖進地。
華子是農民,柳青青是大夫。可是一樣鏟地,她能甩華子半截地。每一回地都得她來接我。
站在齊腰深的苞米地裡,她拿毛巾給我擦汗。
柳青青依然是村姑那樣的自然美。健美紅潤,樸實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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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子,我們歇一會兒吧,鏟了一上午我都有點餓了。割點青草回去喂黑犍子,咱們回去吃午飯。”
玉米地旁邊有塊沒有種莊稼的草地,這裡的綠草生長得格外茂盛,玉米棵子的陰影剛好遮住了我們的頭頂,我們兩人一前一後地割著草,整個地裡似乎就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大妞割得很快,華子也不甘示弱地緊緊跟在她的後麵,不一會兒功夫,他倆就割倒了一大堆青草,然後兩人又把青草集中起來成了一座不小的草堆。
“你看,割了這麼多的草,也夠你累的了,看看咱倆身上的這汗,就再歇一會兒吧”。於是兩人就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大妞摘下草帽扇著風說:“這天真熱”。她頭上不停地冒出汗珠,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一大片,汗漬使得她的衣服貼在了身上。她在華子跟前,已已經沒有了原來的羞澀,經沒有了任何拘謹……
兩個人牽著牛馱著草,帶著滿臉的幸福感往回走。
華子:“姐,你說蘑菇崴子屯兒這地方有沒有地精?”
柳青青:“當然有。尤其你我,哪一天離得開大地的精華?你愛吃的玉米麵兒貼餅子山野菜,我天天擺弄的中草藥不都是地精麼。”
華子:“人是不是地精?”
柳青青:“人不是地精,人是妖精。”
“嗬嗬,也對。妖精吃人,人吃萬物。”
柳青青:“妖精吃人沒見過,人吃萬物天天見。哎,你看那不是嶽友國和淑雲姐。他們的地也鏟完了。”
華子:“老嶽一春天種地都沒露麵兒,鏟地乾自家活兒卻出來了。種完黃豆那天讓梁老小兒把田淑雲敲打了。田淑雲這日子也不好過。”
柳青青:“還不是你們倆借種借種鬨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春耕夏鋤結束,豆芽坊的豆芽生意也隨之結束了。不能讓三個女人守著從米勇剛那裡躉來的粉條兒。華子得尋找新的賺錢道兒。
滿自由這小子還真給了華子一個大大的驚喜!
縣城北市場開放了,有幾個人在那裡賣服裝。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打聽出來,這幾個人是在遼東一個叫西樵鎮的地方批發進來的各式服裝。
就是進貨困難,中途坐客車要倒三次才能到那地方。回來還得多加三次運費。
“我天他媽,有這麼好的買賣,那還等啥呀。咱有老解放!”
華子讓二妞麗茹把粉條交給李彩霞,二妞麗茹立刻去北市場買攤位。當天下午他就和滿自由開車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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