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和大隊長又沒幫陳河什麼忙,忽然收到這麼好的禮,手是燙的。
但好東西已經到了手上,再給出去,像在剜肉,隻能硬著頭皮收下。
他們收了。
陳河就放心了。
以後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收了他的東西,敢不辦事,那他不小心把這事兒抖出去,他們的村支書和隊長也是做到頭了。
這年頭對於這種事管得還是相當嚴格的,任你再有人情也白搭。
回到家,陳河已經累得有點走不動道兒了,進門還是先問了聲:“根子回來了?”
“回來了,一到家就睡了,呼嚕聲震天響。”
陳河好笑搖了搖頭。
今天確實是累,比以前每一次打獵都累,他自己都累得不行。
但他還是先在院子裡衝了個澡,然後才進屋上炕,一躺下,渾身的肌肉就像是被上過刑一樣拉扯得疼,眼皮也越來越重,陷入完全睡眠前,他嘟囔了聲:“媳婦,我睡會,你兩個小時後叫我。”
“好,你安心睡,到時候我叫你。”
說完就拿著個蒲扇,坐在他身旁,一邊逗陳秀秀玩,一邊給陳河扇蒲扇。
七月的天氣實在是熱的厲害,有的時候她都離不開蒲扇,更不必說跟個大火爐似的陳河。
看著他睡著的樣子,龔雪眼裡心裡止不住的蜜意。
以前她執意嫁給陳河,是因為從小到大,陳河是對她最好的那個,她不圖彆的,就圖他的體貼和關心。
但沒想到,他不但體貼人,還這麼有本事。
十裡八鄉,哪有一個漢子趕得上他的?
便是娘和姐姐做夢都想嫁的厲家莊子村支書兒子,也半分都比不上陳河。
早知道能嫁給他這樣的男人,小時候遭罪她也能認。
等到下午4點半了,天涼下來,龔雪就去堂屋擇菜準備做飯,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劉曉潔的聲音。
“根子在嗎?根子!”
龔雪怕她吵醒陳河,一溜煙跑了出去,看到劉曉潔笑臉相迎:“根子在呢,在炕上睡著,你找他啥事?”
“大白天的睡覺?”
劉曉潔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鄙夷。
這年頭沒什麼比懶惰更可恥的。
龔雪道:“他白天忙活一天,累著了,才剛躺下沒多久。”
忙活一天?
沒看他下地乾活啊,那就是又跟著陳河去打獵了。
她眼神中又閃過一絲嫉妒,便道:“他們不是想買我家的老房子嗎?我們已經把東西都收拾走了,我爺說,讓他和他爹過去看看,要是覺得合適,等我爺下工回來,把錢付了,把房子過給他。”
“哦!”
買房是大事,龔雪不敢耽擱,立即道:“那你稍等,我這就去叫醒他。”
她就趕緊進了裡屋。
劉曉潔怎麼可能這麼老實的在外麵等著?
趁著龔雪不在,她立即跟進了堂屋,進門就看到龔雪正在擇菜,灶台上還放著一塊五花肉,煤爐子點著,上麵燉著小米粥,香噴噴的味道,瞬間就讓她饞蟲大動。
她命咋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