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在一片混沌中漂浮,耳邊傳來蒼老而威嚴的聲音。他艱難地睜開眼,隻見星空浩瀚,一位身著星辰袍的老者坐在北鬥星陣中央,白發如銀河垂落,雙目似日月輪轉。
“吾乃北鬥星君,汝身具星辰靈根,當承吾道統。”老者抬手一揮,七顆星辰化作流光射入他眉心,“《北鬥葬經》殘卷已入汝識海,好生參悟。”
劇烈的刺痛讓陳守義猛地驚醒,冷汗浸透了後背。窗外天已微亮,雨停了,晨曦透過雲層灑進房間。他下意識摸向眉心,那裡平滑如常,卻在低頭時發現右手掌心多了個淡金色的星紋,形狀與青銅棺上的北鬥圖案一模一樣。
“守義,你醒了?”林秀蓮端著水進來,眼圈紅腫,“昨晚鄰居報警後,警察來看了看就走了,說是什麼高空拋物……”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目光落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青銅棺不見了!
陳守義心頭一緊,顧不上解釋掌心的星紋,抓起床單裹在身上就往院子跑。隻見青銅棺正懸浮在院子中央,離地半尺,棺身的北鬥星紋仍在微微發光,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宜人。更神奇的是,那些昨夜聚集在樓下的鄰居此刻都麵色呆滯地站在院外,眼神空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他們怎麼了?”林秀蓮扶住搖搖欲墜的籬笆門。
陳守義剛要回話,腦海中突然湧入大量信息。那些晦澀的古文自動排列組合,形成一篇名為《北鬥葬經》的殘卷,開篇便是“觀星望氣,葬天埋地,北鬥指玄,萬靈歸位”十六個大字。殘卷中記載著一套名為“七星訣”的功法,還有幾種基礎掌法和步法。
他嘗試著按照殘卷中的法門運轉氣息,將意念集中在掌心的星紋上。刹那間,懸浮的青銅棺突然爆發出柔和的白光,一股暖流從星紋湧入體內,順著經脈遊走。他常年扛木料落下的腰傷處傳來酥麻的感覺,多年的隱痛竟然消失了!
“這是……靈氣?”陳守義又驚又喜,他在小說裡看到過這個詞,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粗暴的嗬斥聲:“都讓開!看什麼看!”鄰居們像是突然解除了定身咒,紛紛讓出一條路。隻見村霸王虎帶著四個流裡流氣的混混走了進來,每人手裡都拿著鋼管或木棍。
王虎三十多歲,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是村裡有名的惡霸。他家開著鎮上唯一的沙場,常年欺壓鄉鄰,沒人敢惹。此刻他盯著懸浮的青銅棺,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陳守義,這寶貝是從你家掉下來的吧?見者有份,今天這棺材歸我了!”
陳守義將林秀蓮護在身後,沉聲喝道:“王虎,這是我家的東西,跟你沒關係!”
“你家的?”王虎冷笑一聲,掂了掂手裡的鋼管,“掉在你家就是你的?天上掉的餡餅人人有份!識相的趕緊搬走,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他身後的混混也跟著起哄,揮舞著手裡的家夥。
林秀蓮嚇得臉色發白,拉著陳守義的衣角小聲說:“守義,要不就算了吧,我們惹不起他。”
陳守義搖搖頭,他現在有了《北鬥葬經》,又親身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怎麼可能把這來曆不凡的青銅棺讓給彆人?更何況王虎這種惡霸,今天讓了他,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我再說一遍,滾!”陳守義的聲音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
“嘿,你個老東西還敢跟我叫板?”王虎被激怒了,揮舞著鋼管就衝了過來,“給我打!打出事我擔著!”
四個混混立刻圍了上來,鋼管木棍朝著陳守義身上招呼。林秀蓮尖叫著閉上眼睛,鄰居們也嚇得不敢出聲。陳守義雖然剛獲得力量,但畢竟是第一次實戰,心裡也有些發慌。就在鋼管即將打到他頭上的瞬間,腦海中《北鬥葬經》的內容自動浮現,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
他左腳向前踏出半步,右手成掌,按照“斂氣掌”的法門將靈氣彙聚在掌心,猛地向前推出。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股無形的氣浪擴散開來。衝在最前麵的王虎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到,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院牆上,滑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水,鋼管也飛到了十米開外。
緊隨其後的兩個混混被氣浪掀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剩下的兩個混混嚇傻了,舉著木棍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守義。
陳守義自己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這“斂氣掌”竟然這麼厲害。低頭一看,隻見剛才出掌的地方,堅硬的水泥地麵竟然裂開了一道半尺長的裂痕,邊緣還冒著淡淡的白氣。
“你……你會武功?”剩下的混混結結巴巴地問,手裡的木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轉身就跑。
陳守義沒去追,他走到王虎麵前,看著這個平時橫行霸道的村霸此刻蜷縮在地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以後再敢來我家鬨事,就不是飛出去十米這麼簡單了。”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靈氣的威壓。
王虎嚇得連連點頭,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疼得齜牙咧嘴。鄰居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想到老實巴交的陳守義竟然這麼能打,剛才那一手簡直像電影裡的功夫明星。
林秀蓮跑過來拉住陳守義的手,又驚又喜:“守義,你啥時候學的這本事?”
陳守義剛想解釋,就聽到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很快,兩輛警車停在了院外,下來四個警察。帶頭的是派出所的張所長,他看到院子裡的情景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