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們來這兒時,還沒這個洞呢,這麼大個洞,工程量不小,要是當時有的話,我們肯定能看到。”
蘇斌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麼要在深山裡挖這麼大的洞呢?”
陳祥聳聳肩,邊走邊說:“誰知道呢,這麼大的洞能乾的事太多了。”
慕容淩峰接過話說:“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當時在這山上挖了個隧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停工了。”
陳祥點頭附和:“確實是這樣,以前技術條件差,加上資金問題,好多山裡的隧道工程都是做到一半就停了,我們在彆的地方見過不止一次。”
蘇斌聽著點點頭。
“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大家看。”陳祥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對身後的人說。
其他人也走近,隻見眼前是一片空地,因為沒燈,不確定有多大。
陳祥打著電筒繞了一圈,又往上照了照:“大概有個籃球場那麼大,高度嘛,至少一層樓那麼高。”
慕容淩峰也用電筒看了看四周:“這裡太乾淨了,什麼也沒有,連植物都沒長。”
“是,什麼都沒長,按理說應該和我們進來的隧道是同時建的。”陳祥摸了摸地麵,對老李說:“可能跟這裡的土質有關,老李,趕緊弄點土回去研究研究。”
蘇斌進來後就覺得胸口發悶,額頭直冒汗,渾身都不舒服。
“阿斌,阿斌。”耳邊像是聽見媽媽在叫自己,聲音忽遠忽近。
“蘇斌,你來看這裡。”慕容淩峰指著一處地方對蘇斌說:“蘇斌,蘇斌?”見蘇斌不理他,又喊了兩聲,看到蘇斌臉色蒼白,情況不對勁,連忙走過去。
“阿斌,阿斌。”蘇斌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變得遙遠。
她喃喃地回應著:“淩峰哥,我有點暈。”
就在距離蘇斌半臂遠的地方,慕容淩峰注意到她身體周圍浮現出一絲嘿煙,趕緊從她的包裡拿出一瓶藥劑,塞進她嘴裡讓她吞下,同時催促道:“快把藥吃了,沒事的。
趕緊吃。”
等慕容淩峰硬是把藥灌進去後,蘇斌整個人就已經昏過去了。
蘇斌慢慢睜開眼睛,首先看到一片刺眼的白色。
她眨了眨眼,發現那盞吊燈特彆熟悉,於是努力撐起身子,環顧四周,輕輕歎了口氣:“原來是在醫院。”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醫院來的,隻記得進了山洞之後就覺得胸口發悶、心跳加速,腦袋也昏沉得厲害。
隱約記得淩峰哥似乎還給她喂了藥,再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唉。”蘇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歎了口氣。
“醒了怎麼還歎氣?”慕容淩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病房門口,手裡提著個保溫盒,直接走進來。
他把保溫盒放到桌上,開始在蘇斌的病床邊支起折疊餐桌,一邊問:“什麼時候醒的?”
“就剛才吧,你剛來我就醒了。”蘇斌微微側身,給慕容淩峰騰出地方。
“那正好,來,喝點粥。”慕容淩峰打開保溫盒,把裡麵的食物一樣樣拿出來擺在蘇斌麵前。
“謝謝。”蘇斌接過勺子,一邊慢慢喝粥,一邊聽淩峰哥講後續情況。
蘇斌暈倒後,淩峰哥和陳祥他們立刻下山了,還提前聯係了淩雪,帶著醫護人員在山腳接應。
一行人連夜離開了奧漁村。
送蘇斌去醫院後,陳祥他們先回去了,留下淩峰和淩雪處理善後事宜。
“醫生說你可能是幽閉恐懼症發作,睡了一天一夜。
至於那些嘿色泥土的事,陳祥他們已經開始檢測了。
你休息幾天再來,應該就能拿到結果了,不用太擔心。”慕容淩峰不緊不慢地說完。
蘇斌沒有打斷,認真聽完後點點頭表示明白。
等淩峰說完,她問:“幽閉恐懼症?我以前怎麼沒遇到過?”
慕容淩峰也是第一次聽說蘇斌有這種症狀,看來她並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自己都不知道。
他心裡想著,對蘇斌說道:“可能你之前沒待過這麼密閉的空間吧。
那天裡麵太嘿了,我們也看不清什麼。
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蘇斌覺得慕容把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可就是沒提她自己的事。
她在昏迷前記得慕容好像給她喂藥了,當時到底……
“嗯,我經過的時候手電光照到你手上的時候,看到嘿煙正慢慢冒出來,就趕緊給你吃了藥。
不過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可能和你的幽閉恐懼症有關吧。”慕容這兩天也在琢磨這事,到底是什麼引發了蘇斌體內的嘿煙,當時的環境又複雜,他也不太清楚,隻能等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