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話像塊燒紅的炭，直接扔進了徐蒙的衣領裡。
徐蒙猛地轉身，月光下他的眼睛瞪得極大，嘴角扭曲成一個難以置信的弧度。
"你..."徐蒙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又迅速壓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
何雨柱被這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半步："我說...給雨水個麵子..."
"傻柱！"徐蒙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力道大得把何雨柱扯得一個踉蹌，"你他媽有病是吧？"
何雨柱聞到了徐蒙呼吸裡淡淡的玉米糊味道，還有那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跟何雨水有什麼關係？啊？"徐蒙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算有，她的事輪得到你拿來說項？"
何雨柱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關於徐蒙和妹妹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好。
徐蒙鬆開手，嫌惡地在褲腳擦了擦掌心："你妹妹清清白白一個姑娘，要被你這兩句話毀了名聲，你夜裡睡得著嗎？對得起你媽臨終托付嗎？"
這句話像把鈍刀，直接捅進何雨柱最柔軟的地方。
何雨柱眼前突然閃過母親病榻前灰敗的臉，那雙乾枯的手死死攥著他的手腕："柱子...照顧好妹妹..."
何雨柱的嘴張了又合，他和雨水的關係確實不是很好，自從開始關心秦淮如之後，雨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個陌生人。上了初中之後，能不回來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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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我和雨水還能說上幾句話嗎？"徐蒙突然問，聲音裡的火氣褪去，隻剩下冰冷的諷刺。
何雨柱茫然地搖頭。在他記憶裡，妹妹總是安靜得像個影子，而徐蒙...徐蒙什麼時候和雨水熟絡起來的？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你媽走的時候雨水剛一歲，"徐蒙坐在台階上，緩緩說道："你爸跑保定後，你在豐澤園當學徒，三天兩頭不回家。"
何雨柱的呼吸變得粗重。那些年他確實很少回來，飯店管吃管住，回來還得麵對哭鬨的妹妹...
"有年冬天，"徐蒙繼續說，聲音輕得像在講彆人的故事，"雨水在家裡沒飯吃，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是三大媽給了雨水一塊窩頭，後麵我媽知道了，給雨水叫到家裡吃飯的，雨水當時還說我哥晚上就回來了，會給她做飯的，可是你回來之後乾了什麼我不知道，但雨水那天晚上是在我家裡吃的飯。"
何雨柱的拳頭攥緊了。他不記得那天自己回來之後乾啥了。
"後來我爸媽失蹤，"徐蒙的眼神飄向遠處，"全院沒人敢跟我說話，怕惹麻煩。隻有雨水..."
徐蒙頓了頓，"隻有她還會在放學路上跟我說兩句話，但是到大院裡麵又是一句話不說。"
何雨柱的喉嚨發緊，他突然想起去年春節，雨水難得回來，卻在飯桌上問起徐蒙的近況。他當時還開玩笑說"怎麼，看上那小子了？"雨水當場摔了筷子就走...
"傻柱。"徐蒙突然笑了，那笑容讓何雨柱渾身發冷，"院裡人叫你傻柱，你真當是誇你憨厚？"
何雨柱如遭雷擊。他一直以為這個外號是因為自己說話直來直去...
"自己琢磨吧。"徐蒙轉身推門，最後丟下一句，"棒梗的事，沒商量，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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