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把自己的筆記本交給劉小川,對著劉小川說道:“彆好奇了,哪去看看吧!”
劉小川接過那本皮質筆記本時,發現筆記本邊緣已經磨得發白,顯然經常被翻閱。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工整字跡立刻映入眼簾。
劉小川的瞳孔猛地收縮,抬頭看向徐蒙:"徐老師,這...這都是真的?"
徐蒙靠在椅背上,輕輕點頭:"每一筆都真。"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張鐵柱和李鐵蛋也湊過來,三顆小腦袋擠在一起,隨著頁麵翻動,他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筆記本上記錄的不隻是糧食——布票、工業券、甚至春節分的二兩糖白糖,每一筆都被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三個都看看。"徐蒙的聲音突然響起,"回家跟父母說一聲,我這裡有這樣的記錄。"
徐蒙頓了頓,"要是碰到閻解成...不妨也讓他知道。"
三個學生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點頭。
徐蒙起身拍了拍衣服:"繼續學習吧,我休息會兒。有不會的就喊我。"
裡屋門關上後,田壯寫完最後一道題,伸手向劉小川要筆記本:"給我看看?"
劉小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小聲叮囑:"看看就行,彆往外說。"
田壯翻開筆記本,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你們大院真是"團結友善"啊。"田壯忍不住譏諷道,聲音壓得極低,"捐了這麼多錢,借了這麼多東西,居然沒人還?"
劉小川的臉刷地紅了,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作為土生土長的四合院孩子,他第一次以局外人的視角看自己生活的地方,隻覺得羞愧難當。
"也不全是..."張鐵柱想辯解,卻被李鐵蛋拽了拽袖子。三個孩子沉默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件事不在自家,他們沒資格發表意見。
田壯合上筆記本,歎了口氣:"幸虧你不是劉海忠家的孩子。"
田壯指了指筆記本某一頁,"看這裡——"1957年7月10日,劉海忠二兒子劉光天因偷吃半個窩頭,被當眾鞭打二十下。"
劉小川渾身一顫。他記得那天劉光天的慘叫聲傳遍整個大院,但大人們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現在想來自己的父母還是挺好的,起碼不信這一套!
.......
"九點了,該回家了。"
徐蒙的聲音突然從裡屋傳來,打斷了孩子們的思緒。
田壯連忙把筆記本還給劉小川,牽起妹妹的手。
徐蒙站在門口,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給他鍍上一層銀邊。
"田壯,走大路。"徐蒙遞過去一個手電筒,"遇到危險就喊"著火了",比喊救命管用。"
田壯重重點頭,把妹妹護在身側。兩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等學生們都離開後,徐蒙鎖好門,那本筆記本在他手中突然消失——被收進了超市空間。
這個最近剛意外獲得的神秘空間,現在成了他最可靠的保險箱。
從空間裡取出一碗紅燒牛肉麵,徐蒙熟練地撕開包裝。熱水衝下去的瞬間,熟悉的香氣彌漫開來。他又變戲法似的拿出鹵蛋和火腿腸,擺在小桌上。
"十幾年了..."徐蒙盯著碗裡升騰的熱氣,喃喃自語。從父母失蹤那天起,他餓過肚子,冷水充饑,最困難的時候甚至差一點餓死。
而現在,這碗在現代社會最普通的泡麵,卻成了徐蒙最大的慰藉。
吸溜著麵條,徐蒙開始盤點"超市"存貨:係統獎勵的麵粉大概有四十斤,凍豬肉二十斤,加上超市自帶各種零食若乾...
徐蒙盤算著期末時給學生們發些獎勵,當然得去掉包裝。
吃完後,徐蒙把湯倒進泔水桶,包裝袋扔回空間,明天這些現代垃圾就會自動消失。
躺在床上,徐蒙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漸漸進入夢鄉。
......
與此同時,劉家屋裡卻亮著燈。劉小川從作業本上撕下一頁紙,遞給父親:"爹,你看..."
劉父接過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地抄著幾行數字:"總計:麵粉總計68斤,粗糧票120斤,布票23尺..."
"這...這是?"劉父的手微微發抖。
"徐老師筆記本上記的。"劉小川聲音發悶,"都是閻老師和一大爺,還有棒梗他媽媽,他們...從徐老師那拿的。"
劉母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拉上窗簾,仿佛那些數字會咬人似的。
劉父盯著紙條看了許久,突然抬手揉了揉兒子的腦袋:"你還小,不懂。快去睡吧。"
劉小川不甘心地追問:"爹,徐老師讓我告訴你們,要是見到閻解成就把就把這件事跟閻解成透漏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
劉父打斷劉小川,用火柴把紙條點燃。跳動的火光照亮他複雜的表情,"大人的事小孩彆管。"
同樣的一幕也在張家和李家上演。張鐵柱的父親看完兒子複述的內容後,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李鐵蛋的父親則直接把兒子趕去睡覺,自己在灶台前發呆到半夜。
這些老實巴交的工人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們引以為傲的"優秀大院"光環下,藏著多少不堪的算計。
而更讓他們不安的是,徐蒙選擇在這個時候讓徐蒙把這件事告訴閻解成,意味著什麼?徐蒙想乾什麼啊?想把東西要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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