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南鑼鼓巷,徐蒙就背著自己的書包出了四合院。
閻阜貴也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大早上就在窗戶那裡盯著,看徐蒙出門了,急匆匆的跟三大媽說了句我去上班了,就跑著出門了!
閻阜貴害怕徐蒙今天去找王主任,但是他還沒有任何辦法,就隻是跟著,起碼有個心安!
徐蒙不慌不忙的往學校走去,敏銳地察覺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
徐蒙故意放慢腳步係鞋帶,餘光瞥見閻阜貴慌忙躲到電線杆後的身影,那件灰撲撲的中山裝下擺還露在外麵。
徐蒙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繼續不緊不慢地向學校走去。
身後,閻阜貴的腳步時而急促時而停頓,像隻笨拙的跟屁蟲。
路過早點攤時,徐蒙買了兩個窩頭,故意大聲和攤主寒暄。
閻阜貴躲在樹後,肚子餓得咕咕叫,卻不敢靠近,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飽,今天也沒有吃早飯,此刻胃裡像有把火在燒。
"徐老師早啊!"幾個學生迎麵跑來,歡快地圍住徐蒙。
"作業都寫完了?"徐蒙笑著摸摸孩子們的頭,眼角餘光看到閻阜貴正伸長脖子往這邊張望。
......
與此同時,四合院門口,劉父、張父和李父湊在一起抽煙。
三個中年漢子交換著眼色,誰都沒先開口。
"都說了?"劉父最終打破沉默,煙頭在晨霧中明明滅滅。
張父點點頭:"鐵蛋那小子記性不錯,複述得八九不離十。"
"我家那混小子也是。"李父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就是不明白徐老師為啥讓咱們告訴閻解成..."
劉父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閻解成現在好像正相親呢,對方姑娘還挺好。"
劉小川父親說完之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兩位老友,"聽說於家最看重名聲。"
正說著,閻解成垂頭喪氣地走出院門。昨晚輾轉難眠,今早決定換個工地碰運氣,誰知剛出門就撞見三位"煞星"。
"三...三位大哥..."閻解成下意識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冰涼的門框,"我爸說了,不再為難你們孩子..."
劉父掐滅煙頭,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今天不為孩子的事。"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我家孩子昨天晚上回來,跟我說,徐老師有個筆記本,上麵記錄了你家閻老師克扣了徐蒙多少東西,這件事你知道嗎?"
閻解成的臉瞬間血色儘褪,嘴唇哆嗦得像風中落葉。於莉昨天還說要帶他去見父母,這節骨眼上要是傳出這種醜聞...
"還有啊,"張父湊過來補充,"上麵記著易中海開大會給賈家募捐的事兒。你爹可是院裡的大爺,昨天晚上聽徐老師的話,這些年開會,好像都沒有報備啊!"
李父最後拍了拍閻解成僵硬的肩膀:"給你爹帶個話,讓他...注意點。"
三人說完就走,留下閻解成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這件事要是讓於莉知道了,自己跟於莉結婚的事情肯定要黃啊!
"不行!"閻解成突然轉身往家跑,連工具包掉了都顧不上撿。
閻解成今天也不出去找活了,回家之後,就在客廳裡麵呆坐,三大媽問他為什麼回來了,閻解成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