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話鋒一轉,矛頭又指向閻阜貴。
“三大爺,您當初拍胸脯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個章程啊?您要是真大包大攬說了‘一切包圓兒’,那現在讓您出這錢,雖然有點那啥...”
“但也算您一諾千金不是?可您要是隻說了‘能回去’、‘去我班’,沒說學費的事兒...那賈家嬸子這又哭又鬨的,還罵人家冉老師...是不是就有點...嗯...那個詞兒叫什麼來著?哦對,無理取鬨,外加遷怒無辜啊?”
徐蒙這番話,簡直是頂級拱火!
果然,閻阜貴被徐蒙那句“一諾千金”刺激得血壓飆升,又聽到徐蒙說他“隻說了能回去沒提學費”,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著賈張氏怒吼。
“徐蒙說得對!冉老師也說得對!我閻阜貴當初隻說了幫忙讓棒梗複學,接收他到我班!我從來沒說過‘包圓兒’,更沒說過要替他出學費!”
“賈張氏!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胡攪蠻纏!無理取鬨!你再敢汙蔑我,汙蔑冉老師,汙蔑學校,我...我去派出所告你誹謗!”閻阜貴氣得口不擇言,連派出所都搬出來了。
“告我?你去告啊!閻阜貴你個老不死的!說話不算話還想告我?我跟你拚了!”
賈張氏一聽“告”字,更是火上澆油,尖叫著就要撲上去抓閻阜貴的臉。
易中海和劉海中趕緊上前死死拉住暴怒的賈張氏。
“媽!媽!您消消氣!消消氣!”
秦淮如終於不能再躲了,趕緊從人群裡衝出來,一把抱住賈張氏的腰,假惺惺地勸道。
“彆動手!有話好好說!都是一院子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三大爺,您也少說兩句!冉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媽她...她就是太著急棒梗上學的事兒了,您彆往心裡去...”
秦淮如試圖扮演和事佬,平息事態,但眼神閃爍,明顯是想把水攪渾,蒙混過關。
徐蒙豈能讓秦淮如如願?
“哢嚓”一聲嗑開一個瓜子,徐蒙慢悠悠地把仁兒丟進嘴裡,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濃濃的譏諷。
“喲,秦姐這調解水平見長啊!‘太著急’就能指著人家老師的鼻子罵‘生兒子沒屁眼’?這著急的方式...挺彆致啊!”
“照這麼說,那著急用錢,是不是也能直接去搶銀行了?反正都是‘太著急’嘛!嘖嘖,棒梗有您這樣‘深明大義’的奶奶和‘善於和稀泥’的媽,這學上的...可真夠‘曲折動人’的。”
“學費還沒交呢,先把老師罵了個狗血淋頭,再把三大爺氣得要告官...這入學‘儀式感’,夠隆重的!”
徐蒙這番話,直接把秦淮如那點虛偽的“調解”撕得粉碎,點明了賈張氏辱罵行為的惡劣,諷刺了秦淮如的和稀泥,更影射了賈家這種家教下棒梗的“前途”。
句句毒辣,字字誅心!
秦淮如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抱著賈張氏的手都僵住了,看向徐蒙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賈張氏更是被徐蒙的話刺激得發狂,在秦淮如懷裡死命掙紮,對著徐蒙的方向破口大罵。
“徐蒙!你個挨千刀的小畜生!關你屁事!要你在這多嘴多舌!我撕爛你的嘴!”
閻阜貴也氣得指著徐蒙:“徐蒙!你...你唯恐天下不亂!你就是個攪屎棍!”
場麵徹底失控!賈張氏的咒罵,閻阜貴的怒吼,秦淮如的尖叫,易中海劉海中的嗬斥勸架聲,還有周圍鄰居更加興奮的議論聲,亂成一鍋沸粥!
眼看賈張氏掙脫秦淮如的束縛,真的要衝過來,閻阜貴也擼起袖子準備“自衛”,一場全武行似乎就要上演!
就在這時,一直被辱罵、被無視、被當成工具和靶子的冉秋葉,終於爆發了!
冉秋葉猛地抬起頭,臉上已無之前的慌亂和屈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冰冷和決絕。
深吸一口氣,冉秋葉用儘全身力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冰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夠了!!!”
這一聲,如同冰水澆頭,讓混亂的場麵為之一靜。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冉秋葉。
冉秋葉的目光如同冰錐,直直刺向還在掙紮叫罵的賈張氏,然後掃過臉色鐵青的閻阜貴,最後定格在臉色煞白、眼神躲閃的秦淮如臉上。
“賈梗媽媽!”冉秋葉的聲音冰冷,帶著最後通牒的意味。
“這場鬨劇,我看夠了!也聽夠了!我最後說一次:”
“開學當天,賈梗同學,必須!帶著!兩塊三的學雜費!到學校!交到我手上!”
冉秋葉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少一分錢!”
“晚一分鐘!”
“他,就,不,用,來,了!”
“就在家裡待著吧!紅星小學,不收連最基本學費都交不交、還縱容家長侮辱師長的學生!”
“我的話,說到做到!”
說完,冉秋葉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猛地轉身,撥開擋在身前看熱鬨的人群,頭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朝著四合院大門走去。
冉秋葉的背影挺得筆直,帶著一種被徹底激怒後的決絕和凜然。
在經過抱著胳膊、依舊一臉看戲表情的徐蒙身邊時,冉秋葉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隻是猛地側過頭,那雙因為憤怒和委屈而微微發紅的眼睛,如同兩把燒紅的刀子,狠狠地、狠狠地剜了徐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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