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裡,充滿了被算計、被推出來當槍使的憤怒,以及“你給我等著”的無聲控訴!
這一眼,淩厲至極!連徐蒙臉上的戲謔笑容都微微凝固了一瞬。
然後,冉秋葉的身影,帶著滿身的怒火和冰寒,消失在了四合院的大門外。
留下一院子的人,鴉雀無聲。
賈張氏還保持著張牙舞爪的姿勢,僵在原地。
閻阜貴擼起的袖子忘了放下。
秦淮如抱著賈張氏,臉色慘白如紙。
易中海和劉海中麵麵相覷,一臉無奈。
看熱鬨的鄰居們,臉上的興奮也變成了錯愕和一絲...對冉秋葉最後爆發的那股氣勢的敬畏?
隻有徐蒙,在最初的微怔後,嘴角又緩緩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徐蒙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仿佛剛才那淩厲的一眼隻是清風拂麵。
“嘖,”徐蒙咂咂嘴,對著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何雨水,用一種仿佛在點評戲劇結尾的語氣,悠悠地說道。
“瞧瞧,把老實人逼急了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老師?這下好了,學費沒賴掉,還把班主任得罪死了。”
“棒梗這學上的...嘖,前途堪憂啊!精彩,真精彩!這熱鬨看得...值回票價了!”
徐蒙甚至還意猶未儘地補充了一句。
“雨水,瓜子還有?再來點不?回味回味。”
何雨水:“......”
看著徐蒙那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悠閒樣。
轉頭再看看院子裡那幾尊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像”,以及冉秋葉消失的方向。
何雨水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直到冉秋葉那帶著冰碴子和怒火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門外。
四合院前院陷入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寂靜。
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辱罵、指責和最後通牒隻是一場過於逼真的噩夢。
賈張氏像被抽掉了骨頭,剛才那股要和閻阜貴拚命的狠勁兒瞬間泄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心裡卻偷偷鬆了口氣。
“走了!那個老師終於走了!雖然話放得狠,但人走了就好,至於學費…以後再想辦法賴!”
秦淮如也悄悄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雖然冉秋葉最後的話像刀子一樣懸在秦淮如頭上,但至少眼前的“風暴眼”暫時離開了。
秦淮如趕緊上前,假意去攙扶賈張氏:“媽,您快起來,地上涼…”
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位大爺,此刻隻想腳底抹油。
太尷尬了!太丟人了!堂堂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調解鄰裡糾紛不成,反而讓老師看了這麼大一場笑話,最後還被老師當眾撂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