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想象著秦淮如發現錢丟了時那驚慌失措、絕望的表情,心裡充滿了報複得逞的惡毒滿足感。
至於這兩毛錢和肉票怎麼用?棒梗還沒想好,或許...可以買點好吃的,氣死那個小崽子?或者...找機會報複那個告密的?
帶著這種病態的滿足和新的謀劃,棒梗在極度的疲憊和亢奮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另一側的秦淮如,幾乎一夜未眠。
婆婆的咒罵如同烙印刻在秦淮如心上,身體的疲憊和心靈的絕望讓她如同沉在冰冷的深海裡。
天快亮時,秦淮如才勉強合眼,卻立刻被噩夢驚醒——夢裡,賈東旭渾身是血地指著她罵,賈張氏拿著剪刀要劃她的臉,棒梗眼神怨毒地朝她吐口水...
秦淮如掙紮著爬起來,感覺頭重腳輕,渾身酸痛。今天還得上班,遲到要扣工錢的。
秦淮如強打精神,開始準備早飯——依舊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麵糊糊,幾個摻了麩皮的窩頭。
看著這清湯寡水,秦淮如下意識地走到五鬥櫥前,想看看手帕包裡那點可憐的錢,盤算著今天下班無論如何要買點鹹菜疙瘩回來,不然棒梗和小當槐花真的沒力氣了。
秦淮如拉開抽屜,拿出那個熟悉的小布包。入手的感覺...似乎輕了點?她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解開係著的結,打開手帕——
裡麵空空如也,隻剩下些零錢。
秦淮如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瞬間發黑,一股冰冷的絕望如同巨浪般將她徹底淹沒!她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錢呢?!糧票呢?!家裡僅有的那點活命錢...沒了?”
“不...不可能!”
秦淮如失聲低呼,手指瘋狂地在布包裡翻找,又把整個抽屜都拉出來,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炕上,針頭線腦撒了一炕!沒有!什麼都沒有!
巨大的恐慌和絕望攫住了秦淮如!這錢丟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個月剩下的日子,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秦淮如不敢想下去!
“誰?!誰偷了我的錢?!”
秦淮如的聲音帶著哭腔,尖銳而絕望,她猛地轉頭,目光如同淬火的刀子,首先射向還在炕上呼呼大睡的賈張氏!
“怕自己拿錢跑了?還是...她昨晚罵得不過癮,要用這種方式逼死自己?”
“媽!媽!你醒醒!”
秦淮如再也顧不得什麼,撲到炕邊,用力搖晃賈張氏肥胖的身體。
“錢!家裡的錢不見了!你看見沒有?!”
賈張氏被劇烈搖晃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錢丟了”,肥胖的臉上先是茫然,隨即瞬間被暴怒取代!
“什麼?!錢丟了?”
賈張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坐起來,聲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秦淮如!你個敗家精!掃把星!你把家裡的錢弄哪兒去了?是不是你偷偷藏起來了?!想攢私房錢跟野男人跑?!我打死你個喪門星!”
賈張氏肥胖的手掌帶著風聲,劈頭蓋臉就朝秦淮如臉上扇去!
秦淮如猝不及防,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屈辱、憤怒、絕望瞬間衝垮了她的理智!
猛地抓住賈張氏再次揮來的手腕,秦淮如用儘全身力氣嘶喊道。
“我沒有!錢是昨晚還在的!就在抽屜裡!我藏什麼?我能往哪兒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怕我拿錢,自己藏起來了?!”
“放你娘的屁!”
賈張氏被抓住手腕,更加暴怒,另一隻手瘋狂地抓撓秦淮如的臉和頭發。
“你個賤蹄子還敢誣賴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東旭啊!你看看啊!你媳婦偷了家裡的錢,還要栽贓我這個老婆子啊!”
“我不活了!讓我死了算了!跟這個喪門星同歸於儘!”她一邊哭嚎,一邊用頭去撞秦淮如。
婆媳二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撕扯聲、哭罵聲、詛咒聲、撞擊聲混雜在一起,小小的屋子裡如同爆發了慘烈的戰爭!
小當槐花都被嚇醒了,縮在牆角哇哇大哭!
棒梗看著眼前這混亂恐怖的一幕,看著母親臉上被抓出的血痕和絕望的眼神,看著奶奶那如同瘋魔般的猙獰麵孔。
棒梗心裡那點報複的快意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淹沒!
“怎麼會鬨成這樣!我隻想讓她著急,沒想鬨這麼大!要是被她們發現錢是自己偷的...”
棒梗嚇得渾身發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口袋,那偷來的肉票和錢此刻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燙!
“彆打了!都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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